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鎮,萬花洲一座最為普通的小鎮,甚至不如連雲鎮。
這個鎮子上甚至都沒有所謂的大家族,就連鎮主都隻有先天中期,是修為最低的鎮主。
這個鎮子上習武之人很少,連一個大宗師都看不到,最厲害的便是一名宗師,鎮上武館館主。
不過這裡雖然習武人少,但是地處偏僻,民風淳樸,基本上沒有争鬥,鎮上的百姓每日都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可這份安靜、祥和卻在最近被打破,一批又一批大門派,大家族的人來到秋山鎮,他們給鎮子帶來錢财,也帶來了混亂。
“尊駕,如此行事是否過了?”一名褐色衣服的男子冷着一張臉,看着前面粗犷男人目漏兇光。
粗犷男人哈哈大笑,“哪裡是你先看到,不是還沒有摘取嗎?既然不摘取,就不算是你的,我去摘了那果子,怎麼算是過分啊?難道那果子還是你種的不成?”
褐色衣服男人,眯起眼睛,冷哼一聲,“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多廢話,出招吧!”
粗犷男人哪裡會怕他,雙手舉起鐵錘,朝着褐色衣服男人便砸了過去。
四周鎮上居民都躲得遠遠的看熱鬧,他們鎮子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一天能打上好幾波,比唱戲都好看。
不隻是他們,就連鎮上官兵也聚在一起,遠遠看着,說是提防有人作亂,其實就是出來看熱鬧的。甚至還有人設下賭局,賭他們誰會赢。
柳寶兒和阿姜就是這個時候進入秋山鎮,一路上風塵仆仆,總算是快到地方了。何家所說的那座山就在秋山鎮外面。
小鎮上隻有一條主街道,現在這條街道都已經圍滿人。
柳寶兒擠進人群,找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和善的夫人問道,“大姐,這裡面發生了什麼?”
夫人正在吃着花生,看得聚精會神,本來被人打擾有些不悅,但看見是個十分可愛的姑娘,便笑道:“打架呗,也不知道這些外來人一天天哪有這麼多精神,找個理由就能打架。喏,就裡面那倆,因為搶野果子打起來,就這理由,鎮上十歲以上的孩子都不會用。”
圍觀的人很多,柳寶兒個不高,隻能努力點起腳尖往裡看。
阿姜把馬車趕到一旁,走過來一把抱起柳寶兒,讓她坐在自己肩膀上。
柳寶兒瞬間感覺自己變成一個巨人,其他人都在她的腳下,就連空氣都新鮮很多。
原來這就是高個子的快樂啊!
這時候,裡面已經進行到白熱化,粗犷男人的大錘沉重,褐色衣服男人根本無法抵擋,被一錘子砸下去,連連後退,好不容易停住腳步,又一口血吐了出來。
不知道是誰這個時候叫了一聲好,所有人注意力全都被吸引過去。其他人都混在一起看不出特殊,隻有柳寶兒坐在阿姜肩膀,比所有人都高出一大截,一下子成了關注對象。
和善大姐看了他們一眼,抿着嘴嘿嘿笑起來,“哎呀呀,現在的小年輕感情真好,當初我家那口子可不敢這樣。”
柳寶兒頓時臉紅,慌忙讓阿姜把自己放下來。
褐色衣服男人輸了正是氣急,見到突出的柳寶兒看起來十分好欺負,便冷聲喝道:“錢某人在次與人比試,你這賤人竟然敢當成猴戲,簡直是欺人太甚!有本事下場來,和錢某比試一二!”
粗犷男人頓時不屑道,“你可真夠不要臉的,打不過我竟然想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你要是不服氣,來來來,老孫我再陪你走幾招!”
褐色衣服男人根本不是粗犷男人的對手,被他戳破心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不敢真的再動手,他能感覺到,剛才粗犷男人手下留情了。
“行,你們給我等着。”
見嘲笑聲越來越多,褐色衣服男人留下一句狠話便想要離開。
粗犷男人不攔他,可有人攔他。
一顆石子打向褐色衣服男人小腿,褐色衣服男人也算是一個高手,立即發覺,但石子太快,他想要完全躲避已經來不及,隻能勉強朝旁邊挪動,石子沒有打在他腿骨上,但從他腿肚子穿了過去。
一聲慘叫,鮮血從衣服中竄出,褐色衣服男人抱住自己的小腿不住哀嚎。
阿姜拉着柳寶兒擠了出來。
“賤人剛剛在罵誰?”柳寶兒冷着小臉問道。
石子是阿姜扔出去的,他無辜辱罵柳寶兒,阿姜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他。
褐色衣服男人疼得臉色煞白,額角汗珠不住滾落。
他嘴唇哆嗦着,“我,我,知道,錯了,還請,請,大人,饒恕。”
隻是一顆石子,他用出渾身解數也無法躲開,他深深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差距。現在這裡藏龍卧虎,指不定哪個就是老怪物。
他不想把命留在這,隻能低頭認錯,今日所遭受的全要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