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結束後,聖上大大誇贊了自己的太子,再然後便是平王。
和他的人一樣,平王騎射穩妥無差錯,雖沒有多出彩,但也沒什麼可貶損的。
“穩紮穩打,平王殿下也不錯。”
因為不自覺的關注,盡管賀蘭妘聲音并不大,趙洵安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又是冷哼了一聲,覺得這女子忒不知羞,還點評上了。
三皇子趙洵钰追求君子風儀,馬上風姿翩翩,拉弓射箭也十足的風流俊雅,騎射雖不能和太子相比,但也足夠出挑了。
别的不說,賀蘭妘覺得眼睛受到了良好的對待,自然願意也誇贊一句。
“果真是君子風儀,氣度不凡,原不止太子殿下一位文武兼修呢。”
就是隐約有些端着,不如太子渾然天成,賀蘭妘偷偷在心裡碎碎念。
與此同時,永業帝也開懷誇贊道:“老三也不錯,一舉一動頗有魏晉之風流,淑妃教養得好!”
兒子被誇贊,淑妃面上無限榮光,笑吟吟謙虛道:“陛下過譽了,不過是學得了前人一點皮毛罷了。”
“還是瞧瞧四皇子今年有沒有進步吧。”
說完,淑妃唇邊噙着笑斜瞥了一眼麗妃,意思不言而喻。
麗妃再蠢此刻也知道崔青岚什麼意思,不就是笑話她家老四文弱,弓馬不娴熟嗎!
賀蘭妘就看聖上歎了口氣,想來也是因着四皇子。
來前大兄也同她說過,當今四皇子文秀怯弱,不善文也不善武,隻在樂理上有幾分天賦,不敢說無一不精,但也是在樂坊随手指一樣便能上手娴熟彈奏的。
人人都說,待四皇子成婚開府封王,接管的定是太常寺,掌管禮樂教坊。
賀蘭妘雖欣賞偏愛武将,但也不是個狹隘的,正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能精通這麼多樂器也非常令人欽佩。
果然,垂頭喪氣過去的四皇子又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十支箭他隻射中了一個箭靶,還是在邊上。
“父皇,孩兒無用,給你丢人了。”
才十八歲的少年秀麗的面頰上浮現羞愧,臊眉耷眼地過來告罪了。
永業帝隻擺手歎氣,多的話也沒說,有氣無力道:“無礙,坐下歇着吧。”
再看麗妃,臉都黑了幾個層次。
“這有什麼,四皇子已經很努力了,況且人各有所長嘛。”
趙明玉點頭,無論賀蘭姐姐說什麼她都覺得沒錯,附和道:“沒錯,四兄會的樂器可多了,還會作很多好聽的曲子,每年教坊都要來請教四兄呢。”
“就是這個理。”
趙洵安聽着對面的絮叨,扯出個不快活的笑,緊接着從席位上站了起來。
這是輪到他了。
賀蘭妘輕輕擡眼,少不得生出了幾分興緻,想看看這個嬌貴的五皇子有什麼本事。
率先吸引賀蘭妘注意的,便是他胯.下那匹白的晃眼的突厥馬,膘肥體壯,四蹄粗壯,通身雪白無雜質。
“真是一匹好馬!”
賀蘭妘自覺嗓門已經壓到最小了,但這話一出來,就看見趙洵安好似聽見了,坐在馬上瞧了她一眼,露出傲慢得意的神情。
仿佛在說:那當然。
壞了,讓這厮爽快了。
賀蘭妘當即悔恨無比,後悔誇了他的馬,日後謹記着,連他的頭發絲都不能誇!
白馬躍進武場,衆人的目光也重新投過去,包括賀蘭妘。
當時大兄搜羅來的信息有些模糊,在文墨和騎射方面,隻得了一句尚可。
這讓賀蘭妘也好奇趙洵安是不是個草包皇子。
隻見白馬馳騁在場中,箭矢一支一支飛出去,狠絕利落地釘在箭靶上,那股破風聲隔着老遠賀蘭妘仿佛都能聽到。
遠遠看去,似乎十支箭全中了,就是不知是不是全射中了靶心。
白馬繞場一周回來了,紅衣似火,身姿利落地翻身下馬,負責報備的内侍檢查完了箭靶,将結果報了出來。
“五皇子殿下十靶全中,其中八箭正中靶心,兩箭落于内圈。
第一個出聲的是性子活絡的六皇子,他聽着内侍報出來的好成績,驚訝道:“五兄你比去年可太有長進了,竟發揮得比太子兄長還好!”
帝後顯然也有些意外,以往五郎最多就是跟老三拼個半斤八兩,今年竟有如此大的進步。
莫非是私下偷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