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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号這時候緊張起來,試圖吓唬他:“你不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如果沒有女主……你就會孤獨一生,很可怕的。”
賀時停狀似苦惱,但語氣散漫又随意,“哦,原來如此。”
“......”五号不死心,“真的很可怕。”
賀時停随意:“嗯,可怕。”
“......”
杯酒交錯間,大殿正中央的女子已經跳完了一支舞,大膽又羞澀道:“陛下覺得臣女跳得如何?”
賀時停聞言,目光挪過來,笑道:“不錯,賞。”
女子抿唇有些失落,擡頭望見這一抹笑,心中似有充滿了希望。
衆人見此,也都紛紛大膽一試。
即便是不能入了皇上的眼,也能得到皇上的賞賜。
甯璃實時注意殿上的情況,拿胳膊肘碰了碰甯映。
甯映茫然,慢半拍擡頭。
“二姐姐,你要不要也上去展示一下?以你的琴聲,絕對會讓陛下眼前一亮的。”
“......”甯映重新低頭,“不去。”
“可是有陛下的賞賜诶。”甯璃不放棄,“那些可都是值錢的東西。”
甯璃看她,眼睛發光。
錢!!!
“……”甯映好奇,“你掉錢眼裡了?”
甯璃用眼神示意她,你再看看我們窮窮的甯府,你不心動嗎?
面前的一顆蜜餞,甯映嚼嚼嚼,“陛下賞賜又不能去當鋪當了賣錢,拿着還占地方。”
要是能賞賜真金白銀就好了。
甯璃失落“啊”了一聲,“也是。”
說完又陷入懷疑之中。
她祖父是當今首輔,也是當今天子帝師,父親是文淵閣學士兼吏部尚書。姑母是當今太後。
他們甯府也算祖上三代為官,不說家底豐厚了,如今都到了連碳都不夠的地步。
祖父和爹爹為官清廉,兩袖清風,也不曾受過任何旁人送來的禮品,也就那微薄的俸祿供一大家子吃喝。
但是!甯府真的很窮……
......
“不錯,賞。”
“嗯,賞。”
“賞。”
“......”
五号忍不住出聲,好心提醒道:“再賞下去,宿主你還吃得起飯嗎?”
“……”
賀時停支着腦袋,警告:“别再讓我聽到關于‘飯’的事。”
“好的。”五号乖巧閉嘴:嘴硬哦。
酒過三巡,皇帝離席。
禦書房。
賀時停看着下面跪着的人,眉眼下壓。
“又有何事?”
工部尚書正在醞釀——
賀時停眼見這場景熟悉,果然下一秒——
工部尚書擡頭,正擡手抹眼淚。
“……”賀時停惱火:“哭什麼哭!”
“父皇愛看你們哭,朕可沒這興趣。”
工部尚書老臉一僵:“……”
眼淚掉也不是,不掉也不是。
也不知道這都是些什麼破習慣,遇事就哭。
“有什麼事趕緊說。”
工部尚書趕緊拿袖子擦了擦一張老臉,告狀道:“戶部那邊又不給錢了!”
“不是從私庫拿錢?”
“陛下您有所不知,我們一個月前發現林州橋有了裂痕,但是事出緊急,我們便沒管,可誰知前些日子又下了一場大雪,我們清雪時,那林州橋竟然塌了!”
“橋塌了,就得我們工部去修,修橋就得要錢,要錢就這找工部!”工部尚書氣急,手一拍,氣憤道:“戶部怎麼都不肯給錢。”
“……”賀時停呼出一口氣,“宣梅尚書。”
成仁“诶”了一聲。
連忙從還未散場的宴席把梅尚書請了過去。
梅尚書茫然,“陛下?”
他轉頭看向氣勢洶洶的工部尚書,瞬間了然,連忙跪下,袖子一擡……
“……”
“…………”
“………………”
賀時停惱火,“給朕好好說話。”
梅尚書義正言辭,“私庫的錢也不多啊陛下!”
賀時停問:“賬本呢。”
成仁從戶部那裡拿來賬本獻上去,賀時停接過,翻看了兩眼,便看到最後的一串數字——八百兩白銀。
“……”
“陛下?”
“……”
“陛下?”
“……”
賀時停沉默許久……
“宿主宿主!我有辦法!”五号看準時機,連忙出來,嘿嘿一笑:就說你快吃不上飯了……
生怕宿主沒了耐心,五号連忙道:“宿主可以查看系統綁定禮包。”
賀時停頓了頓,“嗯。”
【叮!系統綁定禮包:城外金礦已發放。】
“金礦?”
五号驕傲,“沒錯!”
很快,有來人禀報。
賀時停揮了揮手,示意書房裡的兩個人出去。
梅尚書生怕他在掏錢,連忙出去。
工部尚書依依不舍,他還沒拿到錢呢……
“……”賀時停無奈,“此事朕會處理。”
有了這話工部尚書才安心出去。
錦衣衛指揮使與他擦肩而過。
工部尚書回頭,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