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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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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也差不多,反正都知道我身體不好,我在辦公室就幹後勤工作。貼貼照片、打印資料,順便再打掃衛生。這樣也挺好,利于我休養生息。”

這話說得太言不由衷了,施也當然不會信,但他也沒有挑破的打算,隻是坐到椅子上,又從手機上調出了那張“金剛橛”的照片。

郎月慈擦完桌子扔掉紙巾,坐到施也旁邊,問:“還在懷疑是萬字案?”

“沒有萬字,但有金剛橛。這東西在現場出現得太突兀了。”

郎月慈:“到時候問問呗。”

施也搖頭:“這個案子都不一定能拿到他的口供,更别說萬字案了。”

“你這話可太掃興了。”郎月慈無奈道,“你昨天不是去面見領導了嗎?領導怎麼說?”

“領導哪能直接告訴我啊?現在難受的變成我了,要麼找到萬字确認這就是萬字案,要麼完全排除這個案子和萬字案的關聯。總之都是我的任務。”

“就算找不到萬字,也不能完全排除,除非證據鍊完整無誤,讓杜君衡表明這就是個巧合。”郎月慈喝了口水,接着說道,“但是,能不能拿到杜君衡的口供是一回事,就算拿到了,他關于這個金剛橛的口供是否為真又是一回事。假設他真的就是當年萬字案的兇手,他完全可以隻承認這一次的。如果承認了連環案件,在判刑上對他不利。”

“你說這話也挺掃興的。”施也聳了聳肩,“現在你們的任務差不多完成了,我的任務才剛開始。”

“也不錯啊。你能——”郎月慈把自己即将脫口而出的話及時切斷。

“能什麼?”施也擡了頭,不解地看向郎月慈。

“能完整地深入一個案子,能更好地把這個案子轉化為案例講給學生。”

“這倒是。”施也說。

郎月慈拿起桌上的解壓玩具揉捏起來。能什麼?能在這裡多停留一段時間。

一股莫名的慌張從郎月慈的心頭冒出: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為什麼會産生這樣的想法?

在郎月慈還沒有想明白自己這個想法到底意味着什麼的時候,隊員們陸續回到了辦公室。不用過多詢問,看表情就知道,在杜君衡家裡沒找到什麼重要線索,現在隻能寄希望于詢問過程,看能不能找到杜君衡的破綻。

非嫌疑人不進審訊室,好在詢問室也有攝像頭,施也提出要旁觀的要求很快就被滿足。實時監控被接進會議室的屏幕,施也拿着筆記本一邊觀察杜君衡,一邊仔細記錄着。

最開始跟着一起觀看的隻有郎月慈,不過很快,隊裡其他人都陸續走進了會議室。

這次負責詢問的仍然是成雲霞和李隆,杜君衡的表現與上一次基本相似。在李隆問他案發時間他去死者家做什麼時,杜君衡給出的答案正像施也預料的那樣。他承認了自己去過王淑家,并且承認了他與王淑發生過關系,但他否認了殺人。

“這話誰信啊!”韋亦悅憤憤說道。

顯然,他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這樣的說辭,根本不足以說服辦案人員,甚至,連杜君衡自己都不相信。

看到這裡,施也反倒放下了手中的筆。郎月慈不解地看向施也,施也輕輕搖頭,低聲道:“還是繼續找證據吧。如果沒有更進一步的證據,他不會再開口了。”

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之内,杜君衡果然沒再開口,用沉默應對所有提問。

第一場詢問結束時,憤怒和無力感充斥了整個會議室。施也揉了揉眉間,而後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即便敏感如郎月慈,這次也沒抓住施也的情緒,他下意識地跟上去,卻得到了施也疑惑的目光:“我上廁所,你……也上?”

郎月慈沒想到這個答案,他此時已經跟着施也走到了衛生間門口,勉強停住腳後才說:“我沒事,我以為你有事。那個……你先去吧,我等你。”

施也很快從衛生間出來,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說道:“以為我生氣了?還是以為我受挫了?”

“沒看出來你的情緒,所以才跟出來。”

施也無奈一笑,說:“我沒那麼情緒化,而且我一般不挂臉。”

“所以我才沒看出來。”

“既然出來了,那就陪我走走吧。”施也向郎月慈發出邀請。

“好。”

倆人下了樓,在樓後的操場上慢慢走着。郎月慈主動說:“好像每次你分析完之後都會累?”

“因為精神高度集中。”施也解釋說,“我需要看的不止是話語内容,實際上,對話的内容反倒是最不重要的。就像剛才那個環境裡,其實我們都知道杜君衡不太好攻克,甚至心裡都有了預判,他極大概率不會交代。對你們來說,你們看的是詢問技巧,看的是審訊的問題,思考的是如果把自己放在那個環境裡,自己該如何應對,如何提問。但對我來說,我還需要看杜君衡的反應,他的動作、眼神,說話的聲音、每句話之間的停頓、語言節奏等等。動作隻有一瞬,一句話也就兩三秒,我需要在這個過程中盡可能多地獲取更多信息。視頻可以反複拉動進度條來分析,可以一次隻看他的手,下一次隻看他的眼睛,再下一次隻分析他的語言節奏。但這種實時監控,我隻能調動我全部的注意力來觀察。”

郎月慈:“你在生活中不分析周圍人,也是這個原因?”

“對。雖然有些東西已經成為了肌肉記憶,可能在生活裡會無意識地帶出來,但我不會繼續分析下去。如果那樣我會非常累的。”

“确實辛苦你了,你這純粹是腦力勞動。”郎月慈詢問,“那這個案子,關于接下來的詢問和審訊你有什麼想法嗎?”

“拿他當個人。”施也說,“我有一種感覺,他的訴求與原始欲望無關,也與本能沖動無關。到現在這個時候他還在扛着,卻并沒有表露出分毫挑釁警方的意圖,要麼是他足夠鎮定,要麼就是他真的沒有想挑釁警方。”

郎月慈道:“如果論迹不論心的話,他已經做出了挑釁警方的行為。”

施也:“論迹不論心是你們的行為準則,也是法律準繩。但我是研究人的,我肯定要去探究更深層次的東西。”

“并不沖突。探尋作案動機也是破案的一部分,而且是關鍵的一部分。現在我們都沒找到作案動機,自然不能完整複盤他的邏輯以及行為。所以,我們還是需要你的幫助。”郎月慈難得主動地向施也投去了注視的目光。

“不要把寶押在我身上。”施也笑了下,“我可不參與審訊。”

“但你可以給點兒建議。”

“建議會有,但不是現在,讓我緩緩再說。”

“或者,你可能,緩不了了。”郎月慈看向前方,低聲說,“如果我沒猜錯,成支是來找你的。”

“……”施也放緩了腳步,說,“後面那位,是袁副局,沒錯吧?”

“我就不打擾領導們說話了。”

“你……”施也扭頭,看到了郎月慈投來的帶着些揶揄的笑。雖然不至于完全沒想到,但此時看到郎月慈這樣的表情,還是讓施也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郎月慈的防線會更高更堅固,沒想到這麼快他就能跟自己初步建立起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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