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拂然查自己的資産的時候,希拉爾也在查自己的資産。
然後發現,自己的資産可能大概,還不夠郁拂然一頓吃十條魚。
他陷入了沉默,有點迷茫怎麼自己會如此貧窮。
卻聽見格蘭登擡起眼眸笑盈盈的看着他:“希拉爾。”
希拉爾:“嗯?”
·
飛船降落在王都商業街的停機坪,費奧多爾家族的旗幟飄揚。
幾乎是路過的蟲都對飛船頻頻側目,想到飛船裡面可能坐的蟲紛紛不由得連呼吸都有點重了起來,朝着飛船外圍圍了過去。
費奧多爾元帥現在正在外面征戰。
現在可以用費奧多爾家族的飛船的蟲,隻有那位曾經在法庭截下了希拉爾少校的格蘭登冕下。
當日的直播可以算是傳遍整個王城了,此前從未見過格蘭登冕下的雌蟲全部都沉迷在格蘭登冕下出塵絕侖的面孔下,以及——
格蘭登冕下看似溫和實則冷冽的氣質中。
跟那群酒囊飯袋一樣的雄蟲比起來!格蘭登冕下簡直就比最近最出色的雄蟲演員還要吸引蟲!
按照道理來說,雄蟲在擁有雌君的第一天,都會陪着雌君一起過,格蘭登冕下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果然還是對着希拉爾不滿意了!
至于格蘭登冕下要為了希拉爾長面子這件事情,自然是沒有蟲去想過的,這樣的事情跟雌蟲一起青梅竹馬長大,情誼十分深厚的雄蟲都很少做,格蘭登冕下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費奧多爾家族的飛船旁邊繞了一圈又一圈的蟲,所有蟲都眼巴巴的看着飛船的大門,想要親眼目睹一番格蘭登冕下的尊容。
在萬衆矚目下,飛船的大門緩緩的打開。
一位身姿高挑的冕下從外面緩緩的走了出來,黑色的長發松松的綁起來,垂挂在左肩側,純白色的襯衫勾勒出他精瘦的腰身,唇角挂着溫和的微笑,碧綠色的眼眸宛如蜿蜒的瑪瑙河一般。
在看見格蘭登的臉的時候,一些雌蟲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救命……格蘭登冕下的臉,竟然比在光腦裡面看見的還要美麗,我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幻覺啊?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漂亮的雄蟲嗎?”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格蘭登冕下在之前都不出現在公衆面前了,像是格蘭登冕下這麼漂亮的雄蟲,要是出現在公衆的面前,還不得被人吃了啊?”
“真是的!真不知道格蘭登冕下為什麼要娶那個硬邦邦的軍雌當自己的雌君,那個家夥怎麼配得上格蘭登冕下呢?果不其然,跟他結婚的第一天,格蘭登冕下就連家裡都呆不下去出來散心了,瞧瞧格蘭登冕下憂郁的眉眼,他絕對是被希拉爾給氣慘了!”
此起彼伏的讨論聲中讨伐希拉爾的蟲存在多數。
他們都希望能夠親密的接觸到格蘭登冕下,來治愈這位被他的雌君折騰到在家裡都呆不下去的雄蟲冕下。
可是出乎所有蟲的意料,格蘭登冕下出現在飛船門口後,并沒有直接走下滑梯,而是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冕下是在幹什麼?”
“瞧着樣子是在等什麼蟲?”
“不,不會吧?”
……
漫長的沉默在圍觀的雌蟲中蔓延,他們紛紛沉默了下來。
昨天剛娶回來雌君,這個時候能在跟格蘭登冕下坐一輛飛船的蟲,除了那位被他們讨伐的希拉爾以外,還有誰呢?
但是不會吧?希拉爾可是創傷了格蘭登冕下的!格蘭登冕下怎麼可能會對希拉爾做這樣的事情?
可是,就好像是被他們的沉默認證了一樣。
格蘭登冕下伸出那雙好看的手,做出邀請狀後。
從飛船裡面伸出來一隻手握住了格蘭登冕下的手。
紅發金眸的軍雌從飛船内意氣風發的走了出來,腰杆挺得筆直,色如春花的臉漂亮又白皙,身上穿着費奧多爾家族旗下的高檔奢侈品牌裡售賣的最新時裝,昂貴的西裝勾勒出他的身體線條,襯得他整個人顯得又矜貴又疊麗,與昨日恥辱的跪服在審判庭的蟲簡直判若兩蟲!
竟然真的是希拉爾!
恰逢此時,微風吹吹的吹過,吹拂起希拉爾的長發。
格蘭登冕下伸手将其輕柔的挽到了希拉爾的耳後。
希拉爾卻躲避的微微的撇過了頭。
他怎麼可以偏過頭!這可是溫柔的格蘭登冕下的恩賜!!!
希拉爾感覺場外的雌蟲看着他的眼神如果可以化作刀刃的話,絕對可以立馬的把他殺死千百遍。
他驚訝于這些平日柔美的亞雌竟然可以擁有這麼兇狠的眼神的同時,又有點後悔在飛船上為什麼要因為之前誤會了格蘭登,所以草率的答應格蘭登在下飛船以後就乖乖聽話,格蘭登做什麼都不可以反駁的條例。
——他是真的不太擅長跟雄蟲接觸,也從來都沒有跟任何雄蟲如此親密接觸過。
在剛剛郁拂然觸碰到他的耳朵的時候,他整個耳朵都滾燙了起來。
該死,格蘭登的手指是不是有什麼魔力。
對此,郁拂然隻是笑了一下。
希拉爾躲避,他全然不在意,隻是輕聲與他耳語。
“……這還隻是開頭,我的雌君。”
為了展現他對希拉爾的寵愛,他還得帶着希拉爾在商業街逛上許久。
好叫所有蟲都看見他對希拉爾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