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那人一聽,表情玩味。門衛也愣了一下,覺得好笑,但沒說什麼,按何翠翠說的喊了。
“季星言同學,你的桃花運找你,請到大門口來。”
而此時,正要去餐廳吃午飯的季星言聽到廣播,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周雲川:“什麼玩意兒?桃花運?”
秦煜和季星言之間隔着江洄,原本氣壓就很低,此時氣壓更低了。視線瞥過來看向季星言,眼神說不上來是疑問還是質問。
季星言一臉懵逼,最直接的想法是有人在對他惡作劇。
就在他決定當作沒有聽見時,廣播又喊了。
“季星言,你的桃花運問你還記得她嗎,周一,靈頓廣場,六百星币。”
亂七八糟的話,沒有人聽得懂,但季星言還有那天在場的江洄和周雲川都聽懂了,因為周一那天季星言擺攤就是在靈頓廣場。
周雲川眼睛睜大,“我去!是那天那個……”
季星言喃喃接過話:“何翠翠?”
周雲川:“嗯?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他不記得那天那個“桃花運小姐”有透露過自己的名字。
一直沉默着的秦煜出聲了,“何翠翠是誰?”
季星言:“我的……呃,客戶。”
秦煜蹙眉,“客戶?什麼客戶?桃花運又是怎麼回事?”
季星言:“就破财消災的客戶,桃花運是……是我和她之間的暗語!”
可以這麼說吧?
秦煜發出一聲冷嗤,涼飕飕道:“好一個桃花運,連暗語都有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話聽在幾個人耳朵裡顯得酸溜溜的。
季星言:……
有點摸不準秦煜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像自己做了多麼對不起他的事似的?
***
之後去校門口,不僅同寝的周雲川秦煜和江洄三個跟着去了,還有其他一些認識季星言的也過去湊熱鬧了。沒辦法,桃花運什麼的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季星言臉盲,已經完全記不得何翠翠長什麼樣了,但何翠翠卻一眼就認出了他。
“大師大師!終于找到你了!”
一句“大師”叫得來看熱鬧的同學滿臉迷惑,因為認識季星言的都知道他廢柴得有多可歌可泣,怎麼就成大師了?
别說季星言,就是學院裡那些資深講師也不敢自稱大師。放眼玄門,能稱為大師的大概隻有四大世家家主以及靈樞院的高功。
一個學生,不,一個學渣,這個大師着實讓人莫名其妙。
嚴執他們那夥人也跟着來了,在人群外圍看着,這次倒還算安分,沒有跳出來刷存在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季星言禁言咒的威懾還在。
他們怵不怵季星言不知道,但該看不起季星言還是看不起。聽到何翠翠叫季星言大師嚴執隻覺得可笑,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嗤。
何翠翠很激動,就差沒有當場對着季星言拜一拜了。季星言嘴角抽搐,問:“何翠翠,你找我幹什麼?”
何翠翠呆愣,“欸?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她也記得自己沒有向季星言透露過自己的名字。
季星言搪塞,“我算的。”
何翠翠:“哦。”
完全沒有任何懷疑,因為她現在真的已經将季星言視作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大師了。
季星言:“所以你找我有什麼事?”
按道理講他現在和何翠翠銀貨兩訖了,何翠翠能來學院找他,還一副被鬼追的樣子,他多少是能猜出原因的。
隻覺得好笑,他覺得還是高估何翠翠了,這才兩天而已就無福消受了?
果然,何翠翠拿出那五張桃花符,說:“大師,這符太猛了,我、我有點撐不住了。”
季星言笑,“撐不住扔掉就行了,這又不是詛咒那樣沾身上弄不掉。”
何翠翠一口否決,“那不行,扔了我豈不是又像以前無人問津了?”
季星言:……
有點子無語,看來這女人直到現在還是色心不改。
“實在不行你扔掉四個,留一個帶着?”
這也是個辦法,但何翠翠沒有什麼表示,過了一會才說:“大師,我不想扔,你看能不能這樣,這符你幫我改改,讓那些桃花别紮堆出現,今天是甲明天是乙這樣?”
季星言這次無語到笑了。
“你當自己是皇帝,翻牌子呢?”
何翠翠沒聽懂,“啊?”
季星言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想直接撂挑子不負責這售後服務了,但又怕何翠翠一個崩潰系統抽風把他到手的信仰值撤回。
那他到哪裡說理去!
還是要想想辦法實現客戶的要求,但這要求也着實太奇葩了。
季星言在這兒頭大呢,那邊傳來一陣喧嘩聲。
“嚴妄!是嚴妄!”
“天!真是他!他怎麼來學校了?”
季星言聽到動靜随着衆人的視線轉過頭去,看到一道高挑的身影好像剛從路邊停着的那輛豪車上下來,正在緩步往校門口這邊走來。
那群看季星言熱鬧的也沒心思關注季星言了,全部小迷弟小迷妹一樣望着那道高挑的身影。
季星言上下打量了那人一通,承認那人确實有讓人尖叫的資本。
“誰啊?明星嗎?”他問周雲川。
周雲川:“嚴妄,你不認識了?”
季星言眉頭一跳,“哈?誰?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