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
遲也接過方姨端來的茶水,有些局促的坐在江逾白身邊。
江家的别墅比她想象中還要大,但也顯出幾分空蕩來,總覺得沒有什麼生活的氣息的,看上去冷冰冰的。
“江總還沒回來,夫人和老夫人一會兒就過來,渝白你們先喝口水歇歇。”方姨站在一邊,語氣熱情,看着遲也又是一頓誇,“遲小姐長得真好看,比那照片上還要漂亮呢,我們家渝白真是有福氣。”
遲也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身體輕輕往江逾白身邊靠了靠,語氣甜甜的謝過,“方姨過獎了。”
江逾白卻在旁笑着接了句,“人方姨說的可是實話,我們斤斤在貌美如花這方面可從沒輸過。”
笑着推了下江逾白,遲也語氣帶着些嗔怪,“你在胡說些什麼呢。”
不待江逾白說話,樓梯處傳來一道溫和的女聲,“渝白可沒有胡說,我們阿也可不就是貌美如花麼。”
遲也循着聲音看過去,隻見一個身着白色山茶花旗袍的女子正攙扶着一位老人下來。
身旁的江逾白旋即起身,三兩步跨上了樓梯,幫着女子饞着老人下了樓。
遲也大抵也猜到了此二人的身份,跟着江逾白的動作起了身,也沒上去,就在樓梯下站着,乖巧地打了招呼,“奶奶好,小嬸好。”
老人家身體硬朗,雙目清明,看着遲也笑了笑,繼而又扭頭跟身邊的女人說話,“你看看,這小子總算舍得帶媳婦兒來見我這把老骨頭了。”
說完又嗔怪的看了一眼扶着自己的江逾白,“讓你早一點帶阿也回來,你還總是推辭時機沒到,見奶奶需要什麼時機的?你還要找人算個天時地利人和不成?”
面對老夫人的訓話,江逾白隻是陪着笑解釋道:“奶奶,這不是把人給帶到您面前來了麼,這正巧還能給您拜個年呢。”
遲也見老夫人下了樓梯,也忙走上前,靠着江逾白站着,笑着接了句話,“我也是前不久才聽說了家裡的情況,要不然早就該來看奶奶您了。”
老夫人聽完更是樂呵了,輕輕甩開江逾白攙着自己的手,向遲也招了招,示意她到自己的身邊來。
遲也笑着上前,自然而然的頂替了江逾白的位置,扶着老人家往沙發走去。
江逾白笑着搖了搖頭,隻能跟着三個人身後走去。
扶着老夫人坐在沙發上,老夫人還一直抓着遲也的手不放,面容和藹的注視着她,像是怎麼也看不夠一樣。
看了一會兒後,她似是想起什麼,扭過頭去跟身邊的女人說話,“阿慈呀,少鈞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許慈斂眸微微一笑,聲音輕柔婉轉,“剛給他發了消息,他說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又去跟遲也說話,“阿也啊,這是你小嬸許慈,人最是溫柔了。”
遲也望着許慈盈盈一笑,隻覺得本人比媒體采訪上看到的還要溫柔漂亮。
“小嬸好有氣質啊。”遲也由衷地稱贊了一句。
許慈笑了笑,想到什麼,從腕間褪下一隻玉镯遞過來,“渝白也沒早說你們會來,我這一時也沒好準備,這隻玉镯成色不錯,就權當見面禮了,阿也不要嫌棄啊。”
能被許慈戴在手上的镯子,可想而知絕對價格不菲,她謙虛的話遲也自然不會當真,正猶豫着該不該接的時候,江逾白已經知曉她的糾結,笑着開口。
“小嬸給的,就收下吧。”
他這樣說,遲也自然也就将東西收了下來,“那謝謝小嬸了。”
這廂正聊着天,那邊方姨說話的聲音傳過來,“江總回來啦。”
許慈聽見是江少鈞回來,對着遲也笑了笑後,習慣性地站起身走過去。
接過他手臂上搭着的西服,許慈看着客廳的方向溫聲開口,“渝白和阿也來了,你過去看看吧。”
姜少鈞看了眼妻子,點了點頭後朝客廳走去。
遲也早在許慈起身的時候,就偷偷将餘光跟了過去,此刻見人走近,才忙收回偷瞧的目光,大大方方的擡眼看過去。
來人戴着一副銀框眼鏡,眉眼與江逾白有幾分相似,隻是全身的氣質要更加冷淡,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掌控欲,不容易叫人親近。
和他的目光對視上的一刹那,遲也就敗下了陣來,隻能任由對方審視着。
索性對方沒有太關注她,很快就将視線轉向了江逾白,而後者也注意到,笑着颔首回應,“小叔。”
遲也也跟着他落地的話音乖巧喊了聲:“小叔好,我是遲也。”
江少鈞對着遲也點了點頭,算是應下她的問好,繼而又看向了江逾白,聲音低沉:“渝白,跟我來趟書房。”
他說完也沒管江逾白答不答應,就徑直轉身去了樓上,遲也目光移到江逾白身上,見他起身,不禁歪了歪頭。
江逾白好聽小叔的話啊,這就是無形的血脈壓制嘛。
見到遲也直勾勾盯過來的眼神,江逾白伸手輕輕彈了彈她的額頭,語氣玩笑,“怎麼,舍不得我走啊,要不一起去?”
遲也神色一滞,完全沒料到江逾白會有這麼混不吝的時候,她連忙垂下頭躲開他的眼神,手胡亂推了他一把,“你快去吧,别叫小叔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