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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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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除了季陵,其實陳振德跟崔洝辰心裡都清楚,帝王權榻豈容他人酣睡?隐忍并不能代表不發,隻是時候未到罷了。

崔台敬把幾個兒子都放進朝堂,擺的是心胸坦蕩,而獨獨任崔洝辰放蕩不羁愛自由,旁人都以為是崔洝辰自己的意思,其實意思大家都有,左不過為了避禍,但越是想表忠心,卻越叫人覺得按着野心。

崔洝辰要真進了朝堂做文官,跟人多說一句就是構黨,若是做了武将,有支隊伍也會當心他要謀反。如今索性都不幹,隻是虛虛三言兩語,那忌憚的火苗就已經開始冒頭滋生了。

陳振德兩指朝季陵壓了壓,示意他待會兒再發作,繼續道:“若要人亡,必先要其瘋狂。他幾時有過這樣的姿态?崔元沒有招安之心,我看他使的是捧殺之術。這在皇上那,不啻于火上加油。”

崔元雖然是小輩中最先拔起的人,但他對這個皇伯平日裡都是敬而遠之,跟堂兄弟幾人也始終保持距離,不是因為清高,那是因為自個廟頭小根本招不了安平王這尊大佛,他知道人家瞧不上,加上底子又不幹淨,殷勤都沒地方獻。

要說清高,那安平王這頭才是正兒八經清高的主兒。

“無妨,早晚的事。”崔洝辰倒是看得開,就這麼會兒工夫,已經歸于平靜,“公道自在人心。他要是清白的,才叫麻煩事,等人看清了,自然就過去了。”

季陵坐直起來:“你倒是豁達慷慨!大船海裡使,在陰溝就得翻,君子不用防,小人能不防?跟你有幾條命似的,想丢就丢一樣。”

崔洝辰聽笑了,好以整暇地問:“那你說說,怎麼防才好?”

“扒了他的底褲,抄了他的家!”季陵兩眼放光,恨不能搓搓手,“人要了沒了錢,屁都放不出來,哪裡有心思算計别人?!”

陳振得看不慣這德性,敲敲扶手說:“矜持點兒,像什麼話!”

“嗯,聽上去是挺解氣的,”崔洝辰的笑容很是淡然和煦,舉手之間全是不迫,“人要想往上走,那得憑真本事,不是手段,骨氣都沒了,是根本就立不住身的。現在還沒到,他想怎樣就能怎樣的時候。”

陳振德琢磨了下,說:“後邊不能沒人,要是被砍一刀,那就冤得很。”

崔洝辰微微搖頭:“還不至于抓瞎。”

想當初擺李道林的局,如果後面真沒人崔洝辰是不可能清楚那麼多而且做得那麼順利的。

陳振德是聰明人,雖然他們現在是在一條船上,但還沒到什麼都能共享的地步,于是知道點到即止,他沒有再多問。

季陵見崔洝辰這麼不在意,适才的着急勁也跟着放松了些,加上跟前兩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叫他開始有點唾棄自己在撒什麼莫名其妙的癔症。

陳振德又說:“這兒得跟你提個人,清義伯徐顯州。他的胞妹最近很是讨太後歡心,這個人跟豐興王走得又近,要是叫自家妹子吹起枕邊風,就不好辦了。”

崔洝辰笑了笑說:“要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就不會把力氣往太後那邊使了,我聽聞,倒是崔元最近總在禦前湊,想必是為我府上講盡了好話。為着這份心意,我得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他。今日暑氣烘人,大人不用見外,把帽子脫了涼快涼快。”

冰鑒化得快,加上房間布局緊湊,熱氣不多時又開始蔓延。

陳振德不得不摘了官帽放到身後的長案上,以袖充扇,晃着說:“董、奎二人裙帶多年,按理說,董襄不會真見着奎隆遭難見死不救。奎隆邀酒,這事應該是瞞着董襄的,這麼一來,他們之間怕是沒那麼緊實了。要是董襄也知道奎隆的密辛,那奎隆的日子就難過了。”

“是這麼個理。但奎隆留着有用處,眼下讓他們撕破臉還不合适。”崔洝辰見季陵右手撐開扇,快速的搖晃送風,他在左側享受餘涼,心緒也舒暢不少。

季陵忽而一笑,撐着下巴說:“杜簡說那倆人私會時常舍近求遠去赀州,必不可盡信。哪裡有時段上的便利,他們在邺京定有接頭地。”

案幾上原本的涼茶都自熱了起來,崔洝辰擡手将窗按下半扇遮去快要爬上背的日光。

崔洝辰拿巾帕按了幾下額頭說:“無須急着問人下落,那不要緊。杜簡是根牆頭草,要讓他徹底斷掉依賴奎隆的念頭。”

“這還不容易......據聞杜簡順風順水全賴家中有塊鎮宅之寶,平日與祖宗牌位一起供着,那物件本身不值錢,他與人吃酒時說過,是花了不少珍寶從高人手上換來的,就隻在他的宅面上特定的方位才能湊效。”季陵拾起方才慌亂之中弄偏的袍角擺正,又搭在案幾上托腮說,“那種稀罕貨走遍世間都難尋。可惜了,一大家子都下了獄,宅子沒人看,整個祠堂一夜之間被無名大火燒了個金光。動人風水,如同挖人祖墳,這火誰放的?你們猜?”

