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劇情快速翻過,看到男女主結婚後,她安心地吐了口氣,把書合好,塞進書包裡。
這本漫畫是跟夏目美月借的,理應好好保管才是,但被她不小心弄髒了,回去搜一下書名重新買一本新的還她吧。
芽久這般想着,便要起身離開,突然,一個黃色的軟趴趴的東西砸到了她的頭上,她拿下來一看——吃剩的香蕉皮。
好哇,果然是有沒素質的人在亂丢香蕉皮,可算讓她逮到了!
不久前她才被這玩意害的摔了一跤,屁股現在還隐隐作痛,這回居然還直接砸她頭上了。
芽久撸起袖子站起來,氣勢洶洶地朝香蕉皮扔過來的方向走去,剛走兩步,迎面吹來一陣微風,味道很腥,不是魚腥,像是血腥。
她當即站定,沒再向前。
難道有人受傷了?扔香蕉皮是在求助?也太扯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靠近那塊又高又濃密的樹叢。
“喵……喵……”
是貓!
芽久内心警鈴大作,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昨晚真紀姐是不是提了一嘴說附近的那個虐貓犯還沒被抓住?老天,不會這麼巧真讓她遇到了吧?
這兩天也太背了點。
因為離的近,除了小貓一聲聲虛弱的叫聲外,還能聽到另一種沉重且急促的呼吸聲。
聽起來是男人。
在不知對方實力的情況下,當前最好的做法就是小心翼翼的離開,别被這種變态發現了,不然在現在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後果不堪設想。
她看過的很多偵探小說裡的殺人犯,最初也都是從虐殺小動物開始的。
得趕緊離開這裡,到稍遠的地方打電話給警察打電話!
芽久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一邊往後退,一邊盯着那處樹叢,生怕被裡面的變态察覺到了。
“嘭”的一下,很輕的一聲,她後背撞到了什麼,又軟又硬還有點熱。
芽久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嘴巴不受控制地張大,脖子僵硬地轉向身後,還沒看清臉,嘴就被一隻冰涼的手捂住了。
“噓——”
少年棱角分明的臉在她面前放大,棕黑色的丹鳳眼隔着透明鏡片對上她的,神情十分嚴肅。
手冢國光?
她眨眨眼,确認自己沒有看錯,内心莫名安定不少,她拉下他放在自己嘴上的手,然後指了指那邊的草叢,用口型簡短的說了下狀況。
“那邊,虐貓的變态。”
對于近期的這件事,手冢國光有聽母親提起過,他出門爬山時,就被叮囑了一番路上要小心,早點回家之類的話,所以芽久比的口型對他而言并不難理解。
而且先前爬山時他就遇到了個很奇怪的人,身材瘦小,這麼熱的天還穿着很厚的棉衣把自己裹起來,手裡還拎着個黑色的大塑料袋,行蹤詭異,實在不像好人,尤其是在他走過的地方還滴落了幾滴血。
方才他站在遠處就見芽久蹲在那邊,看起來很不對勁,便沒出聲,拿手機發了條消息,才走過來。
手冢用口型無聲說道:“跟我來。”
他拉着她躲到先前的那棵大樹後藏好,然後從地上撿了幾顆石頭,走出來,從背後拿出網球拍和網球。
一顆石子丢了過去。
“唰”的穿過樹叢,緊接着就聽到一個人“诶呦”一聲站了起來,個子矮小,約莫1米5,很瘦,滿臉胡茬,眼睛裡布滿血絲。
手冢又迅速地将手裡其他的石頭子砸了過去,在對方倉皇躲避的時候,拿起網球,快準狠地打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芽久“啧啧”兩聲以示敬意,這鲨人網球,被砸到半條命估計都得沒了吧,網球果然是項很“危險”的運動。
那個男人驚慌失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方才那一球讓他及時趴在地上躲了過去,見事情敗露,隻想趕緊逃。
“站住!”
芽久大喊一聲,拿着方才從地上撿到的大石頭,胳膊掄圓了,使勁扔了過去。
要是讓這種人再逃,指不定還要迫害多少條貓命!
“嘭嘭”兩聲,她的大石頭砸中了對方的後背,同時有另一個網球從她左斜後方的地方竄了出去,砸到了他的頭部。
啊嘞?
手冢站在她前面,那這個球是誰打的?
“哈哈,手冢,你方才發消息讓我報警就是為了這個?有這種當英雄的機會怎麼能少的了本大爺呢?啊嗯?”
“迹部?!”
芽久回頭一看,迹部景吾背對陽光扛着球拍,下巴高揚,眼角淚痣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更加明豔,不可一世的像熱血漫裡最後出場的救世主。
“是你?你怎麼還在這兒?”
迹部雙臂抱胸,慢悠悠地朝她走來。
“啊?這個……”不大方便說呢。
芽久尴尬笑笑,她哪有那個臉皮說自己是為了看完剩下一點18+才拖到現在沒走?
“景吾少爺!”
黑西裝的管家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站在迹部身後,他理了理有些亂的領結,問:“景吾少爺,這太危險了,你怎麼能獨自過來呢?”
迹部揚起眉梢:“本大爺像是那種會怕的人嗎?你來的正好,趁那個人被我打暈了,把他綁起來,交給警察處理。”
“是。”
芽久忍不住接道:“什麼叫被你打暈的啊喂,你來之前手冢就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我那一下也能砸的他走不了路,你說呢,手冢君?”
手冢默不作聲地收起了球拍。
芽久:“……”給點面子啊大哥!
迹部:“你們怎麼會遇到這種人?我看手冢在短信裡提到了虐貓犯,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