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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段話本來就是程易胡說的，所以面對秦青的問題，他卡了一下，才接着說話：“我不在乎，粉絲磕cp是粉絲的自由。”

秦青追問：“你沒有更偏向一點的方面嗎，比如更偏向不想和我綁cp，或者更偏向願意和我綁CP。”

程易和秦青離的有點近，他能聞到秦青身上那股清香的沐浴露，兩個人之間隻隔着一個椅子的靠背，如果沒有那個靠背的話，秦青現在幾乎是從後背抱着他的。

“……更偏向願意和你綁cp。我們又不是仇人，我為什麼不願意。”程易說。

秦青挑眉，“我們兩個的經紀人是仇人。”

程易說：“他們是仇人，她們仇着就好了，又不影響我們兩個關系好。”

聽到這話秦青輕笑了一聲，好笑歸好笑，這話倒是很值得品味，這堅定了程易的心裡他應該是朋友的首位，就算不是首位，分量應該也挺重的。

不過老大不小了，還在這裡扯什麼好朋友不好朋友的……怪幼稚。

秦青又笑了聲。

程易奇怪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秦青終于擡起了壓在他肩膀上的手，“就是覺得我們兩個跟小學生一樣，在這裡扯什麼，玩得好不好的事情。”

程易轉過身看他，真摯地說：“不管年紀再大，也可以有好朋友啊。”

“不一樣。”秦青扭頭走回床邊坐下，困得打了個哈欠，他捂着嘴緩了緩，說：“……帶着目的去社交來的朋友不純粹。你很純粹。”

程易向後薅了一把已經吹幹的頭發，也起身回了床邊，慢吞吞的、話裡有話的問：“你身邊隻有我這麼一個純粹關系的朋友嗎？”

秦青疲倦得很，軟綿綿地溜進被窩裡，被子将他半張臉都蓋住，他眯着眼睛觑了程易一眼，放松了身體：“嗯……反正很少吧。但也不至于隻有你一個。”

他大概回憶了一下人類大腦中儲存的人際關系網，值得信任的，純粹的朋友關系倒也有那麼幾個，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哦，那裡面有蕭翰嗎？”程易坐在床沿撐着床面，微微傾身問他。

秦青想了一下，“他還沒有我和你的關系那麼好。不過他确實也是一個很純粹的人，目前看起來的話……很單純，人品也不錯，還挺好學的。”

程易：“哦。”

秦青當然感覺出來了他好像是在試探什麼，但是他不是很明白程易話外的意思，“為什麼專門問秦蕭翰在不在這幾個人裡？你不是說你和他沒有仇嗎……我要是說他在這幾個人裡，你又會是什麼反應？”

程易躺下的動作微不可查地一僵，秦青沒有注意到。

等程易拉了燈，隻開着小夜燈安靜躺下，秦青才等到他的回答：“就是好奇啊，沒有别的什麼原因。”

“真的假的？”秦青還是挺相信自己直覺的。

程易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真的啊，最近你和他不是走的比較近麼，所以我很好奇。”

秦青也不是那麼好騙的，反問：“那你怎麼不問葉子佩在不要這幾個人裡？”

程易順着問：“那葉子佩在不在這幾個人裡。”

秦青說：“葉子佩和我的關系也沒有我和你那麼好。”

程易失笑。

“會開心嗎？聽到這樣的回答。”秦青撐着沉重的眼皮望着他。

程易的嘴角壓都壓不住，卻還是望着天花闆嘴硬道：“還好吧，和我的在一個位置上的還有幾個人呢，我在你心裡又不是唯一，有什麼好開心的。”

秦青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點慢了，“要在我心裡是唯一，你才開心嗎……”

程易看了他一眼，“很困就睡吧。”

秦青已經撐不住眼皮，雙眼合上了，但嘴還在呢喃：“……我想知道……”

程易安靜地盯着他，他原本很困的，被秦青拉去吹了頭發之後回來莫名的又沒了之前那麼嚴重的困意，困意貌似傳染給了秦青，秦青呢喃完那一句話之後就徹底睡熟了，他還是第一次見秦青入睡得那麼快。

等到秦青的呼吸平穩了好幾分鐘後，程易被壓下去的那股困倦才重新席卷而來，他很輕很輕地朝秦青那邊翻身，不由自主地想靠秦青近一點，但又不敢真的觸碰到秦青的身體。

這種感覺挺怪的。

在拍戲的時候什麼都看過了，什麼都碰過了，私下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睡覺，還要分個楚河漢界，偶爾睡到了一起，糾纏不清，還會有些異樣的尴尬。

程易的睡意也醞釀得很快，不過他沒有忘掉秦青睡前的執着，輕聲回答：“……對。”

喜歡這種情感，程易不是第一次感受，但對真切的愛情的體驗，貌似确實是初次。

友情，親情，愛情，程易成年後接觸過最多的應該是第一個，至今沒有感受過的是第二個，現下很渴望的是第三個。

究竟是什麼時候在秦青身上過多關注程易不知，意識到自己竟然性取向是男的程易也沒有多驚訝。

就像是一日三餐那般平常心的認了。

……

後半夜秦青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