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十八經過一星期的适應,也逐漸安頓了下來。此刻正趴在亭子裡瞪着兩個眼睛開始寫起了日記。
璇珠和錦黎一左一右立在他身旁,幫謝十八參謀。
“哎呀,你這可是來晚了。”錦黎在一旁長籲短歎的感歎道:“知道我怎麼來的不?我可是母親大人親手挑選出來送給父親的。”
“四舍五入的話,我也算是他倆的定情信物。”錦黎站在左邊睜着眼睛胡亂的吹着。
謝十八目瞪口呆,兩顆黑豆般的眼睛裡透露着的全是不可思議。
“怎麼?不信?”
見謝十八将信将疑的樣子,錦黎誇張的說道:“你也不看看母親大人頸間帶着的那珠子,那一串兒都是父親給的,這關系,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謝十八覺得非常有道理。
璇珠在旁邊也深以為然的點頭:珠子算什麼,本命龍珠都直接給了。
謝十八在紙上寫寫畫畫。
看着謝十八洋洋灑灑的寫着千字小作文,璇珠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要是按照謝十八這一天一封甚至一天兩封的頻率……
璇珠有些尴尬的問道:“謝十八,你有沒有算過時差?”
謝十八筆尖一頓,茫然地擡頭。
沒等謝十八回答,璇珠繼續說道:“都說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你這一天兩封信的架勢,信要是紮堆送過去,到時候不得鋪天蓋地的全是信!”
謝十八滿頭問号,默默低頭看了看自己剛寫好的信,糾結道:“但這是他們要求的。”
錦黎則覺得無所謂:“這有什麼關系?這豈不是更好?連載直接變完結,一天直奔大結局,都不用像我們這樣天天幹等着。”
“來來來,我再給你講點其他的!就比如說上次,父親大人就因為母親大人那時候不小心忽略了他幾天,那真是晚上覺都睡不好,巴巴地守在母親旁邊,守了好幾個通宵,還藏着掖着不讓母親大人發現。”
錦黎講得聲情并茂,激情四射,還配着誇張的肢體動作,把正在幹活的虹二也吸引了過來。
“當時父親大人一個箭步上前,就摟住了母親大人的腰——”錦黎猛地揮出手臂,差點打到虹二的鼻子。
虹二聽得興緻正濃,這時終于忍不住插嘴道:“那時候我正好在場!那天晚上夜黑風高,初小姐正不慎陷于危難之間,雲澤大人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金光就把我撂倒在地,将初小姐從我手中救出!打我的姿勢那叫一個帥氣,快我都沒來得及看清他的動作,我就倒下了。”
錦黎有些無語:明明是自己被揍,這麼激動幹什麼?
虹二依舊興高采烈地描述着被打的細節,“我手腕被單手扣住那會兒,拼盡全力我都掙脫不開,那力道,收拾我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見衆人沉默,虹二疑惑皺眉。
“不算嗎?我看網上說這就叫英雄救美!”
虹二和池塘裡的魚群們最近不知為何,突然開始沉迷起看土味小短劇,一營業完就偷看遊客們的手機,偏偏有些遊客就喜歡坐在池邊看電視劇,正巧方便了它們。
但遊客看小短劇看得正起勁,回頭一看岸邊飄着黑壓壓的一串魚,這就不太好了。
初瀾在發現幾次後,終于實在看不下去,單獨在池邊安了一塊顯示屏,設置了障眼法之後就随他們去了。
主要是也不能禁止魚進行娛樂活動,至今也還沒聽說過魚能看近視的,就當安豐容裝置。
但若是有遊客發現為什麼有群魚每到一個固定時間段,就喜歡一個地方呆着,連朝向都一樣,那她也隻能裝傻。
别問,問就是打窩打的。
正在他們聊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聽到岸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錦黎擡眼一看:哎喲,這不是老熟人嗎?
再往旁邊一看,怎麼還有兩個锃光瓦亮的光頭,後面還跟着幾個看起來像道士的年輕人。
這造型過于特殊的組合,連路過的小孩兒都忍不住回頭猛看,在遊客裡更是紮眼的不得了,都不帶藏一下的。
旁邊舉着自拍杆的小姐姐更是鏡頭一轉就開始拍照,邊拍還邊壓低聲音感歎道:“沒想到這年頭連和尚道士都可以一起團建啊。”
錦黎:這是幹嘛,組團踢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