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均是一愣,一同下地多年之久,也是第一次碰見這情況,所以在這之前一直以為這隻是個尋求心理安慰的步驟。
“大哥,怎麼辦?”
畢竟第一次碰見這情況,全野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誰都無法承擔莽撞之後的後果。
但就為這東西,聖上已多次施壓,眼下三人均是無法抉擇。
“要不,拿吧,上面那位都不知詢問過多少回了,雖然我們不直屬他管轄,但也架不住這等壓力。”屈貴道。
“也沒别的法子了。”全野一咬牙,拿上了那器物。
三人得手後,忙收拾家夥,把痕迹消除幹淨,極為快速的退出主墓室,在往回走的途中,一路沉默無話,但步伐卻都是匆忙。
足以慶幸的是這墓甚小,沒一會便到達來時的墓門,更是沉寂了。
那墓門竟關上了,裡子最先跑上去想要推開,但紋絲不動“大哥,這可怎的辦?”
别說裡子了,全野此時可是焦急。
“那火藥,快拿出來,試試能不能強開。”他想起來時霏雄硬塞給他的火藥,真是巧了。
屈貴忙褪下包袱翻找火藥,待拿出之後,屈貴遞往全野随後與裡子尋找建築物躲藏,
全野拿出火石,準備點火。
砰
一聲,炸了,卻無用。
墓門甚至都未炸出一絲痕迹。
三人更是慌張,急急又返回了主墓室,别的不管了,命最重要啊。
重新将那器具放回去,但墓門也還未開啟,這下好了,都不知該怎的辦。
全野最先開始四處走動,左右走不出去,他想着便在這墓室逛逛,但逛到一半,他好似看見了在旁的棺椁旁,似有一人影,隐隐約約。
他忙把二人叫來“這墓中還存有活人?”
屈貴裡子一來,便吓得大氣都不敢喘,先前挖出墓道時的那地是未有一絲痕迹,就算是有活人也隻能是從别的入口進入,但眼下其實他們更願意相信這是隻粽子。
裡子默默拿出了黑驢蹄子。
三人一齊向那方走去,走進後,才看清那隻是個紙紮的人形,在後頭還有許多,但隻有這隻是站在這處。
可先前開棺是旁邊是沒有這東西的。
但那紙紮中,好似還有一門,全野走過去後才得以看清,用力推了推,門發伴随着沉重的開門聲打開了。
先前還在觀察紙人的裡子問聲“大哥,你在作甚?别到處碰啊。”他吓得似是随時能哭出來。
“膽子怎的還是這般小,這有道門,我先行進去,你們兩個快些跟上。“全野無奈的回道。
“貴哥貴哥,快,咱兩一道過去。”裡子喊了聲,但未見回應“貴哥?”
裡子又喊了聲,依舊沒有回應。
他頓時起來一身的粟栗,邊跑邊喊道“大哥大哥,貴哥不見了啊。”
全野已在另一室内,并未聽大真切,疑惑的回道“屈貴怎的?”
裡子一跑到全野身邊,便淚水之下。
“方才不還站在那的,就沒了。”
全野此時還未想到,但隻是想想,已想出來了,他似是有些不信,走回到方才全是紙紮人的地方,四處尋了尋,詫異道“還真沒了。”
“怎的沒了?屈貴?”他試着喊了喊。
一旁的裡子跟在他身邊,緊張的感覺兩眼一翻便能升天“貴哥你可别吓我們啊?”
但即便這麼喊,也還是無人應答,二人把這地方尋了個遍,也未找着。
真是,奇了。
“現在怎的辦?我們抛棄貴哥嗎?”裡子顫顫的問道
“眼下這情形,隻有這法子了,要是能出去,在外頭等他幾日,要是最後他出不來......”雖說這不是全野想看見的局面,但這是避免不了的。
“就按照尋常因工而亡安頓,這其中,也有我的責任。”
裡子無法想象,雖說平常屈貴老拆他台子,但也是對他照顧有佳,
裡子突然崩潰道“如此兇險,為何還要百般欺壓我們,這差事本就人少,銀錢更是少的可憐,哪怕自行出去單幹也比這強。”
“裡子,盡快調整好,我們還未脫險,現在不是悲憤的時候。”這種情況,就是隊中領導之人的責任,安撫同伴,同時自已也要具備強大的心理“待出去後,随便你怎樣,别忘了現在我們的腦袋還都是系在褲腰帶上的。”
“對不起。”裡子心裡雖怨恨但也不是無理之人,奔潰之時人人皆有,但當被情緒蒙蔽雙眼犯傻時,就不隻失控這般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