如此一來,想要他命的奎隆就算渾身都是嘴也說不清了。

陳振德挂汗的紅臉笑了起來,指着季陵搖頭說:“你啊你,可真有你的。杜簡這氣跟董襄聊不成,那不就剩老夫替他來排憂麼?放心,怎麼着都不能叫這謠白造了。”

季陵執扇的手自然放在膝頭,看着陳振德說:“我反正又不是哪門子好人,了解了,以後沒事就少往我這湊。”

火有沒有真燒根本不重要,隻要燒在杜簡心裡面就夠了,崔洝辰在一旁不由得翹起了嘴角。

陳振德被烘得大汗淋漓沒心思去鬥嘴皮子,擡起手臂想拿袖口抹汗,又想起來穿着官袍,隻得用手掌扒拉了一下。

官員供冰都有限制,像馬軍都指揮使這樣的三品武官,每日供冰兩鑒,遇上正暑十分也就一會工夫享涼的事。

盡管許謬将自個的份例都挪到了這裡,也耐不住三人一坐都快一個來時辰。

崔洝辰打算給前面遞話将王府内自個的份例移過來,誰知還沒喚人,門外的親衛就扣開了門,懷裡還抱着一隻嶄新的冰鑒。

親衛微微恭身說:“主君,世子讓卑職送冰過來。”

崔洝辰颔首示意:“嗯。”

帶親衛換下案幾上的舊鑒後,崔洝辰說:“一會挂上竹簾,往王府分發的鮮果一類份例,我的就送這來。”

季陵沒在意,提起銅壺就往鑒腹中放,倒是陳振德聽得兩眼放光。

“你在人跟前都露了底,我自然就不能坐視不理。”崔洝辰無視陳振德的殷勤期盼,隻想在飯前打發人回他自家老宅,将話往完結上靠,“你不拿賀秋的私藏出來,奎隆定然還會在禦前保人,怎麼将人弄得半死不活還要感恩戴德,也得陳大人給個配合。”

真就是個聰明人,陳振德老奸巨猾地報之一笑,趕緊說:“四郎君盡管遞本子,老夫盡心竭力将戲唱個痛快。”

“奎隆心也是夠累的,恨不得人死,”季陵忍不住托腮笑出來,“又不得不讓人活。”

陳振德此刻一起身,崔洝辰以為他要理袍走人,誰知他隻是端着茶盞過來續滿涼茶,又坐回去說:“這個時候弄死杜簡就是弄死自個,奎隆半生攀爬,甚是惜命。”

季陵隻懶洋洋的‘嗯’了一聲,把玩着扇子。

“四郎君,用膳了。”親随輕扣門報。

陳振德于是起身抖袍子:“老夫......”

“慢走,不送。”季陵補了一記甜笑。

陳振德擡臂,欲言又止,崔洝辰立即對外喚了聲:“送一下陳大人。”

陳振德才一臉菜色的開門而去。

房門一合,季陵不自覺的挪正點身子,一雙杏眼都盯在食盒上,乍一看是在等候開食,要仔細瞧那眼神,又有妄圖掩飾的慌亂。

“無需多慮,一道用個膳而已,”崔洝辰自然的翻動食盒,一一取出放置在案幾上,再把一雙筷子遞過去,拿起自個的筷子,輕輕撥開豆腐上的蔥花,“邺京的氣候不比俞南,多了些幹曬,平日裡要管夠水,軍馬司幹的又是體力活,身子也顧着點。”

看着跟前碗碟上崔洝辰夾的那片黃橙橙的豆腐,季陵安撫了下‘咕噜噜’的肚子,瞥了下嘴角說:“不是該說我以下犯上,不合規矩麼?”

“說了你就會變通?”崔洝辰擱筷笑說,“既然知曉你這脾性,何必多此一舉。”

有些事不必多放心思,倆人相處時日并不短,崔洝辰并不擔心對方會失了這個分寸。

這回輪到季陵略微感到不好意思了,他指尖摳着扇柄,抿着嘴,不清楚該接那句話合适。

“食不言,先喂飽肚子再講。”崔洝辰重新提筷為季陵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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