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條件,能做主嗎?
這樣的話語一出,宋文山心中立即有了不好的猜想。可他還是壓抑住,問道:“恩公,什麼條件?隻要我們宋家能做到的我都能做主,盡管說。”
表現得很誠懇,可眼中閃爍還是出賣了他的心思。
柳寶兒笑眯眯看着他,看得他開始慌亂才慢慢說道:“宋家可以看到千裡以外的小筒我很感興趣兒。”
果然,宋文山心中一沉,他身後宋家人也開始憤憤不平起來。
“文山哥,别答應她,我就說了他們不是好人!”少年在後面叫嚣,要不是身邊人攔住,他早就沖過來打人。
宋文山強擠出一抹笑容,“恩公,說笑了。此物是老祖留下,家中祖傳,無論如何也不能送人。”
“對,不能送人!”
“文山哥,不能相信他們,他們絕對不是好人。”
“哼!文山哥,不要叫她恩公,她和那些賊人沒有區别。”
後面宋家族人又開始吵吵嚷嚷,都聲稱柳寶兒和攬月宗一樣,都是巧取豪奪之輩,不值得信任。
柳寶兒臉色冷了下來,她盯着宋文山一言不發,倒是要看看這個曾經救過的人要怎麼說。
宋文山臉色也不好看,一是柳寶兒畢竟是他恩人,後面族人如此說是不給他面子,二是他也感覺柳寶兒給他丢人了,當初他在族人面前沒少說她好話,可一見面竟然觊觎他們家族至寶,這也顯得他識人不清。
柳寶兒突然輕笑一聲,“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既然如此,你們就請便了,我還有事情,要趕路。”
人家既然如此看她,她又何必上杆子?
雖然她對宋文山口中的至寶有興趣兒,可和另外一個世界相關聯的東西有很多,又不是非要看他家的。
她對宋文山的好印象也淡了不少,宋家的事情她不想管。
見柳寶兒要走,宋文山頓時急了,他可是知道柳寶兒的本事,如果她要是說能找到靈藥,就一定能找到靈藥。這是他們家族唯一機會,他絕對不能放過。
看着身前攔着她去路的人,柳寶兒真的生氣了。
她冷笑幾聲,“宋公子,你這是何意?怎麼,我們還走不得了?”
宋文山急的面紅耳赤,半天才吭哧出來一句,“還請恩公等等,我要回去禀告族長。”
族長是他父親,現在已經忙得焦頭爛額,族中高手幾乎全都中招,就連他的祖父,族中第一高手,一名金丹高手,現在也倒下。
他們現在面對的危機不僅僅是攬月宗,還有附近其他的家族。一旦他們倒下,其他家族便會沖過來将他們瓜分幹淨,到時候族人能活下來多少都是未知。
為了家族,他也一定不能放柳寶兒走。
“等等?”柳寶兒氣樂了,“你們配讓我等等嗎?你以為你們是什麼身份,也說得出讓我們等等的話?”
她不想和他們糾纏,給阿姜一個眼色。
阿姜一步上前,一把将宋文山抓起,就像是拎小雞仔一樣将宋文山甩到一旁。
其他宋家人見狀立即都沖上前,大喊着:“狂徒竟然敢傷人,給他們留下。”
他們不知道宋文山為何一定要留下二人,可他們知道這二人傷了宋文山,就不能讓這二人離開。
柳寶兒一言不發,看着阿姜一巴掌一群,隻是随手幾個巴掌,原來還站着的宋家人此時全都倒在地上,不住呻吟。
柳寶兒從他們身邊走過,礙事的還給上兩腳,從躺在一地的人身邊走過去。
宋文山此時也緩了過來,從地上爬起,又沖到柳寶兒身前,張開手,“恩人,你不能走!”
不用柳寶兒多說,阿姜上去就是一腳,将宋文山踹飛出去。宋文山摔倒一棵樹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柳寶兒看都沒看,她是救過他,她可不是欠他的,他如何與她無關。
這時,一個渾厚的中年聲音響起,“二位,打了人就想走嗎?”
山下,又來了一群人,與山上宋家人不同,這群人都是高手,領頭的是一個中年人,四十歲上下,留着短胡子,目光炯炯看着柳寶兒。
柳寶兒一眼便看出此人是先天中期的修為,在萬花洲,這種修為已經算得上高手,一般人不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