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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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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選的!她本來就是耗子!”

聽到這話,郎月慈和盧恺心中都打起了精神。如果張玉茗不是吳願這條線上的,那就證明她身後還有别的人。

在前期調查中,他們并沒有發現張玉茗更多的社交關系,這也就意味着,有一條隐秘的并未被警方察覺的販毒線的末端是張玉茗。

有一種可能,張玉茗是警方已知的團夥的下線,隻是因為太小或者太新而未被掌握;而另一種可能,對警方來說既幸運又不幸——本地出現了新的或是一直潛藏的未被發現的販毒團夥。

當然,這些念頭都隻是一閃而過,并沒有表露出來。

郎月慈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整理好了思路,掌控住了審訊的節奏:“反正她死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是!我沒有撒謊!我真沒撒謊!”吳願忙不疊地說道,“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是耗子了!我知道當耗子沒什麼好結果,她又根本不是那樣的人,我就想拉她出來,可是我拉不動啊!警察叔叔,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撒謊!”

郎月慈沒有動,隻淡淡說道:“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我不知道她上線是誰,但我知道她在接觸什麼東西!這個線索可以嗎?”吳願乞求又期盼得看向郎月慈。

“說說看。”郎月慈依舊很平靜。

不被嫌疑人的情緒和線索影響已經是本能了,即便現在吳願說認識大毒枭,郎月慈和盧恺也不會表現出任何情緒波動。

這樣的态度落在吳願這樣的人眼中,倒是有幾分深不可測的意味。

吳願抿了抿幹到起皮的嘴唇,用力咽了下口水,說:“其實,我認識她的時候,她不叫張玉茗,她跟我說她叫宋雅。你們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她的兩張身份證?”

其實并沒有找到。現場隻有一張身份證,而戶籍信息顯示,死者曾用名叫張雅,并不是宋雅。

這個“宋雅”的情況,郎月慈是第一次知道,但他仍舊沒有表現出意外。

吳願根本承受不住來自郎月慈的沉默施壓,沒多停頓就又說:“我沒有要打聽你們辦案進度的意思,我隻是在說我知道的情況。”

“那你就好好說,現在是我們問你問題,你不要用反問句。”陳奧奇有自己的審訊技巧,也知道該在什麼時候給出什麼樣的配合。他雖然仍舊冷着臉,但跟身邊的郎月慈和盧恺相比,已經是“好說話”的形象了。

吳願點了頭,繼續說:“我第一次見她是在夜場,當時她應該是第一次用咖啡糖,幾個人想趁她上勁的時候欺負她,正好我認識那些人,沒讓他們把她帶走,算是救了她吧。”

“你有這麼好心?”盧恺問道。

“她太好看了!警察同志,你是不知道,她當時站在那裡,我感覺全世界都暗了,隻有她身上有光,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人……”

“那是因為有聚光燈。”盧恺十分“不解風情”地戳破,“不用把見色起意說得這麼清新脫俗,你要真是為了她好,就不該靠近她。”

“我承認我是個爛人,但我也有追求美的資格吧?更何況……”吳願嗤笑一聲,“能去那種夜場,穿成那樣跟陌生人跳舞喝酒的人,難道就真是什麼好人?那天晚上她求着我帶她走,是她自己願意讓我睡的。”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郎月慈問。

吳願無所謂地說:“兩年……三年前吧?記不清了,反正挺早的了。”

郎月慈繼續問:“你知道死者有兩張身份證,那你看過嗎?”

“我當然是看過才知道的啊!當然了,我隻看過兩張,她還有沒有别的我不知道。”

“嗯。”郎月慈面色未改,很平靜地繼續着詢問,“你知道她平常都用什麼毒品嗎?”

