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柳寶兒也是很懵,她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姜突然将她甩了出去,她不明白怎麼了,但她知道一定是發生危險,要不然阿姜不會如此。可是沒有任何修為的她在空中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除了尖叫她什麼都做不了。
隻能看着自己從低到高,再從高處降落下來,直直朝着磨盤大小的萬年雪蓮摔過去。
在空中的時候她還在想,這蓮花這麼大,能不能接住她,她這麼重不會把蓮花砸壞吧?
等接近蓮花時,看着蓮花花瓣如一個個利刃直朝着上面,她頓時吓了一身冷汗,現在她已經不再擔心是不是砸壞蓮花,而是怕這些花瓣将她插個透心涼。
這是花瓣嗎?
在陽光下閃着寒芒,看起來并不像是植物,更像是金屬,這可是有金屬光芒的啊!
緊緊閉上眼睛,即便是害怕,她也什麼都做不了,連改變一點方向都做不到,隻能聽天由命。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出現,反而是清涼柔軟,就像是掉入一個水床上,緊緊将她包裹住,沒有感受到任何沖擊力。
這可比掉在雪地上舒服多了,萬一雪地上有塊石頭,她必定會毀容。
睜開眼睛,她已經趴在蓮花中心,肚子正好在花心地方,手腳和花瓣交纏,金屬光澤的花瓣竟然如此柔軟,還散發着淡淡清香。
她手忙腳亂爬起來,可花心太柔軟,不知道這些花蕊是什麼做的,既柔軟又堅韌,她這麼大一坨也沒有将花心壓壞,反而整個人都能安穩坐在上面。
而此時,她還沒有發覺自己的身體和蓮花已經開始虛化,在她眼中自己和蓮花是一樣的。
大刀飛過時,她隻感覺一道勁風襲來,還沒等她做出什麼反應,就見一道陰影從她身體劃過。她沒有任何感覺,這道陰影雖然清楚,可在她看來和投影沒有什麼區别,都是虛幻的。
她好不容易在花心處坐好,打算朝外面看看,戰況到底如何。
這個時候她才驚異的發現,蓮花竟然變大了!
在她眼中,原來的蓮花也就磨盤大小,而現在蓮花足足有一間房子大小,就連花心都跟一張雙人床似的,她坐在裡面不但不感覺擠,反而有些空曠。
而花瓣早就已經比她高,現在别說坐着,就算是站着也看不清楚外面的情況。
她有些焦急,扶着旁邊的花瓣站起身來,花瓣的确比她高,最起碼能有兩米多高。她踮起腳尖,努力朝外面探去,想從花瓣中間的空隙看到外面。
可入眼的隻有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外面真的如此還是因為被花瓣擋住才會如此。
這時,一陣飄揚的笛聲傳過來,似曾相識,她應該十分熟悉,就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笛聲并不是在這個世界聽見過,而是在原來世界聽到過。
所以,這朵蓮花和原來世界有關系?
她頓時激動起來,能有笛聲傳過來,說明兩個世界融合比較深,那她能不能找到回去的契機呢?
花瓣已經無法阻擋她,她奮力分開蓮花瓣,很快外面的景象就出現在她眼前。
四周都是漆黑一片,隻有正前方是光亮的,但是那種光亮卻是比較模糊,就像是跟着玻璃,總是有一層隔離。
她不死心想要跳下花瓣,朝着光亮的地方走過去。
當她一腳踩在蓮花外面,就感覺腳下空空,下面并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承托,如果她現在下去,一定會掉落進無盡黑暗中。
縮回腳,她放棄了跳下蓮花的計劃,而是改為一手扶住蓮花花瓣,另一隻手朝前面伸過去,隻要能抓住外面光亮中任何一個東西,她就有承托自己身體的力量,能靠着這個力量闖過去。
可她的手伸到一半便頓住,因為到頭了,還沒有觸摸到光亮便已經到頭了。
入手是一片光滑冰涼,那是一層透明的物質,将她和外面的光亮完全隔絕開來,無法再前進一步。
她嘗試着四周摸索,想要摸到透明物質的盡頭,不過可惜,她繞着蓮花幾乎摸遍還是沒有找到邊緣地方。
她突然有個猜想,立即去抓撓透明物質,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讓她汗毛直豎。
就是這種聲音,能起雞皮疙瘩的幾種絕世噪音之指甲撓玻璃。
這個東西就是玻璃嘛,和她原來世界的玻璃不說相似,幾乎一模一樣。她又用拳頭敲擊,也是玻璃的聲音。
所以這朵萬年雪蓮是被人禁锢在一個玻璃盒子裡?
其他地方沒有光,如果是玻璃,就算是沒有光,也應該會反射前面這張玻璃透進來的光,這裡不應該如此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