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炎熱,三人身上早已黏膩時透,分不清是因為天氣過于炎熱還是緊張難耐的心理。
“他是好了。”
“就真是好全了啊,實在是……實在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郭老語氣難得出現情緒起伏。
站在外頭的兩人同時呼出口氣
“這真是……”全野話未說完便被一旁的萃子打斷道。
“我家公子從小運氣便好,這都意料之中的事了!”
“就你緊着大話說,面子比城牆厚。”郭老蹑手蹑腳從房中走出。
“他身子斷不能像從前那樣了,但隻要有條命在,終歸是件好事。”
“人還在就好。”全野輕聲嘀咕。
“不過”郭老賊眉鼠眼的悄聲對着兩人說道“你們不覺着他的狀态有些不對頭嗎?”
“不對頭?具體哪裡?”全野也悄聲回道。
“太過平靜了,死裡逃生,家中又經此大難,為何變得如此平靜,依我看……不是傻了就是廢了!”
“?”全野一聽這話頓時火氣上頭“郭老頭子您這是什麼意思,就不能隻傷心過度?”
全野默不作聲白了老頭子一眼,但并未讓他發現,這老頭不知為何,就是瞧不得白眼,一讓他瞧見,到隔天晚上都消停不得。
他有些怒氣地走進屋子,坐到床榻旁。
霏逐願正還是同早上一般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更看不出到底是傻是瘋,安靜得猶如山腳下的溪泉,不為旁人所困,隻安安靜靜自個兒流淌。
“還認得我嗎?”全野絞盡腦汁想出了這麼個開場。
霏逐願的目光終于由地面轉移,到了他身上,先前暗如死水的瞳孔突然如星辰閃起熠熠光芒。
他非常細微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人總歸是要向前看的,雖然我不是很有資格同你說這話,但我更希望你能痊愈。”語罷全野恍若初醒般感到有些羞恥,一層薄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上他的脖頸。
“我……你好生歇息,我變不過多打擾了。”他急忙退去,耳尖的脹熱使他有些悶得慌。
想起自已方才的舉動,他突然有些不可思議起來,自已為何這般慌亂,現下想想那話有何不妥嗎?
就隻是最簡單不過兄長的慰問、鼓勵而已!
恰似找到了信得過的理由,他又把自已哄好了。
隔天又如往常般的去送“關懷”
“如何如何?有沒有感覺身子有些細微的好起來?”
“口幹嗎?要扶你起來潤潤喉嗎?”
“你胳膊酸不酸?要不我給你捶捶?”
“全公子。”萃子即使才剛站在旁一會會,就已經有些替他家工資頭大“我覺着,你有些,十分的打攪到我家公子歇息了,可否安靜些些。”
“無事”此時一道清冷的聲音想起,要不是萃子跟着自家公子服侍數幾年,他真的會有些認不出來,畢竟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聽到,公子這麼清晰的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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