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前後,各俱樂部陸續放假。
羅誦邀請五人去沈陽,他甚至做好了為期五天的東北遊行計劃。
姜應時到貓爪後,合同上直播時長規定沒變化,現在正好一月底,按合同來說他可以連請五天假。
但實際上他需要保持觀衆黏性,不能長時間連續停播。
以他當前正在發展階段的情況,極限也就兩天,再長觀衆該在他直播間掃墓了。
羅誦說晚上可以在他家播,他家有電腦,或者去網吧,再或者播戶外。
戶外不現實,他是遊戲主播,不是探險主播,長時間不播的情況下戶外也留不住遊戲粉。
網吧播不合适,如果大家玩着玩着自己突然說要出門直播,羅誦作為東道主肯定會陪他,羅誦一走,那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呆。他們不是主播,沒有陪他播的義務。
在羅誦家更不好,他直播不安靜,容易招人煩。
雖然期望與朋友多呆段時間,他也隻能選擇第三天直播時間前回。
姚堯知道他會提前離開後也決定跟他一起走。
他沒法多想,衆所周知,對于姚堯來說,幹什麼都沒回家重要。
下了飛機便有車來接他們,看到車是邁巴赫時衆人就覺得不簡單。
見到羅誦家北靠山南臨河的獨棟别墅,更是震驚到不知說什麼。
林信和在庭院裡跑着東看西瞧,“卧槽還有小溪,單這院子得五、六百平吧。”
“對,六百六。”
卞彧:“大和讓位吧,這才是真少爺。”
林信和哼了聲:“還不是靠爸媽。”
卞彧輕拍了下他頭:“人爸媽有本事。”
羅誦反常地沒回嘴,隻是笑笑,“大家不嫌棄就好,先進來吧。”
屋内更是豪華高級,各類造型的水晶吊燈、私人遊泳池、私家影院、私家健身房……姜應時聽都沒聽過。
他們家還有電梯,連地下室空間都極其明亮。
“這裡是電競房,應時你可以在這裡直播,所以真得不用擔心隔音問題。”
卞彧感歎:“我靠,好炫酷,叔叔阿姨還缺兒子嗎?”
一直沉默寡言的姚堯和周子提都忍不住贊了句帥。
姜應時覺得此時自己應該擦擦額頭,“你也沒說你家這樣啊。”
卞彧:“對了,叔叔阿姨呢?”
羅誦:“他們在國外度假。”
别墅内七扭八拐,廚房連着餐廳又連廚房,不跟羅誦走能迷路的程度。
二樓是卧房層,樓梯拐角牆壁懸挂着一副巨大的兒童照片。
“你妹?還是你姐?不對,你不是獨生子嗎?”林信和說着轉頭看羅誦。
羅誦不說話時模樣很是高冷,此時卻眼神清澈躲閃,支支吾吾,東北口音變重,“你大爺的,這是我。”
林信和詫異,“你說這個穿粉色蕾絲裙兒,梳雙馬尾,紮蝴蝶結,戴小禮帽,舉花傘的水靈靈小女孩兒是你?”
見對方撸起袖子作勢要錘他,他嘻嘻一笑緊跑。
羅誦指着他,“有種别跑,我今天就讓你變小女孩兒!”
林信和趴在樓上欄杆旁,笑道:“說你好看呢不知好歹,呸!姚美人兒,什麼時候你也女裝試試?你女裝肯定特别好看,你女裝小爺天天抱着你睡。”
本來看兩人拌嘴挺有意思,這話一出,姜應時瞬間笑不出來了,嘴角往下一撇,“你當自己金菠蘿啊,還抱着别人睡。”
林信和:“什麼是金菠蘿?”
“嗯哼,就不告訴你~”
卞彧:“對啊,什麼是金菠蘿?”
