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奕和季星言通訊過後又給諸葛長烽去了個通訊,安慰他不要因為諸葛正廷的事太焦急之外,也讓他不要把季星言說的話放在心上。
“小孩子愛裝逼而已。”他這樣說。
諸葛長烽:“你覺得他說的那些話隻是在裝逼?”
馮奕:“不然呢?”
諸葛長烽沒有接話。
馮奕又說:“你可能對玄門那點事不了解,但我卻門兒清。我可以确切的告訴你,什麼命理相術,根本沒有那種玩意。”
諸葛長烽依舊沒有接話,但心裡的那點迷惑已經消失殆盡,他現在完全相信事情隻是巧合。同時,他對玄門的印象更差了。
裝逼可以,咒别人算怎麼回事?
***
秦煜和江洄兩人回到宿舍,都還在為隐身符的事感到吃驚。秦煜像往常一樣坐在桌邊看書,但書頁久久沒有翻動。江洄的位置在秦煜左後方,此時江洄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喃喃自語。
“隐身符,到底是通過什麼方式讓一個大活人隐身的呢?”
他當時和秦煜的感覺一樣,反應過來的時候也有一種如夢初醒的恍惚感。
“我覺得不是真正的隐身,而是符咒的能量場影響了觀測者的意識。”
從某種意義上說江洄是一個奇怪的人,他是一個編程的狂熱愛好者,認為世間的一切都遵循特定的程序運行。你很難定義他是唯物主義者還是唯心主義者,因為在江洄看來這兩者之間并沒有明确界限。
科學的盡頭是玄學,江洄認可這句話,但他不覺得玄學是不可言說的混沌。人類之所以覺得玄學不可言說是因為受自身存在和認知的局限,在更高維的存在看來,玄學或許也是可以條分縷析進行編程的東西。
這是江洄的世界觀,也是江洄當初選擇進入靈樞學院的初衷。
他妄想打破科學和玄學的壁壘。
江洄喃喃了兩句就回過身打開光腦研究程序去了,秦煜還在注視着許久沒有翻動的書頁發呆。
周雲川進來時秦煜和江洄各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周雲川在酒吧喝的不少,腳步打擺,身子晃着就要往秦煜身上倒過去。
秦煜像是後腦勺上長了眼,巧妙的動了一下身子帶動着椅子一起躲開了周雲川。周雲川差點跌了個狗啃屎,要不是胡亂抓了一把抓住了秦煜的肩膀的話。
周雲川險險止住了跌勢,可還沒等直起身子站穩秦煜就掙動肩膀掙開了周雲川的手,周雲川沒了支撐點,最終沒躲過摔個狗啃屎的命運。
“我靠,煜哥你好狠的心,讓我扶一下會死啊?”
周雲川躺在地上控訴。
秦煜嫌棄,“一股酒味。”
周雲川:“什麼酒味!你就是……”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然後從地上爬起來,問了秦煜一個問題。
“煜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秦煜沒理他,江洄好奇,“什麼話?”
周雲川:“恐同即深櫃。”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滿眼深意的看着秦煜,秦煜淡淡瞥過來一眼,沒有理他。
江洄也似有深意的看了秦煜一眼,之後問周雲川:“周哥,你怎麼回學校來了?”
周雲川拿洗漱用品去浴室,解釋道:“這不是一身酒氣怕回去被老爺子罵嗎。”
周家是玄學世家,周雲川的父親周至人戒規很嚴,周雲川可沒膽帶着一身酒氣回家,所以躲到學校來了。
周雲川去了浴室,江洄繼續研究程序,秦煜則繼續對着書本發呆。
***
陸續三筆信仰值進賬,系統興奮得都破音了。季星言調出系統面闆去查看信仰值,看到數值從零變成了61。
系統不僅有信仰值數值,還可以查看每一筆的收支記錄,季星言調出記錄看了一下,三條記錄很清楚的顯示出了每一筆進賬的數額。
26日20點32分,江洄,39點。
26日20點38分,秦煜,21點。
26日21點03分,諸葛長烽,1點。
前面兩條還算正常,最後那一條,季星言看到那個1點,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得是多龜毛的男人啊!
系統:【知足吧,蒼蠅腿也是肉,一個鐵血唯物主義者能給你1點算是給你面子了。】
季星言:……
但願那龜毛的男人能永遠堅守他的唯物主義!
相比較而言還是江洄可愛多了。
但不管怎樣算是開張了,季星言心裡是高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