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有什麼事嗎?”
芽久坐在後車座上,拘謹的腰闆挺的筆直,灰黑色的眼睛時不時瞟一眼後視鏡裡的人。
怎麼一直盯着她啊!
迹部景吾翹起二郎腿,仰靠在後座上,喉嚨裡溢出一聲輕笑:“怎麼,之前打人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這會兒就緊張成這樣?本大爺難道比他還吓人?”
“這倒沒有。”
芽久低頭咬手指頭。
怎麼每次見到這個人都是在這麼尴尬的境況下,第一次是被瘋狗追從樹上掉下來砸到他,第二次是釣魚,當他面流了鼻血後面還碰到了變态,第三次就是今天了,她正義感爆棚的毆打下頭男,在逼黃毛道歉喊姐的時候,那副“英姿”全被看見了。
雖然在第二次遇見後,因為小貓的關系,她時不時會給這位大少爺發個騷擾信息,但那都是在網上啊,跟現實怎麼能一樣?尤其她現在還坐在他的私家豪車裡。
“你今天挺厲害啊。”
“還好吧。”
“以前練過?”
“沒有,”芽久搖搖頭,見他不信,又輕輕補充了句,“……經驗之談。”
迹部:“……”
少女安靜地看着窗外,臉頰的紅腫還沒消,頭發披散在肩上,沒有梳理,衣服和褲子上能看見明顯的灰塵,右腿的膝蓋破了皮,從傷口處流到小腿的血痕變得暗沉。
迹部景吾收回打量的視線,也看向窗外:“你跟慈郎是怎麼認識的?芽久。”
芽久眼睛睜大,這還是她第一次從他口裡聽到自己的名字。
以前都是“你”。
搞的她一直以為他不知道她叫什麼。
“之前和朋友看煙花的時候遇見的,他當時摔了一跤,我見他趴地上不動就準備叫救護車,結果發現他隻是摔倒後原地睡了一覺。”
迹部眉心跳了跳,還真像慈郎能做出來的事。
芽久:“唔,你還沒說讓我上車幹什麼呢,車開了這麼久是去哪兒的啊?你應該不知道我家住哪裡吧?”
“本大爺當然不知道你住哪裡。”
“那這是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你不會要把我賣了吧。”
“本大爺像是會幹這種不華麗的事的人嗎?”
“……不像。”
十幾分鐘後,車子在市醫院停下,芽久下了車,站在醫院門口一動不動。
這是要帶她來醫院包紮傷口?
“還傻站着幹嘛?腿不疼?”迹部眉梢一挑,朝醫院裡面走去。
芽久注視着他潇灑的背影,心髒漏了一拍。
這男人真的該死的帥氣啊。
她突然有點想加入迹部後援會了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會不會限制外校的人。
芽久小跑兩步,追了上去,笑嘻嘻地跟他搭話:“你早說是帶我來醫院啊,害我擔心了這麼久。”
“有區别嗎?”
“有,區别可大了,哪有人坐車,車主不告訴别人到哪裡的啊,還好我信任你,不然我都得想着怎麼極限逃生了。”
“那有人随随便便就上别人的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