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芷在心中謝過系統，随後又和陪伴了自己近兩年的系統進行了最後的告别。

“阿芷，你怎麼了？”

聞衍舟目光擔憂地注視着面前的少女，他看得出來，一開始辛芷是有些話想和他說的，可緊接着開始走神，現在又有些莫名地感動和釋懷的神色挂在臉上。

“沒有。”

辛芷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抽出被握在聞衍舟手心的手，抹了抹眼角的一點濕潤。

她不得不承認，回望近兩年的經曆，自己成長良多。

成功的女人，就應該為自己的事業而感動。

辛芷擡頭看向聞衍舟，男人精緻的面龐在火光裡跳動，如同成了精怪的瓷娃娃。

“你也是我的獎勵。”她輕聲道。

“什麼？”

聞衍舟沒有聽清。

辛芷深呼出一口氣，問道：“聞衍舟，你要不要和我結婚？”

聞衍舟曾無數次的，在寂靜的午夜幻想過，他和辛芷的結局。

每一次，他都主動地上前，邀請、懇求，甚至是勾/引，祈求着自由的鳥兒短暫地停落在他的枝頭。

後來，鳥兒停在他的枝丫上，他更加不敢開口，患得患失，他怕自己制成的巢穴不符合鳥兒的心意。

更害怕，鳥兒誤認為這是掠奪自由的牢籠，從此驚慌逃走。

但世間之事，總有别樣的解法。

在辛芷熾熱的眸子裡，聞衍舟看到了，能夠化開冬雪的溫暖。

鳥兒可以帶着枝丫離開，飛往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眼淚比言語更先浮現在聞衍舟的面龐上，他哽咽到發不出聲音。

“你怎麼了？”

辛芷慌亂地抹了兩把男人臉上的淚痕，又将他抱緊自己的懷裡，撫摸着柔順的秀發和微屈的脊背。

聞衍舟哭得不能自抑，在辛芷懷裡不斷地顫抖着。

他感覺自己是快正在融化的冰，手腳無力，馬上就要變成軟弱的水。

他抽泣着，恨不得融入進懷中少女的身體裡。

辛芷感覺到他好像情緒平複了幾分，于是放開男人，想要看看他的神情。

可剛一松手，聞衍舟便向失去了支撐一般，跪在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悶響。

辛芷大驚失色，想要把人拽起來，但是力不從心。

聞衍舟仰面看着她，泛着紅意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嘴唇上是不合常理的、豔麗的紅。

他擡手，摟住辛芷的腰，臉頰貼上了她的小腹，輕喘着，緩和着自己因為情緒過于激動，而一時的失力。

辛芷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動作輕柔地擦淨男人的臉，又撥開他黏在臉上的碎發。

她指尖纏繞着男人柔順的發尾，靈巧地把玩着。

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辛芷心裡清楚，她現在緊張地無以複加，臉部肌肉早已僵硬，甚至連一個體面的笑容也做不出來。

“喜歡你。”

聞衍舟突然擡頭仰視着辛芷。

“嗯。”辛芷應了一聲，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

但是這句話像是打開了一口缺口，太陽的照射下，雪山開始崩裂，滾滾雪崩吞噬天空。

“我愛你，阿芷，想娶你，想和你厮守一輩子。”

“阿芷，你多看看我，不要看别人，我才是最愛你的那一個。”

“阿芷，求你，永遠地和我在一起吧，想你看着我笑，想你罵我，想你喜歡我，想你”

“想你愛我。”

“可以嗎？”

男人喉節滾動，噴吐出的溫熱氣息比沸騰的火山更加灼人。

辛芷陷在他那雙水波蕩漾的眸子裡，不自主地開口，聲音幹澀卻又肯定至極：“我愛你。”

“我愛你，聞衍舟。”

“我愛你，想和你結婚，永遠在一起。”

少女俯下身子，吻上了他的嘴唇。

唇瓣相貼，卻比一旁的柴火燒得還要旺盛。

簡單的輕吻已經不能滿足聞衍舟，他自下而上地摟住了辛芷的脖子，加深着這個吻。

一吻結束，辛芷雙臂搭在聞衍舟的肩上，額頭抵着他的額頭，輕喘着。

聞衍舟摟着她，站了起來，一手擡起辛芷的下巴，作勢又要親上去。

辛芷感受着高度的變化，斷續地問道：“現在又有力氣站着了？”

聞衍舟睫毛顫動在她的臉上，聞言，也隻是加深着舔舐。

直到辛芷喘不過氣，他才放開扣着她的後頸，回答道：“阿芷，剛剛隻是意外。”

辛芷用新鮮的記憶驅散了他對冬天的厭惡，聞衍舟無師自通，刷新了自己對于下跪的不好回憶。

聞衍舟輕啄着女孩溫熱的側臉、眼尾、耳尖，呼吸吐露在脖頸，累積了幾分水汽。

“阿芷，我還有很多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