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江逾白信沒信遲也的鬼話,總之在聽完遲也的話後,他摸摸将手從大衣口袋拿出。
繼而輕輕攥住遲也裸露在風裡的細白小手,連同自己的手一起塞進了大衣口袋裡。
男人掌心溫熱,口袋裡亦是暖融融一片,遲也适才還泛着冷意的手即刻就開始發熱起來。
也不知是因為江逾白口袋和手的溫度太高,還是别的什麼……
“現在暖和些了嗎?”江逾白偏頭笑問,握着遲也的手緊了緊,源源不斷的熱量似乎從手掌灌入了心房。
他的聲音壓的有些低,随着呼呼的風落入耳中的時候,意外的好聽,勾的人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兀自鎮定了一會兒,遲也才緩緩開口,“話說,你們那個墓挖的怎麼樣了呀?”
因為兩個人的手牢牢的牽在一起放在江逾白的口袋裡,所以此刻兩個人挨的很近,從遠處看過來,倒真像是依偎在一起。
聽着遲也的話,江逾白輕輕搖頭笑了笑,“你這麼一說,我怎麼感覺我是做盜墓的?明明是持證上崗的。”
從江逾白口中聽到“持證上崗”這四個字,遲也心不由的跟着顫了下,她忽然就想起來,就在幾個月前,她還跟蘇亦晴胡扯過這四個字。
彼時蘇亦晴笑話她别玩脫了,她為了氣蘇亦晴,随口回複了句“持證上崗,正經夫妻,脫了就脫了呗。”
事到如今,再回想起這句話,遲也竟不禁覺得臉頰有些微微發燙,她忙跟着低下了腦袋,生怕江逾白看出什麼端倪來。
原本浮在耳邊叽叽喳喳的說話聲突然停下來,江逾白也不免低頭去看怎麼回事,卻看見女孩面頰上染了一小片紅。
“下次還是開車出來吧,你看你臉都凍紅了。”江逾白不過貼心的一句問候,遲也卻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臉。
臉頰的位置豈止是紅啊,還帶着點燙呢,不過倒不是凍的,而是……
“不嘛,走走多好。”遲也小聲嘀咕了一句,頭下意識的也往江逾白的方向靠了靠。
江逾白眸子裡閃過一絲錯愕,他竟然莫名覺得遲也這句話帶着點和他撒嬌的意味。
“槐安村那個墓,是對夫妻墓穴。”江逾白越發緊了緊遲也的手,言簡意赅的回答着遲也的問題。
“夫妻?”遲也微仰頭去看江逾白,着實有點驚訝,“可是如果是夫妻的話,不應該是合葬嗎?”
見遲也一臉疑惑,江逾白也是耐心的給她解釋道:“古時候為了防盜墓賊,是有人會在自己的墓穴上再修建一個墓穴的。”
“這個我知道,盜墓的劇裡有說過。”遲也眨了眨眼,一副等着誇獎的小模樣。
“……盜墓的劇?”江逾白一時失笑,“小遲老師,作為一名考古學家的妻子,看盜墓劇合适嗎?”
遲也被江逾白說的一哽,一向伶牙利嘴的她竟也找不到反駁的話,而這時身後卻傳來一道充滿笑意的聲音。
“合适,怎麼不合适了?”
聞此聲音,遲也和江逾白一齊回頭望去。
卻見離他們幾步之遙的距離,正站着兩個人,一男一女姿态親昵,挽着手,看上去實在是登對的很。
而那女孩子,遲也和江逾白也都不陌生,正是陸杳,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
再看她旁邊的男生,遲也雖然沒見過對方,但也能猜出來應該是陸杳的男朋友。
“诶,好巧啊阿杳,怎麼在這兒遇見你了?我記得你不是北城人啊。”遲也和陸杳互加過微信,之前也聊過幾次。
陸杳忙拉着身邊的男生三兩步走了過來,先跟江逾白打了招呼,而後又滿臉喜色的看向遲也,“我男朋友是北城人,我跟他一起回來的,我先前就想問問你和老師回來沒,不過忙忘記了,嘿嘿。”
遲也頓時了然的點了點頭,促狹的看了一眼陸杳和男生,“這是見家長的節奏啊,看來是好事将近了呦。”
男生牽着陸杳的手,笑着和遲也他們打招呼,“江教授好,遲小姐好,我叫魏晉舟。”
遲也禮貌的點了點頭,江逾白也跟着應下了魏晉舟的招呼。
互相認識後,陸杳眯眼笑笑的問着遲也,“阿也,你和老師要去哪兒呀?”
遲也實話實說,“準備去附近的商場逛逛,買點東西。你們呢?”
“我們買了電影票要去看電影,不過現在時間還早,要不一起逛逛吧,我對北城也不熟,阿也帶我玩玩。”陸杳一臉真摯的看着遲也,甚至隐隐帶着一絲小小的激動。
“你不熟,不是有人熟嘛。”遲也說完就揶揄的看了一眼魏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