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尾嘿嘿一笑:“雖然有風鑽幫在我們日子也過得去,但是我相信沒有風鑽幫我和我的家人會更好。”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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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一聲巨響,塞索思工廠的圍牆被炸開個大洞。
一隊機甲沖上前,圍住不遠處的樓梯口和上方的小鐵門。另一支隊伍越過它們,剪斷攔路的鐵網,魚貫登上山壁外的大斜坡。
“嘀嘀。”
高台上的大鐵門如預想般絲滑地開啟。一台渾身上下綠得沒有一絲雜質的機甲闊步走進門内。
風鑽烏流皺着眉打量空無一物的大廳,一招手,幾台機甲迅速分散到幾扇閉合的門邊。
最左側那台機甲發出指令:“三、二、一。”
所有門被同時踢開,帶頭的機甲沖進門内,草草檢查後陸續回報:“屋裡沒人。”
“什麼……”烏流心中隐隐覺得不妙。她再次環顧這個過于幹淨的大廳,眼角突然捕捉到一抹紅光。一個紐扣樣的小裝置粘在正前方的門框上。幾根電線從膠帶下探出,延伸到門框與牆壁的縫隙中。
直覺不妙,大腦反應過來前,烏流已經下意識地後退。遲了半拍,她才按下通訊命令所有人:“立刻撤退。”
手下們立刻排成一排,迅速撤出房間。
還沒來得及離開大門,室内各處就齊齊傳出“嘀”一聲響。緊接着,所有牆壁、門窗和地面同時炸裂開,外面的高台和斜坡下也亮起成串火花。
所有落腳處同時坍塌,山體頂端突兀地下陷。泥土和山石壓垮了破損的牆面。溫來一行人生活了近一個月的地方,就這樣和入侵的風鑽幫一起被徹底掩埋。
“不愧是耗光了咱們幽鐵礦庫存布置的陷阱,”稀椿比了個大拇指,“威力确實夠強。”
四人正站在高台對面的居住區邊,遠遠觀望對面的情況。
溫來饒有興趣地拉近視角,看向順着懸崖邊緣放置的幾個小設備。“那個‘信号中繼器’,能用來轉發通訊信号嗎?”
“不行,它發不了太複雜的消息。”身後的墨回答。
“可惜。”溫來控制機甲站起身,“走吧,去清理清理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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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側面樓梯前那支小隊在爆炸時各自卧倒,驚險地逃過一劫。那晚在醫士聯盟前見過的風鑽鍊撬也在其中。
鍊撬爬起身,抖落身上厚厚的灰塵,就看見原本的小山已經變成一個巨大的緩坡。還有泥土和石塊不斷順着斜坡滑落另一邊的懸崖。
“太可怕了……”他回想起那天晚上,在醫士聯盟的大門前,那台銀白機甲眨眼間就擊殺了他的五名手下。
自那以後,那台機甲就成了鍊撬的噩夢。今天,噩夢再次成為了現實。
周圍陸陸續續有人起身,他們環顧四周,呆愣在原地。
鍊撬前方,另一頭與他的機甲外觀及其相似的機甲——同時也是這支隊伍的隊長,艱難地爬起。
隊長下達了命令:“整隊!搜救烏流大人和其他幸存者!”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溫來和稀椿到達時,烏流剛被手下們從厚重的鋼筋間挖出來。
“啧,命還挺硬。”稀椿冷笑一聲。
“正好,省得我們還得親自動手挖土,确認你已經死透了。”溫來打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