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聞玄:“……”
算,怎麼不算。
為了提防家裡的廚房出什麼問題,郁聞玄跟着人一起進去了,想幫虞枝雪打下手。
他本以為這個過程會相當手忙腳亂,但意外的是虞枝雪居然做的有模有樣,看着很流暢。
而自己因為妨礙了虞枝雪的烤餅幹大業,被無情地推出了廚房。
過了許久,虞枝雪終于打開了廚房的門,眼睛睜得很圓,對郁聞玄招手。
本以為過程這麼熟練,成品應該壞不到哪裡去。但是等看見那一堆黑乎乎的東西,郁聞玄才知道有些人不适合做飯是天生的。
虞枝雪拿了一塊給他,郁聞玄吃了。
虞枝雪問味道怎麼樣,郁聞玄努力咽下,實話實說:“這是我第二次吃到這麼難吃的餅幹。”
“……第二次?”虞枝雪說:“第一個是誰?”
這個問題把郁聞玄問住了,倒不是因為不好回答或是怎麼樣,是因為...他是真的不知道。
大學時,郁聞玄他們班有自己的固定教室。雖說位置不是固定的,但郁聞玄是一個很不愛挪位置的人。
每次來上課基本都坐在同一個座位。
他大學時人緣不錯,大家也願意給他讓一下位置。再加上郁聞玄本來就來的早,久而久之,位置就這樣心照不宣地固定了下來。
那一小袋的餅幹當時就放在郁聞玄的桌子上,包裝的格外簡陋。
郁聞玄時常能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見很多東西,大多是一些追求者送的。一般來說,他都會選擇放在那裡不動,或者給其他人。
那天算是個例外,剛好撞上了郁聞玄沒吃早飯加低血糖的一天。
于是郁聞玄吃到了他這輩子最難吃的餅幹,發苦,很幹很爛。
同桌見不得他吃獨食伸手過來讨要,郁聞玄考慮了一下,掰了一小半過去。同桌吃之前還在嚷嚷小氣,吃之後直接消音。
一節早課,郁聞玄默不作聲地啃完了一整袋餅幹。
同桌看的嘴角發麻,豎起大拇指:“你居然能吃完。”
郁聞玄看了兩眼袋子,确定了沒有什麼署名後,把它疊了起來:“條件有限罷了。”
“......”
回想到這過去的事情,郁聞玄甚至揉了一下胃,才開口說:“不記得了。”
虞枝雪又往他嘴裡塞了兩塊黑掉的餅幹。
烤餅幹的事情終于就此打住,但此刻睡覺未免有點過早了,他們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裡看電視。
準确一點來說,是郁聞玄坐在沙發上,虞枝雪坐在郁聞玄懷裡看電視。
郁聞玄的下巴擱在虞枝雪的頭頂,而虞枝雪還抱着他的抱枕。他嘗試了一下去把那東西抽出來,結果手剛伸過去就被虞枝雪拍了一下。
好吧。
虞枝雪看的倒是挺認真的,郁聞玄雖然興緻缺缺,但為了回答虞枝雪有時突如其來的問題,還是跟着一起看了下去。
雨聲已經大到即使掩住窗戶,也會傳進來的程度了。
電視裡面傳來男女主角争吵的聲音,郁聞玄本以為他會看什麼很正式的東西,沒想到會是狗血肥皂劇。
看着看着,肩膀處就傳來一點重量。剛剛自己提出來看電視的人,不知怎的自己先睡着了。
虞枝雪靠在那裡,偏着頭,呼吸聲被吞沒在電視的聲音裡。
郁聞玄伸手抓起遙控闆把電視關了,室内重新歸于平靜,靠過去去聽他的呼吸。
過了半響,他笑着在對方鼻尖上落下一吻。
被抱起來的時候,虞枝雪恍惚的意識清醒了一瞬,昏昏念叨着:“電視。”
郁聞玄把他的腦袋按下去,随口胡掐道:“他們兩個解開誤會和好了,男主的母親也已經同意,馬上要在海島上舉辦婚禮。”
虞枝雪也沒管到底符不符合劇情,聽見了後續就又打了個哈欠把臉埋進去,“哦”了一聲。
“睡吧。”郁聞玄看着他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