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拐杖,“我這都快入土的人了,他這一代的孩子裡都成家了,就他一個人還單着,我可不着急?”
老夫人笑着對秦青說:“你祖父就是心疼你,從奶娃娃帶到大的孩子,就想看你安家了才安心。不過祖母站在你這邊,不綁架你,有些事急不得,順其自然……”
老爺又捂着嘴咳嗽了兩聲:“……我上個月我倒是找了個算命的問了問,他說今年小青要遇正緣。”
“少算這些……”老夫人瞥他一眼,“一把年紀了,懶得說你……”
老爺:“哼,那又怎樣,偶爾問問,不妨事……”
老夫人轉頭看向秦青:“你少跟這個老頭學,咱家裡特殊,不興算這些,天機不可洩露,順其自然。”
秦青點點頭。
“隻要你過得開心就好,我也隻是随便一提,”被罵老頭的男人又咳了兩聲,咳得難受,眉頭都皺起來,“……到底能不能成家,也不急于這一時,隻希望你能找一個能夠互相慰藉的人,在工作和生活中不會那麼累……别的都不說了,你隻要能找到,管他男的女的,沒人管你。”
老夫人又瞥他一眼:“不說了就别說了,風寒還沒好,省着點嗓子吧。”
“好……”秦青失笑,想到什麼:“您二老先回去休息吧。”
兩個年紀過百的老人不推脫,也讓他好好休息着,晚飯的時候再見,最後一行人怎麼來的怎麼走。
金望舒很少說話,等老一輩的人都帶着人走了,她才過來坐在秦青身邊。
金望舒在接手秦青的同時才了解到秦家的情況的,作為一個從小就很愛看玄學小說的人,她當時幾乎沒有做多大的心理緩沖就接受了這個詭異的事實。
從和秦青一起共事以來到現在,她每年回秦家老宅的次數都要比回自己老家的次數多。
但畢竟是個外人,很多重要場合金望舒還是自覺回避。
“這次黃叔跟你紮針沒有說太多話,應該沒啥大事。”金望舒在看劇組群裡的通知和公司群裡堆積起來的信息。
“希望沒啥大事,明天能複工最好,”秦青說着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躺坐,打開這一個半小時内都沒有碰過的手機,點開微信看了看消息,“最近的戲份挺重的,不想拖……”
他看到程易給他發來了幾條消息。
點進去一看,有兩張奶黃的照片,程易說今天他把奶黃惹生氣了,奶黃好幾次都這樣敵視着自己。
程易:【不過一點都不兇】
程易:【怪可愛的】
消息是五十分鐘前發的。
秦青回他:【拍照技術挺好】
秦青:【别人沖你翻白眼都能拍出來嬌嗔的感覺】
程易那邊沒有立馬回複,估計是在拍戲。
秦青沒有睡好,早上在飛機上補覺也沒有補好,索性回了自己的卧室,稀裡糊塗的睡了一覺,直接睡到晚飯被人叫醒。
這時候看手機,程易的回信在下午三點:【不是我拍照技術好】
程易:【是小狗本來就可愛】
程易:【今天劇組來了一隻野貓】
程易:【圖片】
程易:【狸花貓】
程易:【它要和奶黃打架,被工作人員勸架拉開了】
程易:【一直聽說貓狗不合,我還是第一次見貓狗打架】
秦青:“……”
别的貓他不知道,反正他做貓的時候,确實不是很喜歡一些欠欠的狗,遠遠看着沒事,但要讓他和狗相處,那包吃他兩個包子拳的。
做了人之後,倒是對狗沒有那麼大的敵意了。
不知道是為什麼。
他還發自内心的覺得小狗有時候确實還挺可愛的。
秦青:【小貓挺可愛】
秦青:【看起來有點瘦】
短暫的留了言,他下樓和長輩們吃飯,吃完去電療時路晴畫回了老宅,一進門就帶進來一股香氣,都是路晴畫的味道。
“小青,怎麼樣了。”她雖然風塵仆仆的回來,但依舊優雅精緻,她打理自己的形象很從容,随和靓麗,一點不像是五十多的人。
秦青最不喜歡電療,不管是身體的記憶還是屬于小貓的靈魂,他眉輕皺,聞聲擡眼去看,說:“還好,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