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雪抓了一下腿下的床單,複述了一遍:“要我幫忙嗎?”
室内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在這種氣氛裡,虞枝雪聽見了腳步聲,郁聞玄折返回來,聲音越來越近。
明明都問出了那樣的一個問題,但他還是非常的緊張羞恥,咬着唇,手指相當不安分。
郁聞玄把他按在床上,長發鋪的很開,單手握着他的腰,語氣沉沉的說:“...你再說一遍?”
虞枝雪從被把住腰的那一刻就開始輕輕的抖,幾乎找不着自己的聲音,語氣相當混亂的說:“...要我幫忙嗎?”
手腕上的發帶被另一雙手抽走,郁聞玄沒想到自己這段時間苦練的編發技巧,還能用在這裡。
他動作很快,用發帶綁住了虞枝雪的雙手。
緊接着用手背在虞枝雪的腿根上抽了一下,“你到底在想什麼?”
大腿處的肉被這力道抽的一顫,随後立馬就泛起紅暈,虞枝雪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閉起腿蜷縮了起來。
看他老實不再動了,郁聞玄這才重新去浴室洗了一個澡。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他出來的時候虞枝雪還是那個姿勢,郁聞玄湊過去解開了他手上綁着的發帶。
順帶還掰開了他的腿根看了一眼,他沒下什麼力道,除了有點泛紅倒是沒别的。
虞枝雪手腕上的東西被解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抱着郁聞玄貼了一下。
郁聞玄撈起人的腿彎,把人抱了起來,聲音聽不出情緒:“再有下次,我把你綁在床上一整天。”
虞枝雪知道這是氣話,但還是把臉埋的更深了,微涼的鼻尖蹭過他的皮膚。
他不讨厭被綁起來,但他讨厭觸碰不到郁聞玄。
眼看着郁聞玄把自己抱出了房間,虞枝雪問:“去哪裡?”
郁聞玄捏着他的下巴,讓他看被他頭發上的水打濕的床,“你想在這裡睡覺的話,我就把你放回去。”
虞枝雪之前完全沒有考慮這麼多,因為按照經驗來說,今天要是真的發生了點什麼,這些水漬都算是輕了。
整張床估計都相當不能見人。
看他又不說話了,郁聞玄把人抱到了自己剛穿過來時住的客房。憑借着記憶,找到了搭在某個角落的毯子。
把毯子墊在了床上之後,他才把虞枝雪放在了上面,去浴室抽了一根幹淨的毛巾,丢在了那個濕漉漉的頭上。
虞枝雪被毛巾突了臉,視線一下子被罩住,他伸手抓住了兩邊,擦頭發的動作相當的緩慢。
郁聞玄突然想起自己來這裡第一天見到虞枝雪的時候,他在樓下嘗試給自己綁頭發,結果一團糟。
而現在,虞枝雪感覺自己擦的差不多了,把毛巾拿下來。
郁聞玄的視線裡收獲了一隻頭發亂糟糟,還沒擦幹水的狼狽小貓。
他歎了口氣,接過虞枝雪手裡的東西重新幫他擦,這麼久過去,他連這個都已經熟練了,動作不輕不重。
虞枝雪仰着頭看他認真的眼神,抿了一下唇。
頭發擦幹後,郁聞玄又幫他吹完了頭發,蹲下來用手背試了一下虞枝雪腿上的溫度。
等這些都做完了,他才又回到主卧找了一套幹淨的衣服過來,放在虞枝雪的身邊,背過去說:“把衣服換了睡覺。”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虞枝雪換好了衣服,然後躲在被子裡,連個腦袋都沒探出來,直到被郁聞玄隔着被子拍了下。
他這才把頭露出來,發現燈已經關掉了,郁聞玄掀開被子進來,睡在了旁邊。
郁聞玄是真的有點困,可虞枝雪卻不知怎麼的相當精神,一直睡不着。
他方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見了郁聞玄很複雜的眼神。此時此刻,他突然有點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郁聞玄的眼睛已經閉上了,呼吸也慢慢平穩,他隻能看着,怕吵到對方休息。
等人看起來徹底睡熟了,他叫了對方的名字一聲,沒有反應。
虞枝雪這才在黑暗中去摸了一下他的眼睑,像是要在眼睛裡把對方的每一根睫毛都數清楚。
“你當時看我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呢?”他的聲音很輕,更像是喃喃自語。
“……”郁聞玄的聲音突然在黑暗中響起,帶着困倦的沙啞,“我在想,你的頭發為什麼還在滴水。”
那一瞬間福臨心至,他竟然能夠明白虞枝雪這句無厘頭的話到底在說什麼。
虞枝雪停留在他臉上的手顫抖了一下,瞬間收了回去。
不是疑惑,也不是欲.望的沖動,隻是想知道為什麼你的發絲在滴水,會感冒嗎?
郁聞玄感受到了他的顫抖,以為他是被自己突然開口吓到了,有點無奈:“以後想幹壞事記得不要這麼明顯。”
“有點癢啊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