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孟清舉止大膽,實則啃得毫無章法,她清楚記得曾經被人工呼吸時貼過來的唇是那麼的軟,此時終于親到,滿腦子隻有好想啃好想啃。
不過當謝之按着楊孟清脊背的手緩緩上移,随着指尖的滑動,單方面的胡亂啃咬逐漸變了意味。
柔軟的唇相互抵觸,摩擦,兩人呼出的熱氣交纏在一起,無法分開。
空氣逐漸升溫,柔軟的唇随着牙齒的輕輕開合,微涼的舌尖勾過來,引得楊孟清追逐過去。
楊孟清閉着的眉眼緊蹙,舌尖的刺痛引起頭皮發麻的戰栗,急促的呼吸聲在耳旁炸響,喉間溢出顫音。
明明楊孟清是坐在謝之的腿上,在偏高的位置,可不知不覺間,她發軟的雙臂落下,纖細的脖子低垂,被謝之捧着臉,一點點被吃着唇,好似她才是被吃幹抹淨的那個。
楊孟清渾身像是變成了煮熟的蝦,又紅又燙,她滿腦子隻剩下呼氣吸氣,再也沒有更具體的概念,就連已經觸到了她後頸的手掌都感覺不到了。
她在睜開眼時,正趴在謝之的肩膀上,眼前正好是謝之後頸處的小痣。
這個小痣一直藏在領子下,還是第一次被楊孟清看到。
楊孟清急促的呼吸着,盯着那顆小痣看了幾秒,鬼使神差的歪頭湊過去輕輕舔舐。
當按在她後頸的手突然用力時,楊孟清還沒意識到什麼,直至她忍不住用犬牙研磨那塊小痣的皮膚,不僅握着她後頸的手更加用力了,同時她腰間也感受到了箍緊的力道。
一陣吸氣聲中,楊孟清瞬間變得僵住。
都已經是成年人了,楊孟清當然明白變化。
“我、我媽還在外面。”楊孟清磕磕巴巴地說,這才想起最初她隻是想要親一個口。
謝之用額頭蹭了蹭楊孟清的肩膀,嗓音發悶地喊。
“孟清啊。”
楊孟清瞬間炸毛,她現在有些聽不得謝之喊她的名字。
好像得了名字羞恥症,變得根本聽不得自己的名字了。
楊孟清充滿怨念的歪頭看向謝之。
謝之被楊孟清的表情逗笑,忍不住湊過去在她唇角上又親了親。
楊孟清紅着臉哼了哼。
她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了,因為腿下頂着她不舒服的東西迅速消失不見,她有些疑惑的想,男人的都是這麼快嗎?雖然她不太了解,但據她所知好像不是這樣啊。
謝之卻已經恢複淡定的松開了楊孟清。
他笑着對楊孟清道:“孟清,你打開床頭櫃的抽屜看看。”
在楊孟清發燒的這些天,謝之也不隻是守着。
楊孟清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謝之,想着這種事關乎男人的面子,她還是别問了,就起身走向床頭櫃。
謝之也跟着站起來,轉身走到門旁離着的衣架邊,上面挂着他的外套,在内側的口袋裡,有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紅色絨布的首飾盒。
他習慣性的早就準備好一切,但本沒打算這麼快求婚。
可是感受到熟悉的令他難以招架的熱情,總覺得楊孟清不會給他機會讓他按部就班的談戀愛然後水到渠成的求婚。
也許說不定哪一天,楊孟清會做出突然求婚的事。
謝之無所謂兩人之間誰先求婚,但不确定楊孟清在過後會不會産生因為太主動而沒有感受過求婚的遺憾,他隻能盡量把能做的都做了。
楊孟清對謝之的想法一無所知,她走到床邊,彎腰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
裡面放着至少上百朵的紙玫瑰,将抽屜都塞得很慢,随着抽屜的拉開隻輕微滾動着。
“怎麼這麼多!”
楊孟清忍不住驚呼道,她不意外謝之一直堅持着每天給她疊紙玫瑰,但很意外謝之竟然超額的疊了這麼多。
謝之等楊孟清轉身看過來時,舉起了首飾盒。
“孟清,雖然很唐突,但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我已經迫不及待的希望進入下一階段。”
謝之單膝跪在地上,撥開了首飾盒的蓋子,咳哒一聲輕微的脆響,露出裡面的一對戒指。
他高高舉到楊孟清的面前。
“孟清,你願意與我相伴一生,讓我成為你的丈夫嗎?”
楊孟清心跳如鼓,說不激動才是假的。
不過她剛剛才更加激動過,此時詭異的冷靜下來。
她盯着謝之手中的戒指,然後視線移到了謝之的臉上,之前咽下的話已經變得非問不可了。
“我相信我不會遇到比你更愛我的人,而我也非常愛你,隻是……”
楊孟清沒有去拿戒指,而是直接握住了謝之的手。
她垂眼望向謝之,盡量用不傷人的柔和口吻問道。
“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和我坦誠的難言之隐?”
楊孟清見謝之一臉茫然,咬牙說的更明顯一些。
“你行嗎?”
謝之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懷疑人類可能背着他研究出了新的語言。
不然他怎麼聽不懂楊孟清在說什麼。
什麼……行嗎?
不過謝之已經習慣了楊孟清會說他聽不懂的話,就像他已經習慣了楊孟清難以招架的熱情。
謝之維持着單膝跪地的姿勢,真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