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每年都來遊湖賞雪,總有一年你能将此景謄在紙上。”
“若是每年都畫不出來呢?”
“那便不畫了,用眼睛看着記着,也不錯。”
“嗯,也不錯。”妘素葙蹭了蹭他的手背,抿嘴笑着。
“未覺得冷吧?”那雙手又貼着脖頸往裡探了探,手掌包住了妘素葙整個脖子,“剛才湖風還是有些大的。”
妘素葙被癢得泛起細細的輕顫,縮了脖子想躲,這顫抖被戢修遠誤以為是冷了,“果然是冷着了?”
言語間将人摟得更緊,懷的人想掙紮着起身,又掙脫不了戢修遠那一身牛勁,細碎的笑意終于是忍不住了,笑倒在戢修遠的懷裡。
“夫君莫要鬧我。”他笑得淚花都出來了,用食指擦掉後細聲的說,“哪裡還冷,夫君嘴上問着冷,心裡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呢。”
戢修遠才發現自己這手的位置頗為不規矩。
“我本意...确實是擔心你。”他有些百口莫辯,但手已經伸到這兒了,幹脆也順着問,“你那處,好些了麼?”
妘素葙這兩日睡覺裹得嚴實,他沒有唐突,安安穩穩睡着,現在這一鬧騰,又想起來了。
“嗯。”妘素葙低着頭,低聲回應了一句。
戢修遠另一隻手伸出去将樓船的窗戶拉上,對上妘素葙有些疑惑的眼神,說:“我...能瞧瞧嗎?”
那雙原本疑惑的眼睛眨了眨,而後被慌亂和羞澀填滿,瞟開來,鴉羽一般的長睫毛忽閃着,抿唇說到,“這有什麼好瞧的,可莫要做别的事情了,現在還是....白日呢。”尾音低得杳不可聞。
“嗯,我隻是想看看,你這幾日這裡,很難受麼。”
他刻意将語調說得平淡,好似這樣就能壓下心間那股作亂的癢意,妘素葙低頭不語,湖面這時來了一場風浪,将樓船颠起來,粗糙的指腹不經意間随着船身的晃蕩滑進去。
“這風浪來得真不是時候。”戢修遠迅速将手抽了回來,似乎再留連下去,手指就會想要陷進那微隆的尖翹翹裡,“今日上藥了麼?”
“還沒。”
戢修遠站起身來,讓侍從送了藥箱和清水來,他洗幹淨了手,拿着藥膏蹲到妘素葙身前,“我幫你上藥。”
妘素葙咬着唇,手指攥緊了衣領,“不勞煩夫君,我自己來就好。”
“你這兩日,都不曾讓我瞧過。“戢修遠有些怔愣地看着他,“葙君,我那晚,是不是将你胸口傷得很嚴重。”
“不。”妘素葙低下頭去,面頰發燙,既羞又燥,伸手将頭上的帽子取下來,發絲淩亂地披散在肩頭,他歎了口氣,羞澀不堪地将衣襟拉開,左腕一對翡翠钏因為他的動作落到小臂位置,撞出叮當一聲脆響,露出一小片肩頭和萌芽似的..,像兩隻紅嘴的白鳥,随着主人的呼吸,一跳一跳啄着戢修遠的眼睛。
“隻是有些腫罷了,夫君那日,溫柔極了,身子未曾傷着。”羞澀感随着衣物的褪下變得很含糊,他的話語也變得含糊,“夫君為我上藥罷。”
【真的隻是上藥而已】
戢修遠伸出手背去碰,是酥軟的。
很快,被淡淡的藥香蓋滿了,體溫慢慢将藥膏暈開,它們濕漉漉的敞着,像是又一次被吮過,還未等幹透,妘素葙已經将衣襟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