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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易人高馬大,平時也有在鍛煉,要說單挑打架以大部分人來說,沒幾個人是他對手,但現在敵我多對少,程易的第一反應自然也就是往保镖那邊靠。
保镖離他有點遠,大概一百米左右,一個是害怕被楊高豐發現他帶了人來,另一個是也沒有想到楊高豐說的魚死網破是這種魚死網破。
保镖一直在觀察着這邊的動靜,幾乎是和程易同時發現那輛面包車的,由于隔的有點遠,兩個保镖并不能第一時間做到支援。
程易盡管反應很快,但還是被那幾個人以非常迅速的速度包抄,他是被最邊上那個、年紀看起來最小的那個青年抓住的。
那人長得不高,剃了個陰陽頭,雖然這條道上光線不好,但程易也看清了他的臉,鼻子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臉頰上好像還有很多痘,看起來也就十幾二十歲的樣子。
一個人,程易應付的過來,應對這個小孩就像是在玩小雞崽子,這個小孩看起來挺瘦弱,就算是拿着一個鐵棒,也構不成威脅。
其他幾個同夥見他抓住了程易,一擁而上,而凳子那邊的楊高豐吓得往後退了幾步,他極力地想打直自己佝偻的後背,興奮地想大喊又不得不壓低聲音:“……抓、抓住他!抓住他!”
程易下手不留情,擡手一肘就砸在那個小青年的臉上,動作幹脆利落,甩拳帶風,他擡腳踹在那個青年的胸口,一腳将人直接踢到了沖過來想抓他的幾個人中的一個穿衛衣的人身上,一箭雙雕撞倒兩個。
兩個保镖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幫忙,可雙拳難敵四手,他們這邊三個人,對面少說有六七個,除開那個小青年确實被程易一肘打的頭暈眼花爬不起來,其他的一看就是打架的老手,都很難對付。
而且個個都帶着東西。
程易這邊隻有保镖身上有防身的手電筒,他則真是徒手禦敵。
保镖拿着手電筒,一可以晃人,二可以攻擊,他們接受過專門的訓練,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應付,但那群混混太難纏,講不清楚打法,隻是一味的拼命,保镖就算訓練有素也不能解決問題。
目标在程易身上,他們根本不稀得和保镖打什麼架,保镖盡管在盡力的保護程易,卻也騰不開手找好的機會讓程易先跑。
并且程易被一人死死纏住,根本就抽不開身。
現場一片嘈雜,程易隻要和那個人拉開一點距離,那人必定像鬼似的纏上來,他手上有匕首,不過并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隻做了一個恐吓的作用,将他往車那邊逼。
程易往後退着,有些氣喘,他快速地看了眼保镖那邊,抓住時機轉頭要跑,纏着他的那人大喝了聲,立馬就有犯罪同夥拼命脫身要來拉他。
保镖一打二三,千鈞一發之際一把抓住了向程易撲過去的那人,程易身後拿着匕首的人當即就追了上來,将程易一把摁在了樹上。
程易反應迅速擋住那人手中的刀,試圖将它奪下來,持刀的人把匕首抵在他的脖頸間,咬牙切齒的威脅:“你别動!你再動我就殺了你!”
程易握着那個人的手腕,兩個人的力氣相互抵抗,不知道是誰的手在抖,刀刃緊緊的貼在程易的脖子上,隻要松一點力氣,鋒利的匕首就會劃破他的皮膚。
那裡是動脈。
要比力氣程易不見得自己會輸,他抵擋在身前的胳膊充血爆起血管,生生和那人僵持了幾秒,最後找準時機,擡腿就踢,膝蓋怼在那人的肋骨上,他一把奪過了那人手中的匕首,反身将人壓制。
剛剛反制,他身後便傳來一道動靜,來不及細想是什麼,程易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他沒看清,餘光隻掃到一隻黑耗子似的東西被保镖摁倒在地。
是楊高豐,摔在地上打了兩個滾。
現在的情景并不樂觀,雖然現下他們還能打個平手,可人的體力是有限的,要是再拖,他們遲早會因為人少這個劣勢而敗下陣來。
程易回首,手裡的匕首轉了個花直接用刀柄往那人身上砸,那人吃痛的呼了一聲,奮起将程易掀翻摁在地上,混亂中程易手中的匕首劃在了那人胳膊上,血腥味立馬就湧上來,程易和身上的人相抗,呵斥道:“——楊高豐!你敢殺了我,你更不可能拿到錢!”
在他咆哮時他手中的匕首被和他争執的人掀飛,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的,落到了很遠的地方。
“殺了你?殺了你?”可能因為楊高豐是雇主,也可能是他背後的人要求要保護好他,所以他在那幾個人的保護下隻被保镖摁了剛才那一回,很快就脫了身,整個人跟瘋了似的,坐在地上哈哈大笑,盡是灑脫:“……好啊好啊,殺了你好啊!殺了你,你的财産全是我的!你反正就我這一個爹!我到時候可就富了!”
程易一把掐在和他對峙的人的傷口上,趁其不備翻身和他對換了個位置,單手狠勒在那人的脖梗上,能明顯感覺到那人喉結被他的手掌給壓到極其窘迫的境地,對方臉色霎時就白了。
程易的衣服被那人拼死抓着,他跑不了隻能騎在人身上,為了和這人争個誰先放手,程易沖着掐死他去。
同時不忘打碎楊高豐的春秋大夢:“……我身價有多高我自己還是知道的,你以為我不會為意外做準備?我今晚要是真的被你整死在這兒,錢你一分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