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第一起殺屍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星際傳遍了,諸葛長烽作為半個當事人當然也在關注着事态的發展情況。
不過,比起各方勢力觊觎季星言的力量,他比較好奇的是季星言本人現在情況如何。
昨晚季星言暈倒在他懷裡,臉色煞白,指腹上染滿血迹,像馬上就要碎掉的琉璃娃娃。
他甚至都不敢太用力,怕一不小心弄碎了他。
副官在旁邊念叨:“季榮生那邊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咱們的事又不知道要擱置到哪天了。”
諸葛長烽沒有出聲,一派正在思考的深沉模樣,副官以為他在思考眼下的局勢,但其實諸葛長烽現在想的是……
那嬌氣包在靈樞院被吓哭了吧?
聽說負責審訊的人是嚴家那個叫嚴妄的棺材臉,那嬌氣包被吓哭也算正常。
副官繼續念叨:“靈樞大醮馬上要到了,這才剛開始。”
他說的是僵屍襲擊人的事件。
諸葛長烽仍舊在出神,腦子裡浮現出昨晚那雷光電弧的場景。
從昨天到現在他回想了好多次那個場面,想不通那唬人的效果是怎麼制造出來的。但要說他因此就相信了什麼怪力亂神的事也不可能,他隻是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緣由。
一個純粹的唯物主義者思考問題的角度總是本着唯物主義原則的,因為按道理來講季星言弄出的那種場面用科技手段也不難實現,這也是諸葛長烽至今不信玄學的原因。
副官:“五年一度,不知道這次的天命之子又會是誰。”
諸葛長烽回神了,接過副官的話。
“嚴家那位棺材臉?”
副官嘴角抽搐,“棺材臉?您是說嚴妄?”
倒是極有可能。
諸葛長烽卻又搖頭,“也不一定,玄門世家要維持平衡,嚴家出了一位金字堂堂主,勢頭已經太盛了。”
一方勢頭太盛就會打破平衡,所以嚴妄有沒有勝算也還不好說。不過他對玄門這些事也不感興趣,誰成為内門弟子對他都沒有影響。
與其關心這些不如想想他們的事情怎麼解決,在這裡蹉跎這麼長時間,即便他再怎麼沉得住氣也快沉不住氣了。
他們這次來中央星是談判王庭對聯邦加征兩個稅收點的問題。左旋臂共有八星,其中六星歸屬聯邦,巧的是王庭加征稅收的對象也正是這六星,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是對聯邦明晃晃的施壓。
反過來說這次談判原本也用不到一個軍方上将上場,但諸葛上将在全星際有着赫赫威名,聯邦那邊也在隐晦的秀肌肉。
副官是個主戰派,早就沉不住氣了。
“要我說幹脆别談了,這稅誰愛交誰交,大不了開戰!”
諸葛長烽覺得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他倒不是怕開戰,而是現在星際局勢不确定性因素太多,除了聯邦内部分成主戰派和反戰派之外,還有右旋臂六星作壁上觀。
開戰不是小事,要再三權衡。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避無可避的地步,他也不覺得聯邦會是勢弱的一方。
“這王庭政權都說不清在誰的手裡了,司徒憫是星皇不假,可還不是天天對着袁百嬰三拜九叩?”副官又說。
他所說的司徒憫是王庭星皇,而袁百嬰,是玄門祖師靈樞子的名字。
***
季星言這邊,系統嗷嗷嗷的叫了一通吓季星言一跳,季星言以為這貨出了什麼故障?
嗯?他竟然不經意的用“這貨”去想象系統,真的是下意識就把系統當成人看待了。
“你怎麼了?亂碼了?”季星言問。
系統停止了嗷嗷叫,但明顯還處于非常亢奮的狀态。
【你快去看看咱們的信仰值!】
忽略了它那個不見外的“咱們的”,季星言問:“信仰值怎麼了?”
系統:【你快去看看!如果看了之後還能像現在這樣穩如老狗我跟你姓!】
季星言:……
跟他姓不跟他姓的,不得不說好奇心被高高挑起來了。在意識中調出系統面闆去查看信仰值,然後……
季星言也和系統一樣化身成了尖叫雞!
“卧槽!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