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戢修遠似乎沒聽懂他的意思,隻是單純的覺得突然問話的妘素葙過于可愛,捏了捏他的耳垂。
妘素葙用腿去碰他,果然。
“别。”戢修遠低笑兩聲,拉住了妘素葙想要碰自己的手,“讓彈琴下棋的手來摸這個,感覺像是讓神仙去挖豬草,玷污了神仙。”
貴家公子并不明白挖豬草是幹什麼的,但還是将這些未聽說過的東西記在了心裡,包括春日的野菌子,焦脆的野兔子,他揣摩着,好奇地問。
“那是什麼?”
“嗯?”
“挖豬草,是什麼?等到春日,也要帶我一起去嗎?”
戢修遠挑眉一愣,接着是忍俊不禁的悶笑,他笑着,帶着些沒法奈何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妻子,滿臉都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是的神情,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笑着吻了妘素葙的額頭,再是眼睛,再是嘴唇。
“等到春日吧。”含糊的語句被柔軟的雙唇碾碎。
侯爺和主君今日起得格外的晚,妘玕和妘珰悄悄地看自家公子,又看看侯爺,似乎二人哪裡變得不太一樣了,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公子又變得好看啦。'
'公子什麼時候都好看。'
兩人暗暗用眼神對着話。
今日未落雪,太陽倒是出來了,暖暖的照着。
妘素葙用完了午膳,端了一小碟魚肉去喂喜桃兒,這隻白貓被養得更肥,吃完了魚肉,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圍着妘素葙的腿喵嗚喵嗚地蹭,繞着繞着被一隻落到院牆上的麻雀吸引了目光,悄無聲息地舔舔爪子去抓,活得自由自在的。
“今日天氣好,要不要出門玩?”戢修遠靠在不遠處,甩着自己腰間的銅錢墜子,他今天穿回了往常的衣服,黑色的粗布短打被鼓鼓囊囊的肌肉撐起來。
當家主母不能随意出門抛頭露面,于是妘素葙搖了搖頭。
見他拒絕,戢修遠也不強求,接着問:“那不然,去靶場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