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映笑笑,坐回去喝完了杯中剩下的茶,離開。
與此同時,禦書房。
【女主好感度+5,當前女主好感度-25。】
腦海中突然蹦現聲音,賀時停批閱奏折的筆尖一頓。
并未理會五号的驚喜的聲音,繼續低頭批閱奏折。
“喚文钰進宮。”
成仁擡頭。
四目相對……
賀時停:?
他擡頭看了看窗外。
“天色未暗,皇宮未下鑰。”
見成仁還未動,賀時停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見他表情古怪起來。
“......”賀時停停筆,和善微笑:“你還愣着做什麼?”
成仁一嗆,連忙管理好表情,嘿嘿一笑,出宮宣陛下口谕去了。
......
文钰剛從北鎮撫司出來,血腥氣漸漸消失,他呼出一口氣。
能回府好好休息了。
他一擡頭——
——禦前大總管成公公。
“……”
他恭敬:“陛下有什麼吩咐?”
“诶呦~”成仁見文指揮使從昭獄出來,還帶了一臉血,連忙小步上前從懷裡掏出了個帕子。
“文大人辛苦了,這臉上的血還是擦一擦,免得進宮沖撞了陛下。”
文钰抿着唇,接過帕子随手擦了擦。
知道他辛苦,還在這裡攔着他?
知道他辛苦,現在就該放他回府!
文大人随着成公公進了宮。
禦書房裡。
文钰推門而進。
賀時停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
——重新看向自己的奏折。
“?”文钰疑惑:怎麼看到他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他沉默片刻,想了想說辭:“陛下,臣......有攜帶不該攜帶的東西?”
賀時停動作一頓,随後如無其事。
他擡手用毛筆沾了沾墨汁,繼續批閱奏折,頭也不擡,“沒什麼,挺好的。”
文钰:“?”
他索性也不再多想,拱手道:“陛下喚臣前來,有何吩咐?”
談起正事,賀時停停筆道:“兩個月前,酒樓有個彈琴的姑娘,你去查查。”
文钰擡頭,慢慢疑惑地“啊”了一聲,不确定問道:“陛下,是哪個酒樓?”
“......”賀時停沉默片刻,“宣京所有的酒樓你都查查。”
“是,查到之後怎麼處理?”文钰道:“像往常一樣,關進昭獄?”
“......查到來報便是。”
文钰抱拳:“是,陛下。”
無其他事,文钰便行禮離開。
賀時停擔心,囑咐一句,“不準私自行動。”
文钰動作一頓,這麼放在心上啊......
不知想到什麼,有些興奮,“陛下,莫非是您心儀之人?”
心儀之人?
“......”
心儀之人......
賀時停咳了兩聲,“沒有”二字到了嘴邊,又被他咽下去。
他忍了忍,吐出幾個帶有氣勢的字,“你别管。”
文钰狀似明白,“是。”
陛下居然連否認都不否認了。
看來是确有此事!
“......”
.
宣京城天晴了好些日子,今日又下了大雪。
天氣雖冷,但甯映今日未躲在屋中。
三日後,長樂公主及笄,因為國庫緊張,太後便不打算在宮中大肆宴請賓客,隻簡單邀請了一些和長樂公主要好的京中貴女。
甯家與太後的關系,自然是要進宮慶祝長樂公主及笄。
因為甯府的月錢不多,而賀時韫又是在宮中嬌生慣養的公主,自是不能送些便宜的東西。
為此,甯璃可是攢了大半年的月錢。
甯映陪着甯璃一起去京城的首飾鋪挑東西。
“二姐,你覺得這個簪子怎麼樣?”甯璃把兩個玉簪放在一起對比。
甯映指了指其中一個,“這個好看。”
甯璃依依不舍地放下另一個,“……那就買這個了吧。”
甯璃拿着發簪心滿意足地離開。
突然想起來,她轉頭問,“二姐,你要買什麼送給公主?”
甯映思考一會:“不用擔心,我自有打算。”
走出首飾鋪門口之時,一位身着妃色錦緞長裙的姑娘與她們交錯,進入鋪子,開口嚣張:“将你們這最好的首飾拿上來!”
嚣張的語氣,甯映好奇回頭。
隻見店鋪老闆聽見那姑娘的聲音立馬換上一副笑臉,将方才她們放下的那根簪子推開至角落,差一點就掉在地上。
老闆從盒子裡拿出一個極為精緻的金簪。
“姑娘,您瞧,這可是我們的鎮店之寶,上面的這顆珍珠啊,那可是東海明珠......”
店家把那簪子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口若懸河。
甯映有心靈感應般轉頭,果然看見甯璃低着頭,失落地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玉簪。
“二姐......”
甯映拍了拍她,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甯璃握緊了手上的玉簪,“二姐,我認識她。”
“她是戶部尚書梅尚書的孫女,她買的簪子應該也是給公主的及笄禮。”
甯映望向她手裡的玉簪,頓了頓道:“那我們換一個别的首飾?”
她指了一個耳墜,問道:“你覺得那個耳飾怎麼樣?”
“那我去問問,看看能不能換?”甯璃看過去,耳飾也是好看的,還能和别人避免同一種類型的禮品。
她拿着玉簪過去,與店家交談幾句。
很快,甯映看她垮着臉回來。
聲音失落:“店家不讓換。”
甯映還沒來及說什麼,方才那位梅姑娘也挑好了簪子離開。
她突然察覺一道目光看過來,轉頭,對上一道不善的視線,甯映皺了皺眉。
這位梅姑娘剛好看到甯璃手上的玉簪。
發出了一道莫名不屑的嗤笑,“呵。”
甯璃自尊心受挫,不滿地瞪大了眼睛,“二姐,她剛剛......”
甯映略一思考,認真道:“可能是她鼻子不太舒服。”
聲音不大不小。
梅玥轉頭,生氣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