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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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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成雲霞的安排,郎月慈主要配合施也從萬字案的方向切入,其他人則繼續按照現在的偵查邏輯,從命案本身入手。

在快速看過卷宗之後,施也就讓郎月慈帶他去了案發現場。

距離案發過去的時間不長,現場保持得相對較好。穿好鞋套進入現場後,施也就仔細觀察起來。

“現勘記錄裡面寫着,第二次到現場的時候,你找到了很多種毒品?怎麼找到的?”施也詢問。

郎月慈壓了下口罩邊緣的金屬條,回答說:“死者體内有兩種毒品混合,現場的大|麻味道還沒散去,所以很大概率這裡有大|麻。進屋之後我聞到了一股混合了化學試劑的酸味,死者廚房裡根本沒有調料,屋内的環境和塵土情況也不像是剛用醋精消毒過的。味道來源集中在客廳的中間區域,這屋子不大,無非就是茶幾和沙發。至于具體在什麼地方,那就是經驗了。見得多了就知道了。”

“窗簾杆裡也常見?”施也又問。

“見過兩三次。窗簾下面有個小凳子,以死者的身高,踩着凳子擡起手差不多能摸到窗簾杆。當然,主要是因為窗簾盒外面的痕迹,有手指印。”郎月慈說的時候仿佛這真的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無論是從施也的角度,還是從其他同事的角度來看,這都算是很驚人的洞察力了。

“耗子窩。”施也輕聲吐出這三個字,似乎是在品味這種代稱的設定,而後說道,“按照你說的,這是個非常典型的耗子窩,但死者卻不是個真正的耗子。僞裝成耗子……需要僞裝到這個地步嗎?真的住在耗子窩裡?死者的收入甚至已經超過不少白領了,她完全支付得起更好的居住環境。”

郎月慈:“理論上是這樣,但根據吳願的交代,死者既是吸毒人員,也是制毒販毒環節中的一員。她在這種地方有居所都已經不符合常态了,像死者這樣的工作和身份,無論她掙得多還是少,她都不該有人身自由的。”

“即便她已經能夠一單提成就有六位數?”施也問。

“是的。除非她能混到非常高的高層。”郎月慈的回答很笃定。

“她不算嗎?”

郎月慈搖頭:“她吸毒,就永遠不可能是。真正販毒的,很少有自己吸的。他們掌握着大量的金錢和資源,花重金去購買原料,投資各種地下實驗室,但他們永遠不會碰毒品。他們太清楚毒品會給人造成什麼樣的傷害,所以他們不會去試。販毒的人為的是錢,以販養吸的人為的是毒,根本目的就不一樣。”

施也想了想,說道:“她這麼能掙錢,為什麼還用她來釣魚呢?随便找個下遊的人不好嗎?”

“一單十幾萬而已,不算能掙。”郎月慈幾乎沒多猶豫就說出了自己的推測,“而且我推測她跟吳願沒說實話。制毒和販毒是兩條線,小蝦米都知道錢貨分離,她背後那個老闆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她在工廠上班,幹的卻是銷售,這事完全不合邏輯。還有,以美元結算的生意,是外貿的可能性很大。全世界都說中國話是個美好願景,現在确實還達不到,死者的年齡和她的學曆并不足以支持她用英語談生意。在供銷分離的情況下,銷售不一定知道自己賣的是什麼,我們之前查到的一些販毒團夥,直到被抓時,銷售都以為自己隻是單純做外貿。那些幹銷售的好多都是本科畢業有一定學曆基礎的,還有一些學國際貿易和學英語的在校生,出來做兼職打工掙錢。越是違法的生意,僞裝得越正經。死者所工作的這個工廠,到處都是漏洞。”

“你有想法?”

“就像這個假耗子窩一樣。”

施也已經把客廳粗略看過了一遍,他停住腳看向郎月慈,問:“留下一個工廠當耗子窩?目的是什麼?那麼多的毒品,不怕被溯源嗎?”

“耗子窩就是留給我們的,裡面的一切東西都是可以抛棄的。我跟郝支聊了聊,我們的看法基本相同,那個工廠裡的東西,很有可能不是死者身後那個老闆真正在倒騰的東西。”郎月慈無奈地笑了一下,說,“有膽量的毒販會利用警方互相打壓。這事其實不算秘密,我們也挺無語的。不順着查是不可能的,但查出來的往往不是最開始我們想要追的那條線。”

“明白了。”施也點頭,“是在跟毒販們鬥智鬥勇。”

“對。如果都是小蝦米倒還好解決,怕就怕成了團夥,甚至是大集團。”

施也思索着說:“現在對方甩出一個工廠,留下了一個全新的毒品配方,不管怎麼樣,這個肯定要一直追查下去的。但是如果真的順着這個往深了查,反倒有可能給對方逃脫、洗白的時間。這要怎麼解決?”

“我暫時沒什麼思路。”郎月慈坦白回答,“這個案子之所以亂,就是因為所有浮在表面的事情全都是錯位的。我現在也沒捋出個頭緒來。禁毒那邊,不管這個耗子窩和那個工廠是不是用來甩鍋的,有毒品痕迹,有全新配方,他們肯定都得追查下去。命案這邊,現場環境和死者狀态确實非常像萬字案,但當年的萬字案不涉毒,現在你也說不好是巧合,是模仿還是就是當年的萬字案吧?”

“确實。”施也點了頭,示意郎月慈跟上,接着說道,“其實還有一些細節對不上。當年的萬字案,受害者男女老少都有,但女性受害者無一例外都遭受過性侵,但這名死者生前并未遭受性侵。還有就是這個萬字。”

郎月慈順着施也手指的方向看去,牆上紅色萬字符醒目刺眼,像是一種叫嚣和挑釁。

“以前萬字案所有的萬字雖然全部都是用死者的血畫出來的,但沒這麼大,也沒有非要在死者頭頂,但你看這個現場。”施也又指了下床上标記的屍體輪廓及位置,“這個萬字正好在死者頭顱正上方。”

“難怪你當初幾乎直接斷定杜君衡隻是模仿作案。”

“對,當然也是因為杜君衡的狀态實在不像變态殺人狂。”施也接着說道,“萬字案十七起案件的卷宗我全都看過一遍了,兇手作案的時候很冷靜,萬字都是寫在死者身邊方便蘸取血迹的位置,簡單說就是哪裡方便寫哪裡。”

盯着牆上的字符看了一會兒,郎月慈走到床頭旁邊,用左手拿着筆,右手拉着門框借力,向着萬字的方向比劃着。接着,他又後退一步,對施也說:“幫個忙,拉我一把。”

施也伸手拽住郎月慈,還把自己的腳頂在他的腳尖前,防止他因為重心不穩而摔倒在床上破壞現場痕迹。

死者的床頭挨着門框,右側靠牆,隻能從左側和床尾上床。床上的血迹沒有被碾壓過,這意味着在行兇之後兇手并沒有再挪動過屍體。

兇手沒動過屍體,沒上過床,甚至還要避免自己的衣服蹭到滿床的血迹,在這種情況下,要想在死者頭部對應位置的牆上寫下萬字,兇手隻能選擇伸長手臂,并拉拽着靠着床頭的門框來保持平衡。

郎月慈收回手,站定後向施也道了謝,說:“确實。這個位置不管怎麼說都不好碰到,而且要寫這麼大的萬字更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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