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進來了,我為什麼不能讓你帶我離開?”
她不服氣,臉扭到另一邊,輕哼道:“再說了,你要不是偷偷摸摸得來,為什麼要害怕我的威脅?”
“詭辯。”
渡央不再聽她說話,待在許三七身後全當個啞巴。
“她一直要跟着我,甩都甩不走。”他沖其告狀。
“你出來不逃跑,待在這裡是幹什麼?難不成還是想感謝我們不成?”
許三七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上去,畫妖不自覺的後退幾步,目光跟着她移動,語氣也不像之前那般有底氣,略帶一絲心虛道:“你都說了我是畫妖了……沒畫,我怎麼跑啊……”
聲音拉長,眼睛飄着又掃回來看。
“這樣啊。”看去,“畫被收了啊。”
許三七也沒有再說話。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她站不住了,聲音帶着引誘,“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嗎?”眼睛看過來,亮晶晶的。
許三七一臉了然,胸有成竹的說道:“知道啊,不就是你嫉妒在心,破壞别人家庭被困于此嗎?!”
“什麼!”畫妖一下子暴跳如雷,臉上氣憤的表情根本止不住,“謝莩是這麼說的!”她緊緊盯着面前的女人,想得到答案。
“難道不是嗎?!”許三七疑惑發問。
“當然不是!我嫉妒她……”她有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聲音有些破音,“天大的笑話!”
“也該嫉妒,懂——”渡央在一旁打開扇子,邊輕扇着,邊說着。
“你懂個屁!”
“粗魯!”渡央一聽連忙拆台,“你嫉妒人家比你優雅!”
“你就胡說八道吧!還優雅!把你們都吃了,就在她肚子裡贊揚她優雅吧!”
她單手叉腰,指着渡央,說着便露出冷笑。
許三七看去一眼,擡手阻斷了渡央對其的反駁。
“那又是因為什麼她要關你?”
畫妖看着二人,眼睛不停得掃視着,過了許久,等得許三七都喝了好幾杯水了,她才緩緩開口,“我告訴你們也算是幫了你們,那你們也要幫我拿到本體畫……”
考慮片刻,“那是自然,你要是說得有用,我們必會幫你。”
渡央沒有看來,隻是一直擦拭着劍。
女人坐在那裡,眼睛意外的透徹,總覺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了一樣,心頭顫動着。
“我之所以被關在這裡是因為,我知道她的秘密,而且她想讓我做替罪羊!”她盯着許三七沒有眨眼。
“什麼秘密。”
“她不是真正的謝莩,而且整個謝府都是她的大血庫。”她繼續道:“她通過謝府這些年積累下的名聲,招攬年輕男人,然後把他們變成傀儡然後去獻祭。”
她停下,許三七通過她的沉默看到了她的欲言又止,視線和渡央對上後又轉到她的身上,“就這些?”渡央保持疑惑提問。
“當然不是……”
“你不說完,我們也無法幫你……”許三七的話一步步走進她的心尖,“我相信你應該已經被關了許久了……不可能到現在就來過我們兩人,你真的要隐瞞?”未說完的話,卻順着她的眼傳遞給了她。
渡央接到信号,又加固了一層,确保裡面足夠安全,外面聽不到一點。
沉默一度發酵,她看着女人的眼睛,企圖從其中找到任何一點點想法,但是無果,又看向一旁百無聊賴的男人,才道:“你們看到過那個跟在謝莩身旁,看起來十分蒼老的女人嗎?”
“她怎麼了?”二人疑惑。
“妖界有雙生,她就是,不同于别得雙生,她可分割靈魂。”
“靈魂?”
“一個擁有容貌,一個擁有能力。而擁有能力的則可操控另一個……”她頓了頓,“謝莩則是那個得了容貌的家夥,真是沒有錯!她就是沒有腦子!周芯叫她幹什麼就幹什麼,一點都沒有别得雙生的奸詐和多疑!”
"她二人分開之後就來到謝府,那年冬天極冷,城裡城外的人不知道餓死了多少人,謝府就在廟口處施粥,她們自造意外,裝作就來謝小姐,于是進入謝府……"
“沒過多久,就聽謝府小姐生了重病,康複之後,性情大變……其實不過是她們暗中做鬼,吸食了她罷了……”
“之後她們就利用謝府多年來的好名聲,到處招募人進入謝府工作,然後再無消息傳出……”
“那你又是怎麼來的?”許三七對于畫妖和這雙生的關系有些疑惑。
“我是被一個商人送給給了謝府的開山之人,這麼多年,謝府一直做善事,我也得了一絲因緣,也小有成就。”她眼底的感激之情一閃而過,“自從謝小姐出身之後,我就一直挂在她的閨房,知道那二人的到來……”
“我在和她們打鬥之際不敵她們,被奪走了畫布,被挾持……也被囚禁于此。”
這個謝府真正的大小姐,隻是因為善良心腸,卻成了刺向自己的工具……
“再說……那個謝府的女婿呢?”
“他?”她一聽就是一聲冷笑,“她們二人也算是惡事做多,多不嫌累,那個女婿不過是她占據謝小姐的身體,又弄死謝老爺和謝老夫人後,她們弄得短命鬼……倒是把謝府搞得烏煙瘴氣!”
“那……那個孩子呢?”許三七與渡央聽後,不由對視,她想到剛剛聽到的問,
“小孩?”畫妖也是疑惑。
“對!”許三七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