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多時辰,宋文山還沒有醒來,但氣色肉眼可見的好了。
遠處再次傳來馬蹄聲,這次聽聲音馬還不少。
很快,便能看見六匹馬便朝着這個方向疾馳,遠遠他們看見宋文山,直奔着就過來了。
人未到,刀先到。
他們也發現宋文山在調息,決定偷襲,不能讓宋文山恢複。
長刀飛向宋文山的頭,打算一刀将宋文山的頭顱砍下來。
阿姜頭的沒擡,不經意間踢了一下腳邊的石子,隻有手指蓋大小的石子像是子彈飛射向長刀,正正好好打在刀尖。
輕微“叮”的一聲,長刀在空中頓住。它沒有下落,而是就這樣停在空中,和石子撞擊。很快一陣微風從長刀旁邊拂過,一股細微煙塵從長刀上飛起,很快煙塵越來越多。
長刀竟然化成粉末,從刀尖到刀柄,就連上面的綢緞也沒有逃脫,全都化為做細微塵埃随着一陣風飛散開。
長刀消失不見,小石子掉落在地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這個功夫,六匹馬已經到了近前,長刀的遭遇他們都看在眼中,但他們并不知道石子是從何而來,就像是突然出現在空中。
六人都警惕起來,這個地方太危險!
宋文山繼續調息療傷,柳寶兒繼續納涼,阿姜繼續烤肉喂給柳寶兒。三個人就像是這六人不存在,連一個眼神都沒給。
六人警惕四周半天,都看不見任何敵人,這個地方除了河邊的三人,沒有其他人,難道是那一男一女做的。
宋文山他們自然是知道,他沒有這種手段,要不然他們哪裡敢追下來。
但這一男一女他們并不認識,隻是看起來有點眼熟,但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們六人如此兇神惡煞趕來,他們竟然如此淡定,可見絕對不是一般人。
六人都死死盯住柳寶兒二人,特别是阿姜,一看就不好惹。
“再看我就把你們眼睛挖掉!”柳寶兒玩着柳葉,冷聲說道。
六人心中一凜,其中五人立即将目光移向别處,可還有一人不知道是反應慢,還是不相信柳寶兒的話,不但沒有移開目光,還多看了幾眼。
不等柳寶兒說話,阿姜抓住一根草,随手朝着還看柳寶兒那人扔了過去。
扔的十分随意,甚至連瞄準都沒有,草也是輕飄飄的。從一開始慢吞吞,很快就變得激射出去,還沒等這人反應過來,就從他兩隻眼睛中劃過。
“啊!”一聲慘叫,這人捂住眼睛,疼得不住在地上翻滾,鮮血從她指頭縫中湧了出來。
所有人都抽出長刀對準阿姜,他們現在已經顧不得宋文山,眼前這兩人太危險,他們很可能今日無法活着回去。
“閣下是何人?我們隻是追捕逃犯,并不想與閣下為敵!”六人中一名中年大漢沉聲說道,他是這裡年齡最長的,也是這六人的小隊長。
柳寶兒擡起眼皮看向他,戲谑道:“逃犯?這裡哪有逃犯?難道我是逃犯嗎?”
中年大漢并不敢說柳寶兒就是逃犯,指着宋文山,“逃犯就是此人,此人罪大惡極,還希望閣下能将此人交給我們,攬月宗不勝感激。”關鍵時刻,他将攬月宗搬出來,希望對方有所忌憚。
柳寶兒嗤笑,“逃犯?他犯什麼罪了?難道是被滅門的罪嗎?”
“閣下!”中年大漢沉聲說道:“你不要被這個家夥蒙蔽,他的家族罪惡多端,曾經将多個家族滅門,每一個人手中都染滿鮮血。我們攬月宗替天行道,對這些惡人動手,沒想到讓這個家夥逃走。”見到柳寶兒不為所動,他又語帶威脅,“閣下,你也不願意為了這個微不足道的惡賊,和攬月宗為敵吧?”
“哈哈哈!”柳寶兒笑出聲,“好一個作惡多端,恐怕他們家做的最大惡便是千裡筒吧?攬月宗真的是好大的威風!”
中年大漢眼中流出殺意,他不願意和這兩人動手節外生枝,不代表他們就怕這兩人。要知道他們攬月宗每一名弟子手中都有不得了的寶物,别說同階,就算是高一個修為等級也絲毫不畏懼。
他陰測測道:“閣下這是一定要和我們攬月宗為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