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登冕下要迎娶希拉爾為雌君,是真的喜歡他,而不是想要折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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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拂然把蟲都趕走後,房間總算是恢複了安靜。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希拉爾,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藥丸,想了很久,到底還是沒有走出這間房間,畢竟他剛剛才在下人的面前做足他看重希拉爾的樣子,這一走出去,怕是全部都要沒了。
但是不出去,那就代表要跟希拉爾睡一張床。
從小就開始一個人睡的郁拂然垂眸看了一眼希拉爾,頓了會兒後才朝小a勾了勾手,要過自己的睡衣去浴室寫了個澡。
從浴室出來的郁拂然看着king size的床,竟然第一次沒有覺得它雞肋。
起碼它足夠大,哪怕郁拂然跟希拉爾都躺在上面,兩個人的中間也留着足足可以躺一個人的空間。
郁拂然平靜的想,他們兩個中間隔着這麼空,說是睡兩張床也是可以的。
肯定是可以安全度過今晚的。
今天發生的時間太多,他熄了燈,比他想象的更快進入了夢鄉。
然後——
就被抱住了。
四肢纏的死死的,宛如樹濑一般靠在他的身上。
郁拂然睡得半夢半醒之中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發現抱住他的人是希拉爾。
猩紅的長發纏繞在郁拂然的身上,在醒的時候對他針鋒相對,恨不得直接手刃了他的雌蟲,此時蜷縮在他的懷中,就好像是一隻被馴服的大型野獸。
偏偏要裝乖巧的将臉貼在他的胸口,低聲呢喃:“……好痛。”
溫熱的觸感從胸口處傳來,郁拂然愣怔了片刻,想起了克蘭恩醫生的話,就算是已經進行了包紮,希拉爾所感受到的痛苦也不會有絲毫的縮減,可能會在晚上反複驚醒。
都已經處理過了,還是這麼痛。
剛剛這隻蟲是怎麼強撐着跟他争執的?
對希拉爾喜歡勉強自己的本性越發了解,郁拂然無奈歎氣,拿出糖丸抵到希拉爾的唇邊。
希拉爾抗拒的撇開頭,反手把郁拂然抱的更緊了一點,仿佛在溺水的人抱住了唯一的浮木,眉頭皺的緊緊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郁拂然沒有辦法,隻好用手指強行叩開了他的齒唇,将藥丸塞到他的口中,希拉爾這才勉勉強強的吞咽了下去。
郁拂然本來是好意,可是在他的手指撤離出希拉爾的口腔時,濕/滑的觸感在他幹燥的指尖一閃而過。
——郁拂然的手一頓。
希拉爾,這是,舔了下他的手指嗎?
郁拂然眼神複雜的看着希拉爾安靜的臉,始作俑者卻毫無所覺,抱着郁拂然又一次甜甜睡去。
徒留郁拂然陷入沉默。
那種濕/滑的感覺好像至今還停留在他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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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柔柔的落了進來。
希拉爾感覺自己全身都酥酥麻麻的,自從他進了第七軍團過上在前線刀口舔血以後,他再也沒有這麼舒舒服服的睡過一次好覺了。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還以為自己是在宿舍裡,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床頭櫃上面的光腦,去浏覽昨晚睡覺後可能收到的需要去處理的任務。
卻摸了個空。
陌生的感覺讓希拉爾瞬間驚醒。
他雙眼淩厲,下意識就要坐起來摸槍,這根本摸不到槍,反而摸到了一片溫熱的胸膛。
昏暗的光落在沉睡的格蘭登臉上,細細勾勒出格蘭登優雅的面部輪廓,雪白的睡袍淩亂敞開,露出精瘦的腰腹處。
而他,好死不死的依靠在格蘭登的身上,手指下是一片觸感極好的肌膚。
希拉爾恍如觸電般松開了手,才想起來他的槍早就已經被卸掉了,甚至他還被當成物品一樣送到了格蘭登的家裡。
昨晚發生的一切回籠,希拉爾眉頭皺的緊緊的,再也沒了方才的兇勁。
因為他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已經被包紮好了。
穩穩當當的睡在床上。
甚至是這個暧昧姿勢——
哪怕這會兒希拉爾再不願意承認,也不是郁拂然想要占他便宜。
而是他不知羞恥的,抱住了這位雄蟲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