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銳澤以為被移交警方隻是開玩笑,他可能要被小傅總水泥沉塘了。
可沒想到居然進了局子,呆了七天。
經紀人來撈他回去,他松了口氣:“這次小傅總手下留情,我差點以為自己回不來了,你不知道,我知道他是傅家少爺時候,快吓死了。”
一向附和他的經紀人卻安安靜靜的。
何銳澤疑惑問他:“你怎麼不說話?”
經紀人歎了口氣道:“看在你我相處多年的份上,我給你透露,公司知道你得罪了傅家,連夜将你所有的工作取消,也就是說,你現在被雪藏了……何銳澤,我早說過,色字頭上一把刀,你遲早栽在上面。”
何銳澤驚呆了,不敢相信:“我五歲進公司,在公司呆了快二十年,公司不會放棄我!”
若是沒了事業,他揮霍無度,又能支撐幾天?
他從來沒想過貧窮和自己有關,一想到自己以後住螞蟻樓就渾身難受。
經紀人:“給你個忠告,不要再得罪你那個前女友了,你現在要麼去賠罪,要麼做個隐形人,盼望他們記不起你這号人物,等過幾年你在複出,如果他們忘了你,你還有一線希望。”
何銳澤壓根聽不進去,喃喃自語:“一定是宋雲舒,她忘不掉我,才害我,她還是愛我的,我要想辦法讓她原諒我,通過傅氏給我資源。”
經紀人翻了個白眼:“這件事很難評,我祝你成功吧!”
……
宋雲舒的戲三十多天拍完了,殺青後想起來聯系傅明洲。
盡管沒有傅明洲,她也能搞定何銳澤,但畢竟别人出手幫忙,感謝是應該的。
助理提到傅明洲曾經在國外留學,留下過嚴重的胃病。
她翻了翻系統的商店,看到了名為十全大補丹的丹藥,這種丹藥,隻要人還剩一口氣,就能全須全尾的救回來,更别說胃病了。
“這簡直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而且一顆三百積分。”她一咬牙,買了一顆。
辦公大廈頂樓,傅明洲看着電話來電,伸手去接,又停住了,臉上閃過莫名表情,等電話快挂了,才接起,聲音冷淡:“哪位。”
宋雲舒聽見這冷漠的聲音,心裡咯噔下,難不成對方已經忘了?
“不好意思打錯了。”她一本正經道。
傅明洲:“嗤——宋雲舒,下次找借口,記得提前想。說吧,什麼事。”
明知故問,宋雲舒報了地址給他,說準備了驚喜。
沒想到傅明洲還挺好接觸的,完全沒有高高在上的模樣。
挂了電話,傅明洲看着那串地址深思,這裡是居民小區,分明是宋雲舒住的地方,她居然邀請去她家……
他臉色猛地一沉,這才第幾次見面,就這麼輕浮!
不行,他要去看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畢竟她是劇組的人,不能因為她一個人影響整個劇組,身為投資人,他有必要查清楚。
拎起西裝就走。
總助推了推眼睛,見到從不中途早退的老闆居然離開了公司,露出一抹神秘微笑,看來他們公司要有少夫人了。
開車半小時抵達小區,小區人流十分密集,他徒步抵達宋雲舒家門,路上的回頭率是百分之百。
他見到宋雲舒還住在破舊小區,眉頭是越來越緊蹙。
但是所有的煩躁,在看到宋雲舒開門,遞來一次性拖鞋時,都悄無聲息的散去。
宋雲舒穿着居家的嫩黃色襯衫,牛仔裙下是兩條筆直纖細的長腿,踩着兔頭拖鞋,顯得十分可愛。
她将黑發紮成丸子頭,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柔和的臉龐,臉上挂着笑意。
傅明洲滿腹的話堵在心裡說不出來,半天:“就這麼進去?”
宋雲舒不知道他在猶豫什麼,指了指廚房:“我助理和霍姐也在,馬上飯就好,你先進來吧。”
他一聽家裡還有其他人,臉色變了變,耳廓變紅。
等到飯菜上桌,宋雲舒悄悄将十全大補丹切下來一塊融化在水裡遞給他:“喝水。”
傅明洲掩飾般的喝下去,又問:“都是你們做的?”
霍姐笑着說:“都是雲舒做的,我們隻是來打下手,宋雲舒說今天邀請朋友吃飯,沒想到是小傅總,這還是雲舒第一次帶朋友回來呢。”
宋雲舒看霍姐曉得奸詐,趕緊道:“别聊了,快坐吧。”
霍姐和助理卻道:“我們還有事,我還要盯着其他人拍雜志,飯就不吃了,下次再嘗嘗你的手藝。”
說完,拽着助理雙雙離開。
客廳餐桌邊剩下兩個人。
宋雲舒傻眼一瞬,覺得隻剩下尴尬的氣氛。
還好傅明洲率先打破奇怪的氛圍,自顧自坐下,看着眼前的菜:“給我剝蝦。”
她聞言松了口氣,戴上手套:“這個蝦早上和霍姐去菜市場賣的新鮮的,看着紅油,其實一點都不辣。”
況且那杯藥水下肚,即便傅明洲吃辣的都不會犯胃病。
傅明洲淡淡嗯了聲,問起她在劇組的狀況,宋雲舒撿一些有趣的事情聊了聊,
她發現傅明洲還挺風趣,說話又恰到好處,完全沒有老闆的架子,不由得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