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讓蒙面,那帷帽就用不上,不過婦人口中的鏡子是什麼東西?
柳寶兒問阿姜,阿姜倒是對這個知道。
“如果我沒猜錯,那應該是破法鏡,在鏡子照射下,一切法術都會臨時失效。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些人用法術改變樣貌。”
“它隻能破除法術,其他的破除不了?”柳寶兒确認道。
阿姜點頭,“沒錯,不過改變樣貌除了用法術,還能用什麼?”他不解寫道。
還能用什麼?
看來這裡的人根本不知道亞洲十大邪術,PS和整容在這裡用不了,但是還有一大邪術正好适用,化妝術。
還好,當初從原來世界帶來的化妝品都沒有丢掉,一直在背包中,被阿姜收在儲物袋,這次她要大顯身手!
督促阿姜将背包拿出來,柳寶兒鄭重拿出化妝包,因為那陣子忙活,一早上收拾東西時随手将化妝包整個都收進來。幸好當初都收進來,現在有了它們用武之地。
把阿姜按坐下來,先洗淨臉,接着,粉底,眉筆,修容,高光,一件件,一點點。長時間沒化妝,一開始手還有點生,很快就再次适應這個節奏。
一個時辰過去,柳寶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滿意點點頭。
“好了!”她笑着看眼前自己的作品,以前一直以來,她都竭力要将自己畫美,從來沒有想過變醜,沒想到第一次嘗試效果還不錯。
現在的阿姜已經變了一個人,四十左右歲,眼神兇狠,滿臉橫肉,還有一條疤從眼角到嘴邊,更顯得兇惡。皮膚黝黑,看起來像是常年在太陽底下,和城外種地的農夫沒有什麼兩樣,一身麻布衣服,布滿布丁。還隐隐散發汗臭味兒。
阿姜對照着溪水,驚訝的摸上自己的臉,竟然完全變了一個人,别說别人,就算是他自己見到也認不出來。
“我厲害吧?”柳寶兒驕傲說道。
阿姜指了指柳寶兒的臉,想要問她要變成什麼樣子。
柳寶兒嘿嘿一笑,“現在不告訴你,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将阿姜趕到一邊,她先換了一身衣服,和阿姜的一樣,破破爛爛粗布麻衣,與普通農婦沒有什麼差别。随後便對照着溪水,開始給自己化妝。
隔離防曬一個都不能少,深色的粉底塗抹在臉上,這還是當初她好奇買着玩兒的粉底,畫出來跟非洲人一樣。隻是用了一兩回便放在一邊,這次也帶了來。不過她和阿姜的皮膚太好太白,化成現在的樣子粉底用了一大半,這才将将夠用,很快一個曆經滄桑的中年婦人就完成。
看起來四十左右歲,也許還更加蒼老,臉上布滿皺紋,頭發都已經花白,臉上總是帶着愁容,眼神畏畏縮縮,不敢看人。跟在兇狠漢子身邊,一看就是常年遭受毆打。為了逼真,她不但在手上也塗抹一番,甚至在胳膊上還畫上幾道痕迹。
阿姜看了她的造型不由得皺起眉頭,怎麼給他塑造成一個打媳婦的廢物,不過看柳寶兒玩的興起,隻能将一肚子抗議吞了回去。
很快,這對中年夫婦再次出現在官道上,女人怯生生跟在男人後面,男人一臉不耐煩,時不時回過頭惡狠狠瞪女人,女人都會吓得一哆嗦。
這樣的夫妻并不會引起其他人注意,在鄉下太常見。
越是這樣越能融入人群,快到城門口,人群中開始混入一些身份不明的人,他們眼神閃爍,在每一個要進城的人身上掃過,特别是一男一女的組合。
中年夫妻也同樣被掃過,這些人還仔細看了一會,不過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這夫妻太正常了,特别是那個女人,臉上膽小懦弱的神态和他們要找的人差距太大。
柳寶兒跟着阿姜在人群中排隊,很快就到了他們。
門口的官兵早就不耐煩,一天天檢查這麼多人,還沒有什麼油水,要不是他們兄弟倒黴,這差事也不能落在他們手中。
盯着大太陽,官兵隻想喝上一碗綠豆水,美美睡上一覺。
“回來!”
眼角掃到一個小個子身影,沒照鏡子就想進入城中,官兵立即沖過去,将人一把薅住,“找死啊?”
一巴掌甩在小個子臉上,這才将小個子看清楚,這是一個孩子,看起來隻有八九歲,身高也隻是到成年人胸口。
官兵知道他一定不是,但不耽誤他找樂子。拎起孩子衣領,将人整個拎起來。孩子雙腿不停蹬踹,就是夠不到地。
旁邊的幾個官兵全都哈哈哈大笑起來,這時候一條鞭子抽過來,一下子抽到官兵手上,官兵吃痛,松開手孩子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