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七腦門上一個大大的問号,心想:“這個狗又想幹什麼了?”
直到她看到插到地面當拐杖的利劍,和他微動的衣服下擺……
無語。
而渡央現在就是滿意至極,他學着許三七敲打着劍柄,一臉得意勁,“你說說,我這聰明吧!也算是開發了你除了幹架别的功能了!别急着感謝。”
“你看你跟着許三七都沒有這種待遇,她還沒有你高,害,也是辛苦你了,她那硬骨頭把你硌痛了吧……”
“還是我好啊……”
許三七聽着耳邊嗡嗡嗡一句接着一句的屁話,轉過身去,笑道:“說完了對吧。”
“啊……”突如其來的一句,叫渡央一下子有點沒有反應過來,“怎麼了?”
“嘴再不閉上,我就……”
渡央一聽她開口,立馬擡手阻止,“我閉嘴,我閉嘴!”
“呵。”許三七覺得自己真的是太仁慈了,“聒噪。”
“聒噪……”渡央就是看着女人嫌棄離開的背影,低頭看着劍,感受自己慢慢恢複的雙腿,“我聒噪?搞笑!”
一擡眼,就看見隐在人群中的背影,渡央心慢半拍,提起劍,大跨步追去。
别開人群,跌跌撞撞的奔去。
“哎,你就這樣走了?”渡央平複着氣息,控訴着她這種行迹,“要是找不到人怎麼辦?!”
許三七眉頭緊皺,周圍熱鬧的叫賣聲音,充斥着她的腦袋,她拼命的回憶着在此之前發生的事情,但是記憶變成了漿糊狀,突然耳朵一陣尖銳疼痛,如繡花針紮過,耳朵裡傳來渡央不真切的呼喚。
“許三七!許三七!”
扭頭是男人靠近的腦袋,急切的呼吸聲越來越近。
她滿臉冷漠向後退半步,“幹什麼?”
“叫了你半天。”渡央抱胸微低着頭,眉眼不似之前的輕佻,上眼皮向下壓去,化不開的情緒堆積在眼底蓋住擔憂,神色嚴肅,“還有你怎麼走這麼快!”
“渡央……”許三七輕喃。
“嗯。”渡央看着她這樣一下子也有些不知所措,剛剛還在嚴肅質問的語氣緩和下來,帶着眉眼溫和下來,一掃往日的輕佻。
“你不覺得它很熟悉嗎?”
許三七緊緊盯着他的眼,企圖得到一點什麼。
“你人傻了吧,我們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啊!”渡央環視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拉着魂不守舍的許三七躲過剛剛撞上來的精瘦男人,語氣不善,“你會不會走路!沒有看到人嗎?”
男人回頭,露出臉,語氣狠沖,“你們不長眼睛!站在路中央!”他大概是有什麼急切的事情,神色匆匆,朝着二人面前地上惡狠狠地就是吐了一口唾沫,“别讓我再看到你們!小爺我今天有事,不跟你們一般見識,要是有下次,呵!”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
“哎!”渡央一隻手擡起指着他離開的背影,氣打不出一處,想到了什麼,手放下,隔空畫了個圈…………
“小樣,不玩死你……”
渡央盯着那處。
許三七見着周圍的人像是早就見怪不怪,隻是看過來,又自感無趣的轉頭做自己的事情。
“許三七!”渡央喊道,“你怎麼跟失神了一樣,渾渾噩噩的。”
“沒有。”她雖嘴上反駁,心裡卻有了疑惑。
“走了。”渡央将手上的劍遞給許三七。
“你不要了?”
許三七暗戳戳得看去,就看男人站姿如松,揚起下巴,嘴角微微上揚,笑得輕蔑,眼神中透露出他的在乎:“呵,我剛剛那是良心驅動,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給你吧,到時候被打了,都沒有武器!”
說完,渡央隻覺得自己實在是菩薩心腸,感天動地,說得自己眼角含淚了都。
其實不過是劍靈嫌棄他身上有味道。
“呵,雙标劍,明明大家都臭……”渡央小聲嘀咕着,畢竟說不定什麼時候他要回去養個傷,“不過……”他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為什麼會臭呢?想不起來了,算了。”
“許三七,你走這麼快!我們去哪裡啊?”
渡央再回神隻剩下她的背影。
“回李府啊!”許三七真想劈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
“對。”渡央想到他們出來的任務,就無語,“你說這個李小姐,也是夠閑的,自己不出來,非要花錢叫别人出來給她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