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将軍不傻,從何學林拿出證據,而且說起他們有恩怨,他就知道今夜事情是何家做的。
但他不能得罪何家,還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心中對柳寶兒二人說着抱歉,可臉上卻是冷笑:“你要證據,證據這不就來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是啊,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即便是證據再牽強,可有了一個替罪羔羊,所有受到損失的人都朝着她這邊而來。他們不需要真相,他們隻需要一個發洩口,一個可以承擔他們損失的人。
柳寶兒手上還有一些東西,甚至包袱中的靈果都價值千金。可她不想拿出來,不是她做的,這些人受多少損失和她有什麼關系?更何況他們還要冤枉她,她從來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
“好好好!”她連說三個好字,然後笑了。
“第一,”她一字一句說的很認真,“火,不是我們放的,至于是誰放的,相信你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要和我說什麼證據不證據,太多東西隻要想要,都可以做出來。”
她收斂起笑容,“第二,我們是從外面來的,但不代表我們可以任由你們欺負。相信這位何公子知道我們的手段,如果有人想來試試,我們奉陪!”
她是一點面子都沒給這裡官兵,所有話都朝着所有人說的,絲毫沒有顧及到徐将軍。
徐将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要發怒,可是忌憚阿姜的武力根本不敢動手。别人不知道,他是真切領教過,他敢肯定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大宗師,就算是先天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他本身看那名女子好像很好說話,這才放任去誣陷,既能給自己出口氣,還可能搜刮一筆。沒想到那女人看起來軟軟的,脾氣卻爆的很,一言不合就翻臉,這讓他騎虎難下,心中隐隐後悔去招惹。
沒有人再動,除了何家和官兵,其他人都是普通人,最多的就是走南闖北的商人。他們有錢,但沒有武力。如果有人出面,他們敢群起攻之,現在不但何家不說話,就連官兵都沒有聲音,他們這些普通那裡再敢吱聲。
柳寶兒猜對了一半,何學林是想惡心他們但并不是不想殺他們。他一開始派人過來放火就是想要将兩人燒死在裡面。煤油和烈酒遍布他們房間外圍,就是想要一舉殺掉他們。
可不知道手下人怎麼辦事的,他們房間沒有燒着,客棧其他地方竟然都燒了。他這沒有辦法才臨時起意要污蔑他們縱火。
他打不過那個高大男人,不代表其他人不行,這裡鎮主可是先天後期,就差一步到金丹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高手。雖然高大男人有可能是先天,但絕對不是這裡鎮主的對手,一旦他們發生沖突,官兵損失慘重,鎮主絕對會出手,到時候他們必死無疑。
可這一切都被徐雄這個膽小的家夥破壞,手下這麼多高級武者和宗師,竟然不敢動手!
不能讓這二人輕易離開!
何學林心中有了打算,上前一步看似要緩和氣氛。
“這位姑娘,不要生氣。客棧燒了,這麼多人損失慘重,徐将軍必須要找出真兇的。他也隻是例行詢問,隻要姑娘實話實說消除嫌疑,徐将軍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柳寶兒輕笑,“何學林,你不站出來我還忘了你呢!怎麼,給我下套的感覺很好?還不停來找存在敢?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那好,今天就拿你開刀!”
柳寶兒不想善了,如果她沒有能力也許還要動動嘴皮子辯解一番,但她有阿姜,在别人明明白白就是要誣陷時候,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事打就得了。
她早就看這個假惺惺的小白臉不順眼,現在也知道酒樓掌櫃的為何那麼忌憚。不過她不怕,什麼陰謀詭計,打回去就完了。
“阿姜,讓他長點教訓!”
她說的輕描淡寫,阿姜朝何學林走去。
何學林大驚,也顧不得平日裡和鎮衙門不悅,一把抓住徐将軍袖子,“徐将軍,你要救我!他們要行兇殺人!”
徐将軍哪裡敢動手?
剛才那一下子他還渾身上下都疼呢,可衆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真的不管。一咬牙,腰間刀出竅。這是一件靈器,所有先天都可以用靈器,但靈器難得,這還是一次立功朝廷賞賜下來的。
阿姜根本不在意寒光爍爍的長刀,在徐将軍一刀砍過來時,他一把抓住,輕輕一用力氣,靈器長刀從中間斷裂成兩節,掉落地上。
徐将軍頓時大驚失色、手腳發軟,要知道即便是鎮主大人也無法空手折斷靈器,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
他不是目标,阿姜自然懶得搭理他。
一把抓住徐将軍脖領子,甩手扔進人群,徐将軍身後何學林便露了出來。
“不要!不要殺我!”何學林尖叫,完全沒有一開始翩翩公子的樣子,一股黃湯從他褲腿滴下,一股騷臭漫延開。
他吓尿了!
阿姜嫌棄地皺眉,不想再用手,而是擡起一腳踹到何學林胸口。
何學林尖叫一聲飛了出去,越過人群又飛出去很遠才落地。他帶來的狗腿子忙跑了過去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