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就是濕潤的觸感,緊貼着手心。西塞爾吮吸去了姜淮手中的血。
在西塞爾做出這種舉動的時候,他突然感受到一道十分陰鸷的視線。像毒蛇一般粘膩,充滿了惡意。他略有深思,回過頭卻什麼也沒看到。
他很确定這股視線,是他不熟之人的,然而他想了半天都沒能想到視線的主人到底是誰,隻好作罷。
說來也奇怪,很快姜淮手上的傷口便慢慢恢複了起來。沒過多久就連傷口都找不到了。
姜淮看了眼自己的手,語氣随意道:“你還會這個?”
西塞爾笑了,“我會的很多,寶貝你沒見過而已。”
對此,姜淮不置一詞。
不過,西塞爾也看出來姜淮狀态的不對之處,他眼神深意一閃而過,輕聲問道:“寶貝,你怎麼在外面,又是怎麼受的傷。到底發生什麼了?”
提起這個的時候,姜淮輕輕笑了一下,“哦。是陸野暄想殺了我,但是我沒讓他得逞。”
西塞爾沒感覺到任何的異樣。但是他仔細思索了一下,卻發現有些奇怪。
為什麼陸野暄會殺姜淮?
陸野暄那個蠢貨明明把姜淮看得無比重要。
難不成是為了領地的秘密?
他想着就問出了聲,皺眉不解道:“怎麼會是他?他不可能對你動手的。”
沒想到這句話脫口而出之後,脖間卻突然被架上了一把刀。
刀子鋒利無比又透漏着一股子寒涼,還是西塞爾熟悉的那一把。
看着面前突然翻臉不認人的姜淮,他不禁苦笑道:“寶貝,我廢了好大力氣才回來找你。”
回應他的是更加深入脖頸的刀。
姜淮面上帶着笑容,語氣十分慢,仿佛隻是在和西塞爾開玩笑一樣,“前天你對我的話,自己都忘了嗎?”
他說什麼了?
西塞爾忍不住去回想。
然而他突然想到什麼之後,臉上突然變得十分難看。
是了。
他之前和姜淮說,提防陸野暄,因為陸野暄會因為領地的秘密而去殺他。
然而此時他又說,陸野暄絕不可能對姜淮下手。
這明顯前後語句矛盾,不打自招了。
姜淮此時輕輕眯起了眸子,看向西塞爾的眼神逐漸冷卻,可他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帶笑的,不緊不慢道:“西塞爾,你騙我。”
西塞爾啞口無言。心中難得生出了懊悔與苦澀。
這件事他的确無從狡辯。
但是此時姜淮似乎是真動怒了,為了不讓姜淮生氣,他隻好道:“我錯了。真的錯了。以後不騙你了,你信我嗎?”
姜淮握住工具刀的手腕動了。就在西塞爾以為自己又得死在同一把刀下,費力回來的時候,姜淮突然利落的收了刀。
西塞爾等了半晌都沒等到,反而見姜淮居然收了刀子,因此十分意外。
姜淮道:“給你一次将功贖罪的機會。”
“嗯?”
“把陸野暄給我治好,我要他完完整整的出現在我面前。”
西塞爾這個時候哪敢問姜淮,陸野暄怎麼了。雖然讓他治療陸野暄挺不情願的,但是能将功贖罪還是最好的。于是西塞爾麻溜的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