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讓他心煩意亂。
但好在,一直有他的君在。
——
江陌雲本以為之後不會再與逆練堂有任何交集,卻想不到這才不過短短幾日,竟又見到了逆練堂的人。
還是在十絕山莊名下的酒館之内。
而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前取走絕世名器,令他遭受不白之屈的陳緻才。
江陌雲本想裝作沒看見,但他剛準備轉身離開,就被陳緻才攔了下來。
逆練堂如今正因為失了與十絕山莊的合作而惱火,至于陳緻才,自然便是被派來彌補過錯的。
陳緻才本是信心滿滿的前來,但卻碰了壁。
十絕山莊是鐵了心不想再商議合作之事。
如此結果,讓陳緻才心中惱火不已。
而此時,見到江陌雲,正是讓他的一腔怒氣有了發洩的地方。
“江公子現在還真是意氣風發啊。”
看着面前之人不懷好意的模樣,江陌雲并不想與之糾纏,行了一禮後便說道:“在下如今仍有要事,恕在下失陪。”
江陌雲剛想走,便又被攔了下來。
“我允許你走了嗎。”
在江陌雲面前,陳緻才依舊是趾高氣揚的模樣。
畢竟,在他看來,商人本就是下等,而江陌雲這個下人,更是下等中的下等。
陳緻才冷笑:“江公子現在,真是與先前判若兩人。”
“實話說,我還是更喜歡你之前的模樣。”
"畢竟一個下人,就該有一個下人的模樣。"
江陌雲不想在此再與陳緻才争辯,他本想快些脫身,卻不想陳緻才竟是讓手下擒住了他。
如此變故,江陌雲直接瞪大了眼,厲聲說道:“陳公子别忘了,這是在十絕山莊的地盤上,若真發生什麼,隻怕陳公子不好交代。”
陳緻才顯然是沒将江陌雲的警告放在心上,冷笑一聲:“一個奴才,還沒資格跟我說這些。”
說罷,他便揮了揮手,那幾個手下便将江陌雲押了出去。
而外面試圖阻攔的老闆也被他帶來的手下打傷了。
陳緻才将江陌雲帶到了一處偏僻之所,在這裡,他毫無顧忌的将對十絕山莊的怒氣全都發洩到了江陌雲身上。
一番拳打腳踢之後,終于給了江陌雲喘息的機會。
江陌雲掙紮了幾次都未能站起來。
他趴在地上,仰頭看着高高在上的人,強撐的問道:“你我素來無冤無仇,為何非要如此對我。”
他實在不知自己怎麼招惹到了陳緻才,他與陳緻才之間交集甚淺,應當并無仇怨才是。
若真要說他們之間有什麼牽扯,那恐怕就是上次在逆練堂,他因陳緻才的緣故承受了冤屈這件事了。
但那件事,分明他才是受牽連的才對。
對于江陌雲的問題,陳緻才覺得可笑,“為什麼?”
他讨厭一個人,欺負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自然是不需要。
陳緻才一把将地上的人提起,冷笑一聲:“當然是因為你污了我的眼,令我厭煩!”
聽到陳緻才的話,江陌雲明白再論緣由已毫無意義,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先離開。
他近乎哀求的說道:“今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求你,放我離開……”
“離開,真是妄想!”聞言,陳緻才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一個下人,竟敢與我談條件了。”
“一個下人,就該有下人的規矩。”
江陌雲強撐着半跪着,重重的一聲便砸在了地上:“今後我會改正,求你放我離開……”
江陌雲的哀求,絲毫沒換得陳緻才半分心軟。
陳緻才滿眼戲弄的看着地上的人,似笑非笑的說道:“現在才磕頭求饒,已經晚了。”
說罷,便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腳,直接踢在了江陌雲身上。
江陌雲毫無抵擋之力,整個人都蜷縮在地上,不受控制的吐了幾口血。
見他這副模樣,陳緻才嫌棄的甩了甩衣袖,随後便招呼手下,“你們都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我動手。”
陳緻才的這些手下聞言便直接對着江陌雲動手了。
“給我狠狠的打,讓他好好長長教訓。”
“一個商人而已,老子最讨厭商人了。”
陳緻才想到了這次前來,在十絕山莊碰的壁,心中便又是一股怒氣,“小小一個十絕山莊,還敢駁逆練堂的面子,我看他真是活膩了!”
他又瞪了一眼江陌雲,“給老子狠狠的打!”
陳緻才将心中所有的怒氣,全都發洩在江陌雲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的人沒了動靜。
這一番發洩之後,陳緻才心中痛快了許多。
他随手指了兩人,說道:“你們兩個,找地方把人埋了。”
“處理幹淨再回來。”
陳緻才沒再理會後面的事,直接離開了。