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容和割腺體明明都是黑化之後的事情,怎麼突然出現在現在了?!!
離白挽徹底黑化明明還有一年!!!
白挽的态度太不對了,必須盡快解釋清楚這個誤會,不能讓白挽繼續這麼自我毀滅下去!
晏南雀張嘴,“我從來沒……”
【警告!當前ooc值4%!請宿主遵照人設進行,請勿私自改動角色人設……】
晏南雀猛地閉上了嘴,動作快到她不小心咬到舌尖,她差點控制不住地面容扭曲,瞳孔都震驚得放大了。
她隻是想解釋一下,這都不行?這也能ooc?
系統的判定有問題吧?
晏南雀試着開口,裝作被白挽的發言氣到極緻的樣子,語調譏諷地反問:“放過你?”
“我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一個漂亮的omega而已。你以為,我為什麼非你不可?”
“那套房子對你再怎麼重要,在我眼裡也毫無價值。”
白挽緊随其後問:“那你就要毀了它嗎?”
晏南雀一時語塞,她該怎麼回答?系統不讓她辯解,她還能說什麼?
氣氛莫名僵持,空氣中彌漫着死一般的寂靜。
好半晌,晏南雀一團亂麻的大腦才理出思緒,閉了閉眼,濃長的羽睫垂下,眸中泛出冷光。
“滾出去。”
“什麼時候頭腦清醒了,想清楚了再回來。”
她抱着手居高臨下目光冷冷地盯着白挽,“我不會和腦子不清醒的蠢貨說話,就算是晏太太也不行。”
白挽幾乎要笑出聲了,“晏太太?”
“晏太太……”她重複地喃喃了這個稱呼,神色蓦地狠戾起來,“我最讨厭的除了你,就是這個稱呼。”
這個稱呼在無數個日夜纏上她,像一道無法掙脫的影,化作無形的牢籠将她緊緊拘押。
而她是其中垂淚哀鳴的金絲雀。
晏南雀眼裡冷厲:“聽不見我的話嗎?”
“滾、出、去。”
“站清醒了再進來。”
房門被甩上,客廳裡,晏南雀的神情猛一下變了,她崩潰地軟倒在沙發上,感覺自己像被曬幹了的鹹魚。
“系統!為什麼我解釋會ooc?!”
系統給出的回答有理有據,【你見過哪本書的高冷霸總長嘴了?要是所有書裡的霸總都長了嘴,哪來這麼多虐戀的誤會。】
晏南雀:“……”
理由充分到她找不出一點可以反駁。
系統:【更何況,你覺得原身會開口和自己看不上的替身解釋嗎?】
這個問題晏南雀甚至不用過多思考。
不會。
原身這樣高高在上的人,是不可能為了一件已經放棄的‘劣質商品’,而纡尊降貴開口解釋的。
就算她真這麼做了,白挽也不該質問她。
——被她買下的商品怎麼配質疑她?
更何況隻是一套沒有什麼價值的舊房子,拆就拆了,手心裡的鳥雀難打還能因此逃出去?
想到這裡,晏南雀頭都快炸了,薅了薅頭發,也顧不上形象了,頂着一頭雜亂的長發栽進沙發裡。
“那我要怎麼才能和女主解釋清楚我沒有要拆她家?她這下得恨死我了……”
.
白挽沒在門口站着。
她渾渾噩噩地出了電梯,下了樓,遊魂一般走出小區,等再清醒過來時,她才發現自己站在一棟老式居民樓的樓下。
她擡頭望着眼前這棟隐藏在夜色裡的舊樓,神色是少見的怔松。
這是她曾經住了八年的地方。
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樓前的路燈壞了,本就昏黃的光線閃爍着,發出‘滋啦’的聲響,搖搖晃晃許久,最終還是熄滅了。
白挽站在黑暗中,靜靜地、一眨不眨地盯着樓體。
她就這麼站了許久,身子輕輕晃了下,似乎是想上樓,然而最終她也沒有踏上一步階梯。
白挽垂下眸子,轉身離開。
出了巷子,外面燈紅酒綠,霓虹燈的光影交織在這一,構成了這座繁華喧鬧、富貴奢靡的城市。不過是隔了一條巷子而已,卻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想來過不了多久,另一個世界便會消失。
初春的夜風凜冽寒涼,卻比不上她的神色還要冰冷。白挽進了一家便利店,銜着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出來。
那根煙被夾在她纖長白皙的指間,一點若有似無的猩紅晃動着、燃燒着。
白挽是會抽煙的,但她幾乎從不碰這東西。
她厭惡一切會讓她失态的東西。
——無論是煙,還是人。
而處理這些東西最好的辦法,要麼是遠離,要麼是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