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辦公樓的燈光，在夜色中亮到極晚。

小櫻如約來到火影辦公室時，已是深夜。

她身穿便服，推門而入時，看到的便是鳴人獨自站在窗前的背影。

昔日的少年，如今已經是肩寬腿長的成熟男人了。

那一刻，她竟一時有些恍惚。那道背影太熟悉，也太陌生。

“你找我？”她輕聲開口。

鳴人轉過身，臉上仍是那溫和而淺淡的笑意。

他走到她面前，把一份卷宗放在桌上，語氣平靜：“這是醫療統籌署初步規劃文案，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小櫻沒有動。

她看着他，半晌才輕聲道：“……你已經決定的事情，還會在意我的意見嗎？”

鳴人怔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蔚藍色眸子卻一點點暗了下去。 “你生氣了。”

“你繞開了我。”

“是為了你。”

短短三句，誰都不讓步。

小櫻走近幾步，試圖懷柔政策：“鳴人……你變了。”

“變好了嗎？”他笑了笑。

他是故意的。小櫻知道。

“不是這個意思。”她皺眉，“你以前不會這樣。”

鳴人垂下眼，語氣低了下來。 “我以前，是個願意退一步的人，是個把一切責任都背在自己身上的人，是個為了木葉、為了大家，甯可犧牲自己情感的人。”

他擡頭，藍色眼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但我在想，小櫻。要是我想一次——不退了呢？”

空氣一瞬間沉寂。

小櫻一言不發。她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鳴人一步步走近，語氣帶着笑意，卻讓人無法輕視：“我總在你身後陪你。偶爾也會想知道，如果我站到你面前，你會不會……願意多看我一眼？”

他站定在她面前，目光認真，帶着近乎無法移開的溫柔。

“你心裡，從來沒有給過我一點位置嗎？”他低聲問。

小櫻眼睫輕顫。她本能地想退，但鳴人的氣息近得幾乎将她籠罩。她擡頭，看着他眼裡那些被克制、壓抑、沉寂的火焰。那不是少年鳴人的眼睛。那是一個男人，沉默多年之後，終于想要靠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