紫衣男人頓了一下後說道:“當然不是,我不會騙你的。”
齊子晉:“那我相信我的眼光,你不會騙我,她也不會害我。”
紫衣男人對齊子晉的固執有些生氣:“你簡直是瘋了,對一個第一次見的乘客如此維護?”
齊子晉也看着他:“我也奇怪,你第一次插手孤兒院的事,就是要殺了她。”
聞言,紫衣男人詫異地看了眼小孩。
齊子晉雖然隻有十四歲,但已經在站點時間當院長這麼多年了,他記得,第一次抓到乘客時,他還很害怕,不知道怎麼處理,去問紫衣男人,男人卻說是他自己的事,不方便插手。
這麼多年了,男人從來沒管過自己,也沒管過孤兒院,甚至都不怎麼露面。
隻有這次,他第一次這麼迫切,剛來就說叫石憶然的孤兒是乘客,必須殺了她,遊樂園又說她是異端,必須鏟除,這會又說她心懷叵測,必須早點下手。
紫衣男人很忌憚她,這是齊子晉的第一感受,所以他沒有立刻殺了她,想看看能不能釣出紫衣男人其他的情緒來,結果果然讓他大吃一驚。
他悲哀地發現,紫衣男人這麼久沒見他,還當他是那個天真的小男孩,所以不曾遮掩過自己的情緒。
紫衣男人看不上自己,認為自己隻是他的工具,或者下人,從來沒将自己放在與他平等的位置。
這是齊子晉在院長位置這麼多年練成的能力,他能感覺到,紫衣男人似乎把自己當傻子了,以為隻要他開口,自己就一定會照着辦。
可他錯了,自己早已經不是三十年前那個小孩了。
兩人不歡而散,見齊子晉不願意動手,紫衣男人隻好去找護衛隊,當初,護衛隊是他一手建立的,他們會聽自己的命令。
可到了護衛隊,他看着一大半的陌生面孔,氣極反笑,齊子晉,真是好樣的,竟然把他的護衛隊也換了。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義,紫衣男人打開手镯,發出了消息:“計劃有變,除了齊子晉,全都換成糖。”
消息很快穿到了護衛隊和孤兒那裡,他們盯着校園裡的老師,園丁,還有保安們,開始謀劃下手時間。
第二天,向淺照常去上課,卻發現那個總是教錯數學的小老師沒來。
不應該啊,孤兒院的小老師教學水平雖然沒多高,但态度一直都很好,今天都上課二十分鐘了,還沒來。
不止數學老師,向淺走在外面,發現連昨天園丁找來的玫瑰樹都被随手扔在花園的半坡上。
今天天氣熱,玫瑰樹自帶的泥土早被曬幹了,樹的葉子都有些枯黃。
不對勁,向淺昨天和這個小園丁聊過天,他是一個執着到有些可愛的人,今天定下的任務,就算熬到半夜也要完成,絕不會任由玫瑰樹就這麼扔在草地上。
正好有一個蹬着三輪車的環衛經過,向淺急忙攔住:“你見過小于老師嗎?”
見對方不解,于是解釋道:“就是昨天種樹的園丁于樂邦。”
環衛搖搖頭,問道:“怎麼了?”
向淺:“我懷疑他遇到不測了,他不會将他的樹這麼半死不活地放在這,除非是發生什麼突發情況了,他來不及處理。”
“不止是他,我們的數學老師今天也沒來,這太巧合了。”
環衛工聽了也覺得有道理,問道:“那怎麼辦呢?”
向淺:“我去找院長,看能不能調一下昨天的監控。”
向淺離開後,環衛摘下了帽子,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竟然是孤兒院院長齊子晉,
聽了向淺的話,他直奔監控室,正好看到紫衣男人從那裡離開。
他藏在樹後,紫衣男人離開後才走進去,得知監控竟然壞了。
齊子晉記得監控室的人,當初,孤兒院初建,紫衣男人擔心他們都是小孩子,處理不來這些繁瑣的事物,便安排了一些大人負責重要崗位。
像是護衛隊,監控室,财務室,倉庫都是紫衣男人的人,而小孩們則擔任老師,園丁,保安這類基數大,但沒實權的崗位。
今天,要不是他覺得有異,在校園裡考察時碰到了向淺,還不知道這麼多人都失蹤了。
齊子晉找到了紫衣人,狀似不經意地提起向淺想找他的事。
紫衣男人果然很緊張,向淺一定是發現了孩子失蹤的事,要真讓她見到齊子晉,說不定會妨礙自己的計劃。
紫衣人:“我猜,她是想借機殺了你,畢竟,乘客殺死站點boss就會得到他的道具,她冷血又愛财,一定會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