“呵,大卞你也是孤陋寡聞。”
姚堯:“我也好奇。”
他認真解釋道:“就是非常受寵愛的意思。”
羅誦拍拍他肩膀歎出口氣。
到二樓繼續往裡走,依次是主卧和兩間客房。
姜應時第一次知道卧室能有單獨衣帽間和桑拿房。
羅誦:“加上我的房間,咱們兩人一間。”
林信和:“客房這麼大,我們六個睡一起也沒問題啊。”
羅誦:“空間大點兒而已,床隻是普通雙人床。”
林信和:“但我想跟姚堯睡。”
姜應時嘴比腦子快,“不行!”
羅誦忙幫他補話:“你滾一邊兒拉去,姜應時跟姚堯一起住過,和其他人肯定不習慣,你跟我一間。”
下午他們坐着邁巴赫去吃羅誦推薦的老式麻辣燙。
小店很簡單,店内隻有幾張桌子。木質桌面布滿劃痕,店鋪窗外的漆黑大鐵鍋布滿油漬。
不是吃飯的點,店裡人也不少,排了很久才到他們。
所有東西都是在那口飄滿辣椒的大鐵鍋裡涮出來的。
吃第一口被燙到,姜應時吸了口涼氣。
姚堯找老闆要了兩碗溫水,給他和周子提涮着吃。
其實不額外加辣的辣度對他還好,剛剛單純是被燙。
他有模有樣地在水裡蘸了蘸,“挺不錯的。”
羅誦:“嗯哼,好吃吧,我打小就愛zhèi口兒。”
羅誦還推薦了麻辣雞骨架,這東西吃得就是味道,蘸水香味就淡了。
姚堯讓他配米飯吃,但看對方吃花卷,他不習慣吃面食也跟着吃。
他縱跨南北坐了五個小時飛機,當天幾人主要是休息。麻辣燙店出來随意逛了個景點便回去了。
但幾人第一天出來玩,興奮,平日又不是早睡的人,便在大廳擺上零食開着電視玩起桌遊。
“我是大卞超人!我要回家了!”卞彧做出超人飛行姿勢,從沙發上一躍而下。
林信和:“哈哈哈哈哈哈哈,錄上了錄上了。”
卞彧:“去你的,再來一次。”
羅誦:“嘿嘿!肘子,我要在你的臉上畫牛爺爺。”
風水輪流轉。
“……夠了夠了。”姜應時伸手搶奪林信和手裡的巧克力醬罐,被羅誦和卞彧抱住往旁邊拖,“啊啊啊啊啊!lílǎi lǎi的,别加了!”
“少加點兒吧。”姚堯嘴上這麼說,卻完全沒有要制止的動作。
他緊緊抿着嘴巴,臉上笑意藏都藏不住。
姚堯也是個壞批!
“完成!小爺親自榨的自創草莓汁兒,便宜你了。”
卞彧咽了咽口水,“我這裡還有點鼻屎,要不……”
姜應時:“滾啊,留着自己吃吧。”
他看着那杯用草莓、巧克力醬、西蘭花、洋蔥加雞胸肉,榨出來的死亡黑帶點邪惡綠的草莓汁,嘴角肌肉抽搐,“真要喝啊,隻喝一點吧。”
林信和:“玩兒不起?”
姜應時嫌棄道:“看起來好惡心。嘔,媽的聞起來也sì!有股雞屎味。”
羅誦:“别墨迹,多大點事兒啊,快,喝喝喝。”
“嘔,嘔!草!嘔!”姜應時抿了一口,直泛惡心,說什麼都不肯再喝。
羅誦:“有那麼難喝嗎?”
姜應時接過姚堯遞來的紙巾,抹着幹嘔刺激出的眼淚,“你來,你來。你喝完算你有種。嘔!”
姚堯又倒了杯飲料給他。
“我嘗嘗。”羅誦不信,“嘔!”
“小爺作品真有這麼上頭?”林信和疑惑,“嘔!”
“……我也好奇了。”卞彧小抿一口,“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