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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毫不留情地嘲笑:“程易老師耳朵好像紅了。”
程易閉着眼睛啃蘋果,雖然心裡虛得要死,但依舊理直氣壯:“這天氣那麼熱,你們這個房間好像都沒開空調……”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那正在運作的空調,顯示屏上赫然亮着二十五度:“空調開了二十五度,是這個空調壞了嗎……”
工作人員示意旁邊的人去将空調的溫度打的更低一點。
秦青拔開可水洗彩筆,仔細的打量着程易白皙光潔的臉蛋。
他們每天拍戲,天天都帶着妝,化妝師全程在片場跟着補妝,以至于到現在程易都還沒有脫妝,臉上帶着淡淡的脂粉香氣,秦青在他右邊的臉頰上下筆,這樣更好讓鏡頭看到他在畫什麼。
可洗彩筆是粉色的,墨水很足,秦青靠近他,屏息凝神地在他臉上作畫。
一個圈,兩條橫線,兩條豎線,一個腦袋四條腿,一個尾巴加個嘴。
烏龜是很好畫的,秦青畫完之後欣賞了自己的傑作,用手指關節托着程易的下巴,讓鏡頭對着他的臉拍。
程易虛開一隻眼睛,問:“畫完了?”
秦青說:“畫完了,是一隻非常可愛的粉色小烏龜。”
程易洩氣笑了:“……有鏡子嗎?我看看呢。”
工作人員遞上來一個小鏡子,程易拿在手裡對着自己的臉照。
秦青畫的烏龜還挺胖的。
“挺可愛啊這個烏龜。”程易沒有半點被懲罰到了的模樣,反而對這個懲罰頗為滿意。
仿佛這個懲罰是對他的獎勵。
“那麼喜歡,你要不要拍照留念啊?”秦青打趣。
“可以啊,”程易讓工作人員給他臉上拍一張,到時候發給謝航,還叮囑:“一定要把秦青老師畫的這個烏龜的美貌完美展現出來。如此佳作,我必須發個朋友圈。”
秦青想到什麼,叫停說:“我的作畫我可以署名嗎?”
他隻是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然後沒過腦子就直接問了,問出口之後才驚覺署名這個行為……好像不太對勁。
工作人員停下了拍攝的行動,一雙眼睛睜的老大,滿臉寫着:這對嗎?
程易也愣了一下,沒等秦青否決剛才自己的提議,他搶先一步開口:“好啊,那秦青老師一定要在我臉上簽一個非常好看的名哦。”
工作人員又是一驚,目瞪口呆,她和攝影師互看一眼,會心一笑,帶着些許苦意。
秦青沒想到他真的答應了,捏着筆的手僵了一下,腦海裡飛速運轉,心想既然程易能接受,那他就簽吧。
于是他拖着程易的下巴在那個烏龜的左下角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體用的還是平時簽名的風格。
他快速簽好自己的名,落下一個點,此時這個傑作才真正被擡到秦青極為滿意的高度。
工作人員苦笑着拍了一張特寫,引導他們對這次的采訪做了一個總結,然後結束了拍攝。
走出這個小房間之前,工作人員還特地把提前準備好的濕巾遞給了程易,但他擺擺手表示自己不需要,大大方方的就從房間門出去了,像是一個打了勝仗的将軍。
助理謝航在門口看到他臉上頂着一個烏龜以及秦青的簽名出來的時候,人都傻了,他一臉詫異的湊近,仔細端詳着這隻烏龜……以及程易臉上頗為驕傲的表情。
謝航壓低聲音,不解問:“……你是進小房間采訪去了,還是經曆了一場羞辱挑戰?”
程易頓了一下,瞥他一眼,“你懂個屁。”
謝航:“???”
謝航:“不是……”
謝航被整無語了,他屁颠屁颠的跟在程易身後,離開片場由小路走去保姆車,“你們玩遊戲,你輸了?”
程易說:“是啊。”
謝航覺得自己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他們在房間裡發生了什麼:“然後懲罰是要在你臉上畫一個烏龜。讓我猜猜,劇組準備的采訪小遊戲環節裡,懲罰内容應該隻有畫烏龜吧,不可能在你臉上簽秦青的名字啊?”
程易沒說話,謝航知道這是默認了,頓時覺得他老闆真的是鬼迷了心竅,整個人的認知都要被颠覆了,他笑得極為苦澀:“哇塞、哇塞……簽名字是你提的還是他提的?”
程易反倒也很不理解,他反問謝航:“很重要麼?”
謝航:“……”
這人絕對沒救了。
八字沒一撇的事兒,程易就沒差去給秦青當舔狗了。
謝航覺得這件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畢竟他絕對勸不醒戀愛腦,而且還是程易這種單了二十八年的母胎單身突然遇到了自己的第一個春的戀愛腦。
其實還有一個問題他可以不用問的,但他确實又嘴賤,沒忍住,問了:“小遊戲……你應該不會是故意讓他的吧。”
程易滿不在意地趕往保姆車,身姿極為潇灑:“那是你秦哥有那個實力,我讓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