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怔在原地。
他眼底那種極緻的溫柔裡,藏着一點瘋狂的光。不是逼迫,不是哀求。
“隻要你肯回頭,我就放棄所有。”
那一夜,小櫻沒有推開鳴人。
帳篷内隻點了一盞昏黃燈火,光線溫柔得近乎溺人,外頭夜風吹着帳角微響,像誰在低語。
她靠在他肩上,身體微微發顫,像是在極力克制情緒,卻又渴望靠得更近一些。
他沒有動,隻是伸手替她撥開額前潮濕的碎發,指尖極輕地從她鬓邊掃過,一路拂至耳後,再順着脖頸那道骨弧緩緩下滑。
那是帶着溫度與占有意味的觸碰,卻又克制得令人恍惚。
他的手指溫熱,仿佛在告訴她:
“你可以停下來了。”
小櫻閉着眼,身體卻越來越緊繃,像是所有的思緒都被那隻手牽引着,沉入更深的海底。
他在她背後解下她束着的忍者披風,動作極輕,不帶一絲侵略,卻熟悉到幾乎讓人心跳紊亂。
披風落地時,他順勢替她披上自己的外袍,将她整個人包進溫暖氣息之中。
那外袍帶着他身上的木香與藥膳氣味,還有她熟悉到骨子裡的安全感——那是她從戰場、醫院、山口和火影塔之外,唯一還能信任的東西。
她低聲呢喃一句:“你總是這樣……”
鳴人輕輕“嗯”了一聲,沒問她“哪樣”。
隻是将她抱緊些,掌心緩緩按住她背後的筋骨,像是要把她所有的疼、疲倦、不甘都一點點揉進胸口。
“不是你選了我,櫻。”他貼在她耳側低語,聲音低啞,“是我……不想放手。”
小櫻沒應,隻是伸手回抱住他,那一瞬,她的指尖扣住了他背後那道舊傷疤。
那是他為了她而受的傷,她記得很清楚。
可如今,她竟像是順着那道傷痕一點點滑了進去,走進了一個再也無法退出的世界。
她知道自己已經站在一條不歸的路口。
她沒有掙紮,沒有逃避。
隻是任由自己沉下去。心跳一點點失控,呼吸間全是他發間溫熱的氣息。
這一夜,沒有太多話。
隻有衣角摩擦的聲音,心跳彼此交纏,和那種被溫柔拉扯到極限的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