“就是葉子,她說過,她老闆不讓她碰别的東西。”

“剛還說看見她用搖頭|丸呢,你撒謊能不能過過腦子!”盧恺帶了幾分諷刺。

咖啡糖是搖頭|丸的另一種代稱,因為很多搖頭|丸都是棕褐色的片劑,和咖啡的顔色很像,所以會有這種代稱。

吳願明顯表露出一種被冤枉之後的無力感,他辯駁道:“我是見她碰過咖啡糖,但不代表她一直用啊!反正跟她認識這幾年,她很少碰咖啡糖。”

法醫在死者體内确實沒有檢測出搖頭|丸殘留,搖頭|丸成瘾性比大|麻要高,但如果吳願沒有撒謊,張玉茗隻用過一次,确實很難達到成瘾,殘留的毒品被完全代謝幹淨也是有可能的。

郎月慈繼續問道:“剛才你說她老闆不讓她碰其他東西,具體說說。”

“小良哥?我要是說了,算不算有立功表現?”吳願身子向前湊了湊,“我這可是獨家新聞!”

郎月慈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吳願心中一凜,那眼神太過淩厲,讓他一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他輕輕咳了一聲,讪讪地向後,在約束椅上坐好,主動交代起來:“後來她開始用郵票了,郵票那東西,一上勁可比咖啡糖飄忽,有一次她用了郵票,找我去洩火,那天她給我折磨得啊……”

“說、重、點!”盧恺一字一頓地警告道。

吳願撇了撇嘴,說:“這不是那次她上頭了嘛,她迷迷糊糊地跟我說,她老闆在做一個什麼特别牛逼的東西,說那東西做出來之後,我就得巴着她了。當時她跟我說,她趁着春節期間剛替他老闆談成了一筆上千萬的生意。我就笑話她做春秋大夢,她看我不信,直接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交易金額,我數了半天,有七位數,而且交易金額還是美元。我問她談成一單她能掙多少,她說這單提成還沒出,但十幾萬肯定有。這麼掙錢的生意,誰不想做啊?!我當時就清醒了,想問她能不能帶着我做。結果她睡了,死活叫不醒,等醒來之後我再怎麼問她都不說,非說是我嗑high了有幻覺。”

“她一單提成十幾萬,還住在月租八百的房子裡?”陳奧奇抓住漏洞立刻詢問。

“我真沒撒謊!後來我确實看見錢了。”吳願說道,“你們别看她住的地方破,但她是真有錢,她哥哥訂婚,她拎了一個箱子回家,那一箱子全是現金啊!我估計至少得有幾十萬。不過也是從那次開始,她就跟家裡斷聯了,具體情況我也沒問,不過就是看她能掙錢,家裡人想讓她貼補,她不樂意了呗。現在的小姑娘,上網看了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腦子都壞了。”

“沒讓你發表意見。”郎月慈冷聲打斷道,“繼續,說說她老闆。”

“嗐,我這不是見錢眼開嘛,就纏着她讓她帶我見見世面。她一直不答應,後來有一天我看她又拿了不少錢回來,我是真的眼紅手癢,我就找人弄了個定位軟件裝在她手機裡,結果還真讓我定位到了。産業園那邊有一片還沒有開發完的荒地你們知道吧?那片荒地後面是老舊廠房,基本也都廢了。她就在那片廠房裡上班。我确定位置之後偷摸去看過,那個地方不大,就一個小工廠,我倒是沒見着她老闆,不過我看出來了,那地方絕對是制毒的。”

郎月慈:“這麼肯定?”

“那當然!我好歹是……”

“是什麼啊?”郎月慈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他稍稍挑了下眉,說,“好歹是跟着順爺混的,見識過大場面,是吧?”

吳願張了張嘴,再說話時聲音有些細微地發顫:“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以為的多多了。”郎月慈雙臂環于胸前,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說道,“我不僅知道你是跟着順爺混的,我還知道順爺最近換了新地方和新路徑,而你根本就不知道。吳願,動動你的腦子仔細想想,當初你被點炮,真的是意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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