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孩是在推銷冰櫃裡的冰淇淋以及挨着冰櫃擺放的長桌上的臨期商品。
她時而跟着音樂輕聲哼唱,時而在間奏時揚聲吆喝着路過的人停一停看一看。
天空中的太陽很大,但不及女孩的笑容明媚,即便是不需要買什麼東西的人也會忍不住過來買個清涼的冰激淩,消去這盛夏的暑熱。
楊孟清這樣活潑開朗的性格就是天生的銷售員,她隻要發揮自己所擅長的,就能輕易将商品推銷出去。
忙活到中午,楊孟清口渴的仰頭一口喝掉半瓶汽水,轉頭看向坐在門口躺椅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林雪玲,過去擔憂地問。
“玲玲,你是不是感冒啦?”楊孟清說着伸手摸摸林雪玲的額頭,感覺到微微的發燙。
“好像是。”林雪玲迷迷糊糊道,“早晨起來就有些不舒服,我還以為是起早了呢。”
“都怪我太早叫你了。”楊孟清很是内疚,“我們提前回去吧。”
“說的什麼話,哼。”林雪玲故意不高興道:“你不是說要把桌子上的東西全賣光嘛,這才哪到哪。”
林雪玲能和楊孟清玩到一起,也都是活潑開朗不怕人的性子,要不是因為難受,她也很想跟着楊孟清一起吆喝着玩。
不過此時說這些,楊孟清隻當她是強撐,拉着林雪玲就要回去。
“别拽我啦,你去給我買點藥吧。”林雪玲提議道。
楊孟清妥協道:“好吧,那你等等我。”
謝之正在聯系曲明月,眼見着過幾天就是楊母記憶裡楊孟清被拐賣的日子了,他有些不放心,想讓曲明月過來幫忙。
巧在楊母近來噩夢頻繁,曲明月也有此意,就說會盡快和楊母一起來千陌鄉。
謝之挂斷系統通訊,注意到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
“怎麼了?”
楊孟清急急地說:“玲玲發燒了,宇誠哥,最近的藥店在哪裡。”
“不用去買,樓上就有藥。”謝之轉頭問林雪玲:“情況嚴重嗎?需不需要直接送醫院?”
林雪玲吸了吸鼻子,“不嚴重,隻是有點發燒,頭暈,其他的沒什麼感覺,吃點退燒藥就可以了。”
謝之點頭,去樓上找來醫藥箱,遞給林雪玲吃退燒藥。
吃藥之後的林雪玲有些犯困,楊孟清為林雪玲蓋上毯子,讓她可以放心水。
因着林雪玲生病了,楊孟清也沒了叫賣的心思,下午幹脆提前把門口促銷的桌子收回來。
晚些時候,林雪玲睡醒了,病情也好轉了許多。
謝之開車送楊孟清和林雪玲回到市裡林雪玲的家。
當晚謝之并沒有離開,将車停在林家的樓下,眼看着樓上的窗戶熄滅。
系統8129問道:【宿主,還要去查那個瞎眼老人嗎?】
謝之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先不去了。”
過了這晚,就要到原本時間線中楊孟清最後聯系楊母的日子了。
謝之不放心讓楊孟清離開他的視線。
到了次日,楊孟清沒再出門,她全天都在林家陪着病後的林雪玲。
而謝之則一整天都守在樓下。
原本時間線中楊孟清被拐賣的節點一秒秒的度過。
太陽落山,路燈亮起,遠遠近近的居民樓一扇扇窗戶陷入黑暗。
當時間的指針過了午夜十二點後,謝之着實松了口氣。
哪怕謝之已經盡可能的提前清除楊孟清身邊可能出現的任何危機,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謝之一直擔心被他遺漏了什麼。
确定過了楊孟清應該出事的節點,謝之仍舊沒走,直至天邊亮起稀薄的陽光時,才開車離開。
謝之本打算再去探那個老瞎子的住處,
不過通過定位得知那老瞎子竟然換住址了,父子倆搬到了一處群居房裡,租客龍蛇混雜,更不方便他進入。
謝之想了想,就去了老瞎子之前租住的地方。
小院空了,院子裡的那條大黃狗也不見了。
謝之進去後挨屋翻了翻,并沒有找到什麼特别的東西,在院子各處都轉了一圈後,走到狗窩前忽然發現了奇怪的東西。
天邊已經亮起紅光,從謝之的視角剛好看到在狗窩的裡面有塊異樣顔色的反光。
謝之三兩步上前蹲下,伸手從狗窩裡抓出來一塊巴掌大的布料,看顔色樣子正是那天老瞎子穿的西裝外套的一塊。
這麼一小塊布料根本看不出原本屬于哪裡,但謝之卻莫名聯想到楊孟清扶住老瞎子時觸碰到的袖子那塊。
隻可惜上面滿是一些髒污與狗的口水,根本分析不出其他。
謝之剛剛放松沒多久的心忽地提了起來。
他希望是自己多慮了。
之後兩天楊孟清都沒出門,謝之還以為楊孟清打算回家了,沒想到第三天的時候,楊孟清又來了千陌鄉。
同時楊孟清還帶給了一個讓謝之異常驚訝的消息。
“謝老闆,我媽說想來找我,我就直接把你的地址給她了,到時候住在你這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