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閉,提着裙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正君怎麼不繼續玩兒了?”許刃湊過來問。
“我也不知道。”戢修遠看看錦盒,又看看妘素葙離開的背影,覺得心中有點慌,他沉思了一下,對許刃說:“我有點慌。”
“慌啥?”
“我覺着葙君好像生氣了。”
“啊?不能吧。”許刃摸着下巴回想着,“正君離開的時候還同你笑呢。”
“你不懂,我直覺向來很準。”他将弓遞給許刃,慌慌張張地去追。
“啥啊?”許刃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是誰之前還嚷着不想結呢,婚後就開始我不懂了,切。”他獨自站在原地陰陽怪氣的嘟囔一通,招呼着一旁練武的親兵,“來打兩輪。”
戢修遠趕回卧房,便被守在門口的妘玕給攔下,“恭問武侯尊安,主君正在換衣,您稍等片刻。”
“妘玕,葙君回來的時候面色怎麼樣?”戢修遠抓了抓耳朵,小聲的問。
妘玕性子沉穩,低着頭,一副視而弗見,聽而弗聞的模樣,“我未曾觀主君顔色,不知曉。”
“那……那他生氣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主君少有生氣的時候。”
“我就是覺得好像惹他生氣了。”
“……”
“若是他生氣了,該怎麼辦啊。”
妘玕眨了眨眼,“主君性子溫和,下人隻要不是犯了什麼大錯,都是會被原諒的。”
戢修遠砸吧嘴思忖着,這小丫頭好似回答了,又好似什麼都沒說,若是妘珰在門外守着就好了,他不像他姐姐這般悶葫蘆,好溝通得多。
換完衣服的妘素葙将門打開,就看到戢修遠蹲在門口。
“夫君怎麼沒繼續玩着?”
戢修遠佞笑着擠進來,為妘素葙倒了杯熱茶。
“這是做什麼?”
“我就是……我就是覺得你有些生氣了。”
“怎麼會,葙君沒有生氣的理由。”
戢修遠蹲在桌子旁邊揣摩着他臉上的表情,半晌也看不出什麼,問到:“你是不是不喜歡去靶場?那我們往後都不去了。”
妘素葙抿了口茶,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發出輕響,“射藝乃君子六藝之一,葙君豈有不喜歡的道理。隻是葙君自幼身子弱,對此藝不太擅長罷了。”
戢修遠暗暗點了點頭,他覺得有些懂了,那就應該是不喜歡。
話語間,杯中的茶空了,戢修遠審時度勢地将茶水續上。
一杯。
再一杯。
三杯茶下肚後,妘素葙才有些驚訝地問:“夫君為何跪在地上,快些起來,地上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