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遮擋之際,門外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新娘新郎,夜深了,該洞房花燭了。”
葉離:“……”
晏鳴澤:“……”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
洞什麼房?
花什麼燭?!
晏鳴澤的目光都不敢在葉離身上多做停留一秒,他本欲修無情道,現在眼前人這般模樣,道心都要亂了。
“新娘,新郎,該入洞房了。”
門外的聲音再次響起。
看來這種情況,不入洞房是不行了。
葉離彎了彎唇,豔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師兄,你靠過來些,我有話與你說。”
晏鳴澤半信半疑地,緩緩挪動身子朝葉離那邊靠了一點。
葉離不太滿意:“再過來些。”
晏鳴澤:“……”
她到底要幹嘛?!
心裡雖這麼想,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又靠了過去一點,葉離實在看不下去他磨磨唧唧的,半彎着腰撲了過去。
少女竟大膽地跨腿坐到了他的腿上,晏鳴澤耳根一熱,對她這一舉動給吓的愣住了。
“你!”
晏鳴澤氣的說不出話來。
葉離擡手豎起食指抵在他唇上,晏鳴澤身子往後仰,異瞳色的雙眸微微怔住,唇瓣上傳來的溫熱讓他猝不及防。
她怎麼敢?!
葉離将兩人的距離拉進,輕輕噓了一聲,說:“師兄,别生氣,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晏鳴澤瞪她,那種陰狠的眼神好像在問:什麼原因?
葉離會意,給他解釋道:“如果門外的人沒聽見我們入洞房的聲音,她是不會走的。所以現在我們得假戲真做。”
少年雙眸緊盯她。
葉離知道他想說什麼,他想問要怎麼做?
葉離嘴唇湊到他的耳畔,少女說話時吐出的溫熱氣息撲面而來。
“師兄,抱我。”
下一秒,晏鳴澤腦子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差點炸了。
她說什麼?
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葉離脊背上衣物很少,負手而上都跟碰到一根燙手山芋一樣,這讓他怎麼做得到?!
趁她湊這麼近,晏鳴澤剛好能在她耳邊出聲,嗓音嘶啞:“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我知道呀。師兄,你聽我的嘛!我肯定不會騙你的。”葉離忽然雙手環住他的脖頸。
晏鳴澤喉結滾動,鎖骨處泛上一大片绯紅,不知是害羞還是隐忍,葉離沒察覺到,自然不知道。
他雖然不想這麼做,但為了趕緊完事,隻好妥協了,他乖巧的擡手撫上少女潔白的脊背,剛觸碰上的觸感滾燙燥熱。
葉離得了逞,她指尖聚上一股靈力波動,接着整個房間内便傳來低低的呻吟聲。
“……”
這般聲音,晏鳴澤聽了都震驚了。
他偏頭雙眸瞪着她,薄唇微動,說出的話卻是無聲的:“你從哪學來的?”
葉離看懂了他的唇形,笑道:“師兄,這不是我的啊。”
晏鳴澤:“……”
晏鳴澤還沒來得及訓斥她,隻見門外的人似乎聽到了滿意地聲音就離開了,晏鳴澤見人走了,立馬推開了葉離。
葉離被一件衣衫劈頭蓋臉砸了一臉,心裡很不服氣。
晏鳴澤扔給她一件衣衫便從床榻上站起了身,“穿好衣服,再給我好好解釋解釋。”
葉離:“……”
她這師兄真是一個悶葫蘆。
雖然很不滿,但葉離還是老老實實的換好了衣服,這套衣服也不知道晏鳴澤哪裡來的,但比長雲山的弟子服飾好看多了。
葉離換好服飾坐到了床邊,在晏鳴澤身後出聲:“哎呀,師兄,你别生氣了嘛!”
“那個,你從何而來?”
“我……”葉離頓了一秒,還是如實說了出來,“我是在天音殿不小心偷錄到的……真的不是我的……”
“……”
晏鳴澤簡直氣急了。
别人做那檔子事,她竟然……她竟然!她竟然還将其偷錄了下來!
晏鳴澤不說話了,葉離乖巧道:“師兄,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我下次不偷錄就是了,你原諒我嘛!”
“你還想有下次?”晏鳴澤真想揍她。
“沒有了沒有了!保證沒有了!”葉離慌亂擺手,“不過師兄,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出現在這的?”
按原計劃進行的話,晏鳴澤此刻應該是在上明不陽城才對。
晏鳴澤轉過身看她:“這裡既不是不夜城也不是不陽城。”
“此話怎講?”
“我一路跟着不陽城的迎親隊伍過來的,跟着跟着就看見你也在迎親隊伍裡,我趁機将新郎打暈,僞裝成新郎進了這裡。”
葉離起身觀察着這裡的陳設:“這個房間像是某個陣法做的,我們有可能在幕後主使設置的陣法裡,如果找不到陣眼,那麼我們就會永遠困在這裡,變成一具屍體。”
晏鳴澤看着葉離走動的背影:“你有何決策?”
葉離緊盯門口,咬字清晰:“引蛇出洞。”
“你又要如何做?”
除了紀雲楓以外,這是晏鳴澤第二個認為鬼點子最多的人了。
葉離回頭看他:“師兄可知道這裡布的是個什麼陣法?”
“這個陣法我聽師尊說過,這是一種禁忌之陣,名為鎖魂陣,可将活人的魂魄獻祭給陣法中的怨靈,以魂換魂。”
“以魂換魂?”葉離沉思,“看來衿雲霧說對了,就是彌月公主要複活死人。師兄,除了找到陣眼,那還有什麼方法可解?”
晏鳴澤還不曾說話,空氣中傳來一個聲音。
“就憑你們,也想破此陣?哈哈哈哈,太天真了,你們永遠也出不去。”
葉離目光掃過房間四周。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