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洛啟霖随手扯了一件浴袍，裹在身上，松開許秀延，同手同腳，走出衛生間。

洛啟霖躺在沙發上，用枕頭敲自己腦袋，痛恨不長記性。泡冰水的時候，他漸漸清醒，腦子裡的精蟲，也逃得差不多，醉醺醺的情況下想辦法，又不知不覺睡着。

許秀延莫不是覺得他不行？

洛啟霖掃了一眼，私自洩火，無法振作的兄弟，又用枕頭磕腦門。

“你想死，就去外面。我不攔着，清明節我給你燒香。”

許秀延系好浴巾，一臉兇戾，出來沒好脾氣。

洛啟霖放下枕頭，不敢亂動。

好兇！真的好兇，繃不住待會挨罵。

“……”

雙方都不說話。

燈光自動熄滅。

總統套房隻有一張床，洛啟霖不争不搶，老老實實在沙發上窩着。

手機此時亮了一下。

【兔叽好萌：哥哥，睡了嗎？】

他看着信息，如堕沼澤，許秀延移情别戀，不喜歡他，空虛的情感轉移至網戀對象上，難怪他提出試一試，遭到他強烈的拒絕，他不屑碰處。

洛啟霖的思緒在坦白的邊緣試探，如果表明小号是他本人，唯恐許秀延以為受到身為室友的欺騙，從而拉黑他。倘若他将這種愛而不得的感情嫁接到另一個陌生人身上，後果難以預測。

還是先穩定他偏激且不穩的情緒，洛啟霖照常回複。

【狼人殺：還沒。】

【兔叽好萌：今天你一天都不理我。】

洛啟霖：“……”

一天陪着他，還不滿足。

特倒黴，被狗追了三條街。

【狼人殺：我姐找我有點事。】

【兔叽好萌：哥哥、叫你曬照，你還沒有履行。】

無理的要求，譬如晴天霹靂，在洛啟霖的腦子裡炸裂。可惡的小可愛，剛才他放下無足輕重的臉面，要求許秀延試試，結果呢，他不屑一顧。

這會兒，又來提這種極為親密隐私的需求。

洛啟霖再次頭疼。

【狼人殺：看哪，現在是淩晨。】

【兔叽好萌：都可以，我都能接受。】

許秀延回得很單一，他的心思全在沙發上的男人身上，他不睡覺，還在玩手機。指不定跟誰閑聊，對他最不上心。

同處一室，于他而言，能看不能用！是一種全新的折磨。

洛啟霖轉移話題。

【狼人殺：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看哪都行。】

【兔叽好萌：？？？】

【狼人殺：你處過對象嗎？】

【兔叽好萌：沒有。】

洛啟霖：“……”

——所以。

到底因為什麼不願與他試一次。

【兔叽好萌：這與你發照片有什麼關系，你說要追我。】

【狼人殺：我确認一下，免得你有對象，讓我做三，不太合适，我隻想你一個人屬于我。】

許秀延看樂了，這酸的掉牙的情話，比洛啟霖會說，他差點信以為真。

【兔叽好萌：沒關系，如果你有做三的潛力，起碼長得不醜。】

【狼人殺：你還真敢想……】

洛啟霖代入式思考，輾轉不寐。

以許秀延招渣的體質，真能如他所願。

【兔叽好萌：哥哥、你不要一驚一乍，你呢！】

【狼人殺：我現在隻對你感興趣，未來也是，餘生也是。】

許秀延咧嘴：“……”

對他哪裡感興趣？身子？錢嗎？

【兔叽好萌：嗯 ，信你！】

【狼人殺：要不然睡吧，明天有課嗎？】

【兔叽好萌：下午的課，不急。勾引、/jpg。來呗，哥哥！】

【狼人殺：你指個？】

【兔叽好萌：喉結吧！】

許秀延有點犯困，眼皮打架，實在睜不開，随口應付一下。

洛啟霖害怕床上的人看見，他将攝像頭調成前置，在昏暗的燈光下，拍下了喉結，調了點亮度發過去。

“……”

洛啟霖等了十分鐘，屏幕是靜止狀态。他坐起來，回望床上的人，許秀延呼出輕輕的氣息，手機壓在胸口。他輕輕起身，來到他面前，站立在許秀延身邊，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回到沙發前，摸臉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許秀延的小嘴，他猛地收回。

洛啟霖第二天有課，調了個鬧鐘。

早上手機一響，他怕吵到許秀延，醒得很快，掐斷鬧鐘，快速清洗了一下，從